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
秦父在沉默良久之后,才一臉沉重的拍著葉遲的肩膀說道:“你的痛苦,我知道,當年,我被醫生診斷出沒有生育能力的時候,也想要和小婉媽媽離婚……”
葉遲:“……”
他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
“不過好在后來我們遇到了圓德大師。”秦父打開酒柜,從酒柜里拿出一個酒瓶。
酒瓶是碧綠,瓶底約約可以看到一條漂浮著的條狀,看起來像是蜈蚣,但肯定不是蜈蚣,因為那條狀上并沒有。
“這是虎鞭。”秦父拍著葉遲的肩膀說道,“當初,這是圓德大師送給我的,說是只要每天小飲一杯,不到半年,保證能讓小婉媽媽懷上孩子……
我試過了,這辦法行。”
葉遲:“……”
您是真的不把我當外人呀。
“其實之前我和小婉媽媽就討論過,要不要把這個送給你的,畢竟你們也結婚快兩年了,小婉肚子一直沒有靜,但是我們怕會傷害到你的自尊,就沒有說。
今天既然你主說了,那就不要藏著掖著,嗨,不能生育其實就跟冒咳嗽一樣,有病就治病,何必扭扭呢?你說,是不是?”
葉遲的角。
“是。”
“行了,你回去之后,每天一杯,準保半年后,你們就可以抱上孩子了,為了這點事就離婚,真沒出息。”
葉遲:“……”
……
裴家。
姜康一大早起來,便看到姜姒又在客廳睡著了。
他走上前,正打算替姜姒好好蓋被子,姜姒便已經睜開眼睛了。
“爸吵到你了?”
姜姒搖搖頭:“不是,我沒有睡著,就是閉著眼睛瞇了會。”
“裴硯的事還是沒有理完?”
兩天前,姜姒給裴硯送了晚飯之后,裴硯雖然會回家吃飯,但是吃完飯就出門了,很忙的樣子。
自那之后,姜姒便每日在客廳等裴硯,有的時候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沒有。”姜姒按了按沉重的腦袋。
龐偉失蹤不見,找不到人,又找不到證據證明就是龐偉私自做主,把違品混在茶葉里,海關那邊也沒有辦法,只能暫時扣押了裴硯旗下所有公司的貨,一個個檢,沒問題了,才讓發貨。
目前已經出現好幾個單子因為檢查,而違約的況。
這一次可謂是損失慘重。
要是再這樣下去,只怕這一季度的營收下來,會很難看。
裴硯去找了海關的一把手。
除了表示同,海關什麼都幫不上忙。
規矩就是規矩。
除非裴硯這邊可以證明,整件事就是龐偉所為,和姜氏沒有任何關系。
“也就是說,現在找到龐偉才是關鍵?”
姜康給兒到了一杯蜂水。
“是呀,不過m國那邊好不容易才逮住這個機會,肯定會把龐偉保護得很好,裴硯想要找到他,沒那麼容易。”姜姒抿了一口水,清醒了不。
姜康:“做生意的事,爸爸不是很懂,不過,阿姒,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我們家附近有一個老鼠?”
提到老鼠,姜姒滿的皮疙瘩起來了。
不害怕老鼠,只是覺得惡心。
“記得,爸,你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了?”
“那個時候,為了捕殺他們,我們是想盡了辦法,捕鼠夾,老鼠藥,可是就是不管用,后來還是你想到了一個辦法。
就是把老鼠藥混進了炸得金黃的番薯團里。
老實說,那個時候,要不是知道里面混有老鼠藥,爸爸都想要嘗一口。
那些老鼠也沒有抵抗住,藥死了一大片。
自那之后,我們家里就清靜了許多。”
姜姒彎起了眉眼:“爸,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姜康慈的看著姜姒:“阿姒,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要是當初我可以給你提供更好的條件,你現在說不定……”
“爸,”姜姒已經預到姜康要說什麼了,連忙打住,“我覺得現在就好的,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說不定我就遇不到裴硯了。”
姜康笑了一下:“你這孩子是懂怎麼安人的。”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門鈴聲。
阿姨出來開門,看到來人,怔了怔。
裴凌:“請問姜姒在嗎?”
阿姨遲疑了一秒:“您稍等。”
說完,轉走向客廳:“,裴凌裴小姐來了。”
姜康一聽有人來了,馬上說道:“那我先上去了。”
姜姒要攔他,已經來不及了。
只好等姜康的影在二樓門口消失不見之后,才對阿姨說道:“請裴小姐進來吧。”
阿姨去請裴凌。
看到裴凌,姜姒并沒有邀請坐下,而是似笑非笑的說道:“裴小姐有什麼事嗎?”
前幾天,南枝把陳琳送進了醫院,姜姒猜,十有八九是來要醫藥費了。
裴凌拿出了三份請帖。
姜姒挑了一下眉:“這是……什麼意思?”
裴凌解釋道:“我爸爸知道我媽住院的原因后,把我媽訓斥了一通,說我媽不懂事,為老不尊,為了表示歉意,我爸希你和秦小姐,還有那位小姐可以參加我們家下周舉辦的家宴,屆時,我媽會好好向三位道歉的。”
姜姒抬起下顎:“放下吧。”
裴凌一愣。
狠狠地住了眉心的不悅,方才說道:“好,那嫂子要是確定要去,提前給我打電話。”
姜姒低頭看手機,不再理會裴凌。
裴凌了拳頭,直到指尖刺進里,才反應過來:“我走了,嫂子。”
等門關上,姜姒才緩緩抬起頭,看著桌上的邀請函,思索片刻,來阿姨,收了起來。
而此時已經走出裴家的裴凌再也忍不住,狠狠地踹了一腳地面。
姜姒到底在高傲什麼?
不過是一個鄉野丫頭,要不是為了邀請秦小婉,本就不會向父母提出請姜姒到家里參加家宴的事!
虧興沖沖一大早就趕了過來,結果熱臉了冷屁。
真是氣死了!
對了……
裴凌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睛猛地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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