須臾后,青嫵見到了壞自己名聲的鬼東西。
“姐姐~”
一瞧見青嫵,卞城王變臉比翻書還快,瞬間從小狼狗化小狗,屁顛顛的就竄到了青嫵跟前,作勢要往懷里撲。
說是遲那是快,青嫵一把拽過邊的男人。
年鬼王的臉直撞進男人結實的膛。
年抬頭,男人垂目。
四目相對。
晦氣!
一人一鬼臉都不好看。
青嫵在蕭沉硯背后探出頭,眼神不善:“你那眼神怎麼回事?剛剛趁我睡著欺負你姐夫了不?”
‘姐夫’兩字耳,男人眉眼微,莫名和了些許。
卞城王磨牙,舉起自己無力耷拉著的左手,泫然泣:“明明被欺負的是我,姐姐你看我的手,都斷了~得姐姐吹吹才不痛。”
蕭沉硯冷眼旁觀,年挑釁的揚眉。
就聽青嫵嘖了聲:“怎麼只斷了一只手?”看向蕭沉硯:“你又心慈手了?干嘛不把他打斷四肢丟出去?”
卞城王黑著臉:“姐姐。”
蕭沉硯:“下一次一定。”
年鬼王的臉黑的亮。
許是被捋順了的緣故,男人格外大度:“我先去理政務。”
蕭沉硯料想這只綠茶鬼上門有事要談,給足了青嫵時間空間。
等蕭沉硯走后。
卞城王臉的不悅之越發掩蓋不住了,他晃悠著斷了的鬼手遞到青嫵跟前。
青嫵冷眼瞧他:“還裝?”
“真疼!”
“疼也著。”青嫵冷無道:“還是說,你要我把你另一只爪子也打折?”
卞城王憤憤不平,左手一甩,咯噔一聲,又把斷手接回去了,直勾勾的盯著青嫵:
“姐姐你變了,你過去最疼小六了。”
青嫵懶洋洋坐在椅子上,翹著個二郎,托腮道:“你又自作多了是不是,我疼惜的小鬼可太多了。”
卞城王磨牙,上殺氣一個勁的冒:“我要把他們全殺了。”
“行了,你突然跑上來干嘛?”青嫵不與他廢話:“別說是特意來找我的,讓你辦的事辦好了嗎?”
卞城王哼了哼,到邊:“我對外放出消息了,說你在枉死城閉關,暫時不會有鬼知道你跑來人間的事。”
“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卞城王俊臉上帶著幾分不滿,嗔怪道:“你上來這事我居然不是第一個知道的。”
“你現在知道了也一樣。”青嫵喝了口茶,睨他一眼:“剩下的事呢,怎麼解決的?”
“曲蝗是黃蜂手底下的鬼差,黃蜂下不力,自然要被連坐。”
說起這事,卞城王眼里又多了殺氣。
“虛空藏院我也去了,那只死孔雀不在里面。”
青嫵喝茶的手一頓,眼神危險的瞇起來:“你別告訴我那只白也跑人間來了?”
卞城王聳肩:“我今天就是專程來提醒姐姐你的,那家伙臭不要臉又神通廣大,姐姐你毀了他的布置,沒準他已經知道了。”
“他若是知道你在人間,肯定要過來的。”
青嫵看著他灼熱的視線,搶先拒絕:“留在人間的事你想也別想,給我滾下去繼續干你的活。”
“那只死孔雀妥妥要來你邊開屏,我要留下幫你收拾他。”
“用不著。”
“姐姐!”
青嫵睨他一眼。
年鬼王頓時臊眉耷眼,一臉不樂意,“回去就回去,不過我丑話說前頭,甭管是那只死孔雀還是人間這野男人,這兩個姐夫我都不認的啊。”
“廢話說完了嗎?”
卞城王氣哼哼的起,“說完了,我這就走。”
他說著,將一方玉牌遞過來,青嫵見狀便笑了,從他手里接過,又對年鬼王招了招手。
年鬼王眼底芒浮,乖順的低下頭,青嫵在他頭頂了:“乖了。”
年抿,滿足的笑瞇起眼,像一只得了賞賜的小狗子。
“我回去啦,姐姐你若有事,就讓夜游那廝給我傳信。”
卞城王要離開之際,又問了句:“這王府的制是姐姐你下的嘛?我今天竟闖不進來。”
青嫵眸微:“不是。”
年鬼王一皺眉:“那個男人……”
他和青嫵對視,撇:“算了,我不管你與他的事了,你自己心里有數就。”
卞城王說著,影消失不見。
夜游在旁邊聽著,目落在玉牌上,就見上面以文刻著‘生死’二字,不由挑眉:“卞城王這是把生死簿送來了?”
青嫵嗯了聲,收起玉牌。
夜游有些疑:“這是卞城王手里管的那本生死簿吧?他就這麼給你了?話說你自己管的那本呢?”
司之下,鬼帝、十殿鬼王與日夜游神手中皆有生死簿。
生死簿與他們的魂印相連,青嫵上次提王玉郎還的就是夜游神的那本生死簿。
“我那本帶不上來。”青嫵懶洋洋道:“上面有我的魂氣印記,丟在司下面,就不會有人察覺到我上來了。”
不過,手里沒有生死簿的確麻煩。
現在小六把自己的生死簿借給了,行事就便利多了。
“卞城王對你的信任可真不一般啊。”夜游意有所指,“他真是你養大的不?”
“好奇心害死鬼,知不知道?”青嫵警告的睨了他一眼,起走出堂屋,左右看了會兒,蹙眉道:“還真是多出來了一層制。”
夜游跟出來:“這什麼制,為何我覺不到?”
青嫵若有所思,“或許是因為,府邸的主人默許你的存在。”
夜游詫異:“你是說,這層制是表妹夫弄出來的?他幾時也會玄學法了?”
這層制還能把卞城王這第六殿鬼王擋在外面,得多強啊?
青嫵搖頭,“應該不是他主弄出來的。”
“那是……”
“知道為何人間帝王所居的皇城中,難有鬼侵嗎?”
“因為帝王之氣?”夜游挑眉:“你是說,厭王府現如今等若帝王府邸?”
“蕭沉硯本就有帝王命格,昔日他風骨,煞氣,有人在竊他命格。但現在嘛……”
青嫵眼里也有驚異之閃爍。
只是幫蕭沉硯吸走了風煞氣,讓他有三個月時間如常人一般,但僅僅是幫他掙出了一條口子罷了,他上的命格就自己開始反撲,崢嶸遮掩不住。
這男人,是真爭氣啊!
不過,如此一來的話,怕是躲在暗對蕭沉硯下手的那個家伙要有苦頭吃了。
呵呵,不知道那家伙的命夠不夠被奪命煞反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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