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保姆忍不住提醒裴硯,“小爺還等著你喂飯呢。”
裴硯回過神,這才看到那孩子正眼地看著自己,張著小,那副的樣子,讓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小時候,梅白不喜歡他,從來不會主喂他吃飯。
他也是像這個孩子,期待著有一天梅白會忽然之間心大好喂他吃飯,可是他并沒有等到那一天,反而等到了……
收回飛走的神思,裴硯的目沒那麼僵,反而溫了幾分。
孩子是敏的,馬上就能到裴硯上的戾氣沒那麼凝重,他也敢大著膽子去看裴硯了。
裴硯一口一口的喂,他就一口一口的吃,一點兒也不鬧騰。
一旁的保姆看著,說什麼也不相信,他們不是父子。
眉眼多像呀。
看到碗見了底,保姆笑著說道:“平日里小爺都是不吃飯的,今天先生來了,全都吃了,小爺還是聽先生的話。”
裴硯目涼涼掃了一眼保姆:“夫人請你,是讓你工作的。”
保姆臉一變:“是,是我多了!”
“好了,你帶他去消消食吧。”
“是。”
“我不要!”小男孩在保姆的懷里激烈地掙扎著,“我要爸爸!我要和爸爸在一起!”
保姆剛被裴硯訓斥一頓,哪里還敢待在客廳。
走了兩步,卻被裴硯住了。
忙抱著孩子轉過子,訕訕一笑:“先生,我現在就帶著他出去,絕對不會吵到你的!”
裴硯卻看著保姆懷里的孩子。
那孩子也瞪著亮晶晶的眼眸看著裴硯,眼底還有淚花。
“你說我是你爸爸,那我要問你,是誰告訴你,我是你爸爸的?”
孩子眨著眼睛,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媽媽。”
“媽媽,你是說棠藝暖?”
孩子點了點頭。
裴硯看了一眼保姆:“你先下去吧。”
“是。”
保姆把孩子放下,退了下去。
客廳里之剩下裴硯和那孩子,鑒于實在是沒什麼和孩子相的經驗,裴硯背著手,板著臉,在孩子的面前站了足足一分鐘,才開口:“要不你玩個玩放松一下?”
在看監控的姜姒看到這一幕,差點沒有笑噴。
裴硯平時就是這麼和孩子相的?
難怪來了這麼多次,什麼發現都沒有。
忍不住給裴硯發消息:【你也不用這麼生,可以和他一起玩,你是他最信任的人,只要你愿意親近他,他肯定愿意說的。】
接到短信的裴硯對著攝像頭的方向比了個ok的手勢。
隔著監控,姜姒依舊能覺到裴硯的張。
哈哈哈,笑死,裴硯這麼張,到底是誰給的自信,敢跟提生娃的事。
屏幕里的裴硯已經拿起一個飛機和孩子玩了起來,不過可能是因為他的世界里完全就沒有玩這個概念,所以屬實是無聊。
不過好在對那個孩子而言,裴硯可以陪著他一起玩,已經是很值得開心的事了。
很快那孩子便發出咯咯咯的快樂笑聲。
姜姒看著笨拙而又耐心的裴硯,目漸漸。
就在這個時候,裴硯很是自然地抱起那孩子,放在大上:“不玩了,你不?”
“那好,我問你,你媽媽是棠藝暖嗎?”
那孩子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那你在見到你媽媽之前呢,你都是和誰在一起?”
棠藝暖只失蹤了不到半年的時間,也就是說,這孩子在見到棠藝暖之前,是被其他人養著的。
“和爺爺住在一起。”
“爺爺?”裴硯瞇起眸子,“那你爺爺呢?”
“不知道,媽媽出現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爺爺了。爸爸,媽媽呢,我想媽媽了!”
裴硯凝視著孩子稚的臉龐,良久:“你媽媽去找你爺爺了,等找到你爺爺,就會回來。”
孩子撅起,帶著哭腔:“我想要媽媽……”
裴硯起喊保姆:“我要回去了,你看好他。”
“是,”保姆抱住跌跌撞撞跑向裴硯的孩子,“先生,啊——”
保姆的肩頭被咬了一下,手上的力道頓失,懷里的孩子不可控地往下落。
撕拉一聲,保姆眼睜睜看著自己手里只扯到的半截服,雙發。
下一秒,看到裴硯手里穩穩接住的孩子,一劫后余生的覺爬上心頭,保姆連忙抱過孩子:“先生,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下次,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況了!”
裴硯卻沒有理會保姆,而是盯著孩子……的肩頭。
孩子的肩膀上有兩排牙印,很深,可以看得出,當初咬下去的人是帶著要整塊都要撕咬下來的決心。
“這兩排牙印是什麼時候的了?”
“啊?”保姆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我第一次給小爺洗澡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個牙印看起來深的,不像是近期留下來的。”
裴硯看了看,的確不像是近期留的。
也就是說,不可能是上一個保姆待這個孩子留下的。
他拿出手機,給醫院打電話,讓醫院那邊派人過來看看。
做完這一切,裴硯方才離開回到了車上。
一落座,姜姒便開口說道:“我覺得那個牙印有可能是孩子母親留下的。”
裴硯偏頭看。
“你想呀,那個孩子連親生母親都沒有見過,很有可能他是被搶走的,親生母親在急之下,只能用這個辦法,在這個孩子的上做記號了。”
頓了頓,姜姒繼續說道:“其實想要確定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只需要把你懷疑的人和這孩子做dna檢測就可以了。
當然,肯定是要悄悄做,不然被發現了,又會被篡改后臺數據。
誒,說起來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裴硯的腦海里閃過一個人,而后,他笑著搖搖頭:“沒有。”
姜姒并未發現裴硯的異常,撐著下說道:“也是,裴家怎麼說也是個大家族,想要排查,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唉,真是任重而道遠。”
裴硯的眸子一直盯著前方,直到后傳來喇叭聲,他才回過神,對著擔憂的姜姒微微一笑,讓司機發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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