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婉和白薇薇見姜姒出來,連忙跟上。
“阿姒,你別哭,你這一哭,我也想跟著掉眼淚了。”秦小婉頭發發麻,事怎麼就會變這樣了呢?
明明昨天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大家還好好的……
姜姒靠著秦小婉的肩膀,有氣無力:“我沒事。”
這話,毫無說服力。
白薇薇掏出紙巾給兩人:“阿姒,我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姜姒背脊一僵,而后將臉埋在白的紙巾中,肩膀微微一:“能有什麼蹊蹺,他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小婉還不知道嗎?當初裴硯邊可是如云。
我就是傻,才會相信他的鬼話。
你看,這才過去多長時間,他就……”
“可是,阿姒,昨天晚上,我們都昏迷過去了,”白薇薇拍著姜姒的后背,給順氣,“裴就算想和蘇小姐發生什麼事,也不可能。”
姜姒按住眼角:“就算什麼沒發生,不也躺在一張床上去了嗎?是,我現在還裴硯,的確可以委屈自己,接這件事,可是以后呢?這件事會為一刺,一直在我的心里,萬一哪一天,這刺了雷,炸了,我又怎麼辦?”
秦小婉和白薇薇都沉默不語。
“而且,”姜姒忽而抬起頭,凄凄一笑,“如果這就是裴硯想要看到的結果呢?”
秦小婉臉微變:“阿姒,你不會真的懷疑是裴硯在我們的酒里下的藥吧?”
“不會的!”白薇薇忙道,“阿姒,裴為什麼要給我們下藥呢?而且,他更沒有理由把自己和蘇小姐的床.照弄得人盡皆知呀!”
姜姒臉上閃過一抹孤寂:“薇薇你不知道,小婉,你應該很清楚吧?”
“清楚?我清楚什麼?”秦小婉一頭霧水。
“清楚那些上流社會的人是怎麼看我的。”姜姒仰頭,眼底一片凄苦,“雖然裴硯讓我為姜氏的董事長,但是在那些人眼中,我依舊是配不上裴硯。”
“也許,曾經的裴硯以為,只要把我捧到了高位,就再也沒有人敢議論我,再也沒有人敢說我配不上他了。
可是……
我了姜氏董事長,那些人還是覺得我配不上他。
所以,他累了,倦了,不想再維系和我之間的關系。
何況,你們不覺得蘇意卿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嗎?”
秦小婉和白薇薇無助地對視一眼。
都覺得姜姒這話是不對的。
卻愣是沒有找到反駁的話語。
“蘇意卿,蘇家大小姐,雖然現在蘇家已經沒落,比不上從前的裴氏,但那也是大家族的大小姐呀。
和我這個鄉下來的野丫頭比,那可是綽綽有余。”
“阿姒,我不準你這麼妄自菲薄!”秦小婉生氣的說道,“每個人的出是沒辦法選擇的,但是為什麼樣的人卻是可以自己選擇的。
阿姒,你別胡思想了。”
姜姒輕輕地搖搖頭,攀住秦小婉的手臂:“好,我不想了。小婉,我現在沒地方去了,可以去你家住幾天嗎?”
秦小婉心疼地著姜姒的頭發:“好,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姜姒笑:“葉遲會有意見的。”
“他敢!”秦小婉握起了拳頭,“他要是敢,我讓他馬上為離異狀態。”
姜姒抱住秦小婉的胳膊,角漾起淺淺的笑意:“小婉,薇薇,有你們真好。”
……
酒店房間。
把所有看戲的人都轟走之后,房間總算是恢復了正常。
但,也僅僅是環境的正常。
秦司承頗為擔憂看著坐在茶幾旁的裴硯,煙灰缸上已經滿了煙頭。
煙霧繚繞下的裴硯,臉沉可怕,宛若是索命的閻王。
半晌,秦司承才艱難開口:“咳咳,阿硯,你之前不還在為姜姒妹妹不吃醋了不高興嗎?現在,姜姒妹妹吃了這麼大的醋,你應該高興呀!”
裴硯掀起眼皮,涼涼地覷了一眼秦司承,秦司承嚇得臉鐵青,忙閉了,求助看向葉遲。
葉遲搖頭。
傷口撒鹽,還得是你,老秦!
秦司承:“……”
葉遲:“阿硯,事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當務之急就是找到蘇大小姐,搞清楚事的來龍去脈,這樣,也好給姜姒一個代。”
裴硯緩緩吐出一口煙圈,目虛空得盯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給你了。”
葉遲點點頭,走了兩步路,忽而又想起一件事:“對了,還有我們的酒被下藥的事,我覺得不會是酒店做的吧?”
酒店的人還沒那個膽子,和裴、葉、秦三家同時為敵。
裴硯擰住了眉心,繼續吐出一口煙圈:“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你先把那個人給我找出來!”
“好。”
葉遲給秦司承遞了個眼神,這才離開。
葉遲這一走,秦司承可算是知道了什麼做孤立無援。
看著還在吞云吐霧的裴硯,他真的很想一鍵查詢裴硯的神狀態。
好消息是,這個時候,裴硯的手機響了起來。
壞消息是,裴硯似乎沒有要接的意思。
“阿硯……”秦司承大著膽子開口,“你的手機響了。”
裴硯睨了一眼:“你接。”
秦司承:行吧,今天就做一天裴硯的助理吧,誰讓人家吵架了。
吵架的人清高!了不起!
秦司承一接起,那頭便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裴,dna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兩人并無親緣關系。”
手機開了免提。
“阿硯……”秦司承迷茫看裴硯。
裴硯將煙湮滅,長指夾住手機,慵懶暗啞的聲線在白煙的余韻中回:“這結果確定沒有問題?”
那邊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我們用的是最權威的儀,過程中也并沒有發現后臺有被修改的痕跡。
這個結果應該不會錯。”
裴硯下眉頭:“也就是說,那個孩子和裴淮南是沒有什麼關系的?”
“是,至從dna檢測結果上來看,這兩個人是沒有任何關系的。”
裴硯閉上眼睛,片刻,他輕啟薄:“知道了。”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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