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開出一段距離之后,才終于把車速降了下去。
睨了一眼后視鏡里不疾不徐跟著的車子。
那輛車,很眼,在薈萃庭的時候,就見過。
收回視線,姜姒漫不經心地帶著他逛了京都三環,才回到棠氏。
棠氏的人看到來了,一個個忙低頭佯裝認真工作。
等姜姒進了辦公室,膽大的立刻圍一圈,八卦了起來。
“你們說,裴總和蘇小姐的婚禮,姜總會去嗎?”
“我聽說,姜姒已經不是姜氏的董事長了,和裴硯是徹底撕破了臉,應該不會去了吧?”
“誰傻誰去,姜姒可是裴總的前友,自從裴總把公司給了姜姒之后,多人覺得姜姒是穩坐裴夫人的椅子了,結果呢?
還不是被這個突然殺出來的蘇小姐搶走了,所以說,不到最后一步,誰也不知道,這裴夫人到底是誰!”
“真唏噓,幾個月前姜姒為姜氏董事長,風無二,結果現在就一無所有了,唉!”
“要我說那是活該,自己什麼出生別人不清楚,自己還不清楚嗎?一天天就知道做麻雀變凰的夢,活該從那麼高的樹杈上掉下來。”
“我說你們還真是要八卦不要工作,一會兒讓姜總聽到了,還不把你們這些長舌婦都開了。”
助理好心提醒。
這些上雖然嚷嚷著開就開唄。
卻很誠實的回到了工作崗位。
無他,僅是因為姜姒接手公司之后,錢多事福利還多。
棠苗兩家拿到手的分紅也多了。
所以就算有很多人還是像過去那樣看不起姜姒的出,但是誰也不敢造次。
畢竟,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辦公室里,姜姒盯著那張邀請函,目一瞬不瞬。
邀請函只寫了蘇意卿的名字,新郎那一欄上是沒有名字的。
而且,這份邀請函,除了寫了一些必要的邀請語之外,還有一些注意事項。
其中有一條,格外引人注意。
——婚禮正式開始前半個小時,只進不出,如參加賓客有特殊況必須離開會場,需向在場的工作人員提前打招呼。
也就是說,到時候會封鎖現場?
封鎖現場……那豈不是說,進去的人很難出來了?
姜姒輕輕點了點邀請函,指尖落到了那還空著,沒有寫上新郎名字的位置。
此時,裴硯的辦公室里。
葉遲一進去便問道:“聽說你把姜姒的董事長之位拿回來了?”
“你也是來興師問罪的?”裴硯涼薄啟。
一個也字,讓葉遲下意識問道:“小婉已經給你打過電話了?”
這件事已經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了,葉遲知道,卻是因為秦小婉。
老婆生氣了,葉遲自然是連忙過來詢問。
“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葉遲了眉心:“阿硯,你到底是要做什麼?你這是斷自己的后路,難不,你真打算和姜姒老死不相往來?
可是,阿硯,你舍得嗎?”
裴硯的手指微微蜷,良久,他抬眸:“你找我還有其他事嗎?”
話落,門外敲門聲響起。
“進。”
魏書走了進來,見是葉遲在,便也不拘著,問道:“先生,剛才蘇總打電話來,問我為什麼邀請函上新郎的名字沒有寫上?”
魏書先前送去刊印時便瞧見了,也覺得奇怪,不過,他在裴硯手底下工作這麼多年,深刻明白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所以很快便將這件事拋之腦后了。
還是蘇宇明打電話來詢問,他才又想起來了。
“我不是說了嗎,新郎的份要營造出神,所以現在還不用寫名字,等到婚禮結束之后,會由新郎親自簽署他的大名。”
魏書不懂。
整個京都誰不知道和蘇意卿結婚的人就是裴硯。
這樣營造神還有必要嗎?
不過既然裴硯這麼說了,魏書只好去回蘇宇明,不想蘇宇明聽說新郎會當場簽署自己的名字,笑得合不攏,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還在電話里直夸裴硯有創意,不愧是大公司老總。
魏書:您高興就好。
辦公室里,裴硯簽署完最后一份協議后,抬眸看向葉遲:“還有事?”
葉遲起要走,走了兩步猛然想到了什麼,又退了回來:“我真是被你氣糊涂了!我來找你,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麼事?”
“還記得你之前讓我把那孩子的dna信息錄到我和政府合作的數據庫嗎?就在昨天我們還真的鎖定了一個人,這是的資料,你看看。”
裴硯拿了過來。
上面的信息很簡單,可以看出來,還沒有進行深調查。
“南枝,27歲,曾在m國帝國大學就讀,算起來還是淮南哥的學妹,而且兩個人念的都是工商管理,說不定兩人還認識呢,不過,大四那年,在一次外出后,就消失不見了。
現在能查到的的向,便是在一年前,曾經在明州附近出現過,后來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公眾場合。”
“是什麼時候上傳自己的dna信息的?”
“數據庫開放的那天,就上傳了。應該是很關注這方面的消息,要不然,不會在第一天就注冊了。”
“嗯,”裴硯,“讓你的人和聯系,見個面,做個dna檢測。”
“時間定在什麼時候?”
裴硯沉片刻,才說道:“婚禮之后吧,到時候你就先把人安排到這邊,婚禮結束之后,我會直接帶著去做dna鑒定。”
“需要我的協助嗎?”
“暫時不需要。”
此時,門再次被敲響。
進來的依舊是魏書。
“先生,不好意思,是這樣的,負責派發邀請函的工作人員說,馮家這邊一共派出了四份邀請函,是不是數目不對?”
馮祥只有一個兒馮媛熙,而馮媛熙目前是單狀態,只需要三份邀請函就可以了,為什麼要發四份?
裴硯擰眉,涼涼覷了一眼魏書,才又對葉遲說道:“老葉,還有事要說嗎?”
這毫不掩飾的逐客令……
葉遲很給面子:“沒事了,我先走了。”
葉遲走后,裴硯點燃了一煙,煙霧繚繞下,他低沉磁的嗓音裹挾著幾分不耐煩:“你就不許馮小姐想要帶男朋友來?”
魏書:“……”
先生這是怎麼了?
吃了火藥?
而且這樣一句話,為什麼非要等到葉走了才說?
魏書帶著滿腹的疑問走出了裴硯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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