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秦小婉驚訝地指著裴硯的手。
眾人也屏住了呼吸,看著裴硯的手。
而后,又看向裴硯的眼。
然而,裴硯的雙眸依舊是閉著。
雖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但是這一現象,還是鼓舞了所有人。
“秦司承,你到底說了什麼,教教我們,說不定,下一次裴硯就醒過來了?”秦小婉問道。
白薇薇也眼眸亮亮地看著秦司承。
自尊心得到極大滿足的秦司承,擺擺手:“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跟阿硯說,他要是再不醒過來,江野就要回來了。”
其他四人:“……”
無語歸無語,但是既然這個法子有用,秦小婉和秦司承便番上陣。
尤其是秦小婉,和姜姒是閨,知道曾經有不人追過姜姒。
當然,那都是在不知道姜姒是裴硯人的時候。
一旦知道了,一個個溜得比兔子還要快。
即便是這樣,秦小婉還是說出了一籮筐。
說到最后,口干舌燥。
“所以呀,裴硯你要是再不醒來,你這些從京都排到黎的敵,可就要把你家門檻都踩爛了。”
姜姒聽著秦小婉這些話,又好氣又好笑,只是目落到裴硯上時,眼底就只剩下一片黯然了。
除了一開始秦司承提起江野,裴硯有反應,隨后,他就再也沒有反應。
仿佛那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好了,”姜姒給秦小婉遞了一杯水,“小婉,你歇歇吧,再說下去,嗓子都不要了。”
秦小婉嘿嘿一笑:“要是我這麼念叨,裴硯能起來,就是把我的嗓子造沒了,我也是心甘愿的。
不過,先說好了,我可不是為了裴硯,我是為了你。
你看,這才短短三四天,你又瘦了一圈。”
姜姒了臉頰。
一下子就到了骨頭。
笑了笑:“小婉,謝謝你,本來是要去慶祝你的生日的,沒想到……”
“說這些話就見外了不是,”秦小婉摟著姜姒,“不就是一個生日嘛,在哪過不是過,只要你們都好好的……”
說著,先紅了眼眶。
其他三人看著,都為秦小婉和姜姒的容。
片刻,姜姒松開秦小婉,看著其他幾人說道:“這幾天,你們陪著我連軸轉,也累了,趕回去休息,裴硯這邊有什麼況,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
“你才是最應該好好休息的。”秦小婉抓著姜姒的手,“你看,這些天,你上的傷口都來不及理,現在都已經結疤了。
覺也舍不得睡,眼底都有黑眼圈了。
還有飯也不好好吃,你自己肚子,是不是一點都沒有?”
他們幾個,還有機會瞇一會兒,姜姒是三天都沒有閉上眼了。
“小婉說得沒錯,”葉遲,“最應該回去好好休息的人是你,這樣吧,小婉,你送姜姒回去,老秦,你和白小姐也回家去,我在這里留守。
等到了晚上,老秦來換我。”
姜姒還想要說什麼,被葉遲一句話堵住了。
“阿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醒過來,姜姒,姜氏那邊也需要你。”
姜姒只好在秦小婉的陪同下,回家。
路上姜姒便支不住睡著了。
不過,沒到五分鐘,就被噩夢驚醒了。
夢里,看著有一個人拿著鐵勒住了裴硯的脖子,輕輕一提,裴硯就沒了氣息。
這個夢過分真實可怕,醒來之際,姜姒抓著秦小婉的手:“小婉,我要回去,阿硯有危險!快送我回去!”
秦小婉一頭霧水。
片刻之后才意識到姜姒可能是做了噩夢,掐了一下的手臂:“阿姒,你醒醒,裴硯現在在醫院里,葉遲和護工、還有保鏢都在那邊,不會有事的。”
刺痛讓姜姒徹底清醒,可噩夢中的形還歷歷在目,姜姒不放心:“小婉,讓司機掉頭,我……我要回去一趟。”
秦小婉無奈,只好讓司機掉頭。
而此時,醫院最高層,卻陷一片安靜中。
這一層,是vvvip病房,能住進來的人寥寥無幾。
平日里都是空著的時候居多。
裴硯出事后,為了封鎖消息,這一層的所有病人都轉移到了其他樓層或者是醫院。
故而,這一棟樓,除了能看到保鏢之外,再無其他人了。
但很快,隨著守在各個出口的保鏢倒下,這一層樓徹底了比墳墓還安靜的地方。
將保鏢打暈的是兩個男人。
他們配合默契,一左一右,不到五秒,不僅將一個強力壯的男子勒倒,而且還是悄無聲息的。
而此時,在病房里的葉遲,還沒有意識到危險近。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裴硯。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會醒過來?
“小婉說了這麼多,你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真是不給面子。”葉遲坐下,“還是說,你一點兒也不擔心?
也是,你有資格不去擔心這個問題。
畢竟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比你更姜姒的人了。
不過阿硯,你前幾天不還在我面前患得患失,說姜姒不會吃醋了,你就不怕退而求其次,找一個雖不如你,但還過得去的男人?”
裴硯還是沒有靜。
葉遲無奈,只好閉上。
剛才大家都在,這些話他不好意思說。
只能把大家哄走。
不過現在看來,這些話,也沒有任何作用。
他就是仗著姜姒喜歡他,才敢放心大膽的躺在這兒。
想到這,葉遲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那你就繼續睡吧,我不吵你了,我也去睡會兒。”
說完,他起,往另一張床走去。
走了兩步,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回頭看著裴硯:“對了,雖然最近發生了很多糟心事,但還是有一件事值得慶祝。
那就是姜姒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
公司沒了你,依舊在正常運轉。
我之前還擔心姜氏會出現低期,如今看來,是我多慮了。
阿硯,你真的很幸運。”
葉遲頓了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而笑了起來。
“你還在擔心姜姒已經不會吃醋了,而姜姒卻已經走向了——即便沒有你,也可以很好活下去的生活。”
說完這句話,葉遲便躺在了床上。
他毫沒有注意到,隔壁病床上的裴硯眼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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