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邵東家。
裴凌到家之際,家里靜悄悄的。
問過來拿包的傭人:“其他人呢?”
“老爺和夫人出去了,爺——”傭人害怕地看了一眼二樓。
“我哥怎麼了?”
傭人害怕地搖搖頭。
裴凌蹙眉,往二樓走去,還沒有到書房門口,就聽到了裴淮南抑的怒聲:“我不知道裴硯到底用了什麼辦法,新公司的手續就是不下來!”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裴淮南說道:“是,也許是我無能,但是這里面肯定是有蹊蹺的!”
裴凌豎起耳朵,還是沒有聽到另一邊說了什麼,但是很快,就猜到了。
因為此時的裴淮南無比震驚的說道:“怎麼可能?!裴硯的貨里查出了違品,海關那邊還在嚴查,就是因為這個,好幾個單子已經沒辦法正常貨了,現在怎麼又說可以貨了?”
“我現在就去市政廳一趟!”
裴淮南說著就往門口走去。
裴凌來不及閃避。
書房的門打開,裴淮南一眼便看到了裴凌。
他的臉瞬間黑了下去。
裴凌的心也猛地跳了一下。
這樣的裴淮南,是從未見過的。
印象中,裴淮南總是溫溫和和的,在到欺負之后,會幫著討回公道。
但絕對不是眼前,這個繃著一張臉的裴淮南。
“哥……”裴凌弱弱地喊了一聲。
裴淮南沉沉看著:“你都聽到了?”
裴凌:“我什麼都不知道,哥!”
裴淮南將裴凌拽進了書房。
“哥,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裴凌嚇得都了。
這不是哥哥。
哥哥不是這樣的!
裴淮南盯著裴凌,語氣差到了極點:“你都聽到了什麼?”
裴凌搖頭:“我……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裴淮南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一把刀,抵在了裴凌的脖子上:“不說,信不信我殺了你!”
裴凌嚇傻了:“哥,我可是你妹妹!”
裴淮南的目還是沉沉的盯著裴凌,讓人覺得,他說的這話,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認真的。
裴凌只好說道:“我……我就聽到你和人打招呼,還有違品什麼的,其他的……其他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裴淮南盯著裴凌,一言不發。
似乎是在探究說的有幾分真話。
裴凌趁著這個機會,忙問道:“哥,是不是新公司的事不順利,是不是裴硯哥那邊從中作梗了?
裴硯哥在帝都經營了這麼多年,你想要開一家公司,又是專門針對他的,恐怕沒那麼容易!”
裴淮南目涼涼看裴凌。
裴凌嚇得不敢說話,趕低下了頭。
裴淮南又看了幾眼,忽然收起了手里的刀,問道:“你和裴硯怎麼樣?”
裴凌愣了愣:“哥,你怎麼問……”
看著裴淮南投來涼颼颼的眼神,裴凌連忙改口:“以前關系倒是好的,不過后來我出了國,就……就再也沒有聯系過了,現在……現在因為裴家已經分家了,我和裴硯哥也就沒什麼關系了。”
“這麼說來,在這個家里,裴硯是誰也不在乎?”
裴凌不懂裴淮南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裴硯哥和我們都不怎麼親,也就和哥哥你比較親近,這一點,哥哥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呀?”
裴淮南睨了裴凌一眼。
裴凌馬上不敢說話了。
半晌,想到了什麼,弱弱地舉起手:“雖然這個家里,沒有裴硯哥在乎的人,但是,裴硯哥有在乎的人。”
裴淮南蹙眉:“誰?”
“姜姒!今天裴硯哥就為了幫姜姒出口惡氣,竟然把京都最大的游樂園都買了下來!”
裴淮南起,眼神仿佛在看傻子,語氣淡淡:“你可以出去了!”
裴凌卻沒有走,眼地看著裴淮南:“淮南哥,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不過,我想說,裴硯哥真的很在乎姜姒,如果姜姒……出了事,哥哥的公司也許就可以順利開起來了呢?”
裴淮南一眼看穿:“你希姜姒有事?”
裴凌一噎。
當然是希姜姒有事!
姜姒有事,安玉柳找不到人道歉,就可以把一切都推到姜姒上。
而也可以讓安玉柳幫忙,讓和葉遲在一起。
“那你知不知道,姜姒邊有個很厲害的武世家的人在保護?”
說到武世家幾個字時,裴淮南的臉上閃過一抹痛苦。
裴凌并未注意到,而是天真的問道:“武世家是什麼?”
裴淮南沒有解釋,而是繼續說道:“在京都,想要近姜姒的,本是沒可能。”
“那……”裴凌眼眸亮晶晶的,湊到了裴淮南的邊,用他們兩人才可以聽到的聲音,小聲的說了一句。
說完,裴淮南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裴凌,眼眸中多了幾分贊賞。
“這倒是我沒想到的,可以,事之后,你想要什麼,隨便選。”
裴凌甜甜的笑了一下:“謝謝哥哥,那我先出去了!”
得到了裴淮南的點頭允許,裴凌這才出去。
而此時,站在裴邵東后院的南枝蹙起眉頭,看著二樓的方向。
從前對來說,輕易可以上去的二樓,現在卻怎麼都爬不上去。
這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是這段時間,疏于練習,技法退步了?
南枝不甘心,蹬,再次像是壁虎般,攀住了墻壁。
然而,剛要到二樓臺之際,的就不可控制地往下落。
南枝:“……”
抬手,正要汗,卻聞到了手上淡淡的馨香。
這種香,不是出自的上,而是——
南枝猛地走到了墻壁前,仔仔細細看,才發現原來墻壁上竟然被刷上石。
刷上這種之后,墻壁就會變得溜溜的。
難怪無論怎麼努力,就是爬不上去!
不對!
南枝仰頭看著二樓書房的方向。
裴淮南是怎麼知道這個辦法的?
這是武世家絕不外傳的!
就算裴淮南和其他武世家的人關系極好,也不會把自己的弱點告訴他的,裴淮南是怎麼知道的?
南枝保持著仰頭的姿勢,眼底是濃濃的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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