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得知去的人全軍覆滅,坐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冷冷的俯視著樓下的車水馬龍。
就算他在抓到宋達明的那一刻就明白是個陷阱,又派出了好幾十個武世家的高手,還是沒有抓到裴硯。
看來,在裴硯的主場,他注定是要吃虧的。
要是能把裴硯再次弄到m國去,這一次的他,絕對不會讓裴硯離開。
瞇了瞇眸,男人戴上面,走出酒店。
到了地下停車場,他開著車子,前往警察局。
不多時,警察局門口出現一道影,只不過,那道影看起來疲憊不堪,完全沒有了的青春活潑。
下一刻,那位在一個男人的指引下,筆直地往他的方向看了過來。
男人降下車窗,沖揮揮手。
先是一愣,隨即走了過來。
“聽說是你把我保釋出來的?”馮媛熙看著眼前戴著面的男人,激不已。
男人勾起角,點了一下頭。
馮媛熙因為試圖刺殺姜姒被抓進去之后,馮祥說什麼也不愿意把兒贖出來。
要在里面好好反省反省。
是滴滴的大小姐,哪里過這樣的罪,才過了兩天,就熬得面黃瘦。
也正是這樣,推己及人,想到梅旭現在過得比還難,就更恨姜姒了。
“想報仇吧?”
馮媛熙嚯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似乎試圖在男人的臉上看出什麼。
奈何他戴著面,什麼也看不出來。
男人的聲音里帶著蠱:“如果真的那麼想報仇,那就乖乖聽你父親的話,而不是傻傻地沖做事。”
說完,他開車揚長而去,獨留馮媛熙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著車子離去的方向。
……
魏書從來沒有想過,他這輩子竟然會有機會看到裴硯低聲下氣的時候。
“老婆,你不,不,我給你做飯好不好,要不我給你捶捶背?”
他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了裴硯追著姜姒跑,殷勤備至,要是有尾,估計這會兒已經把尾搖了起來。
魏書:“……”
在震驚中慢慢回過神的魏書,為了自己的小命,悄悄地退了出去,重新按了門鈴。
聽到門鈴聲的姜姒正要走過去,卻被裴硯攔住了。
“老婆,我去開門,你坐在沙發上休息一下,你最近太累了,真的要好好休息!”
姜姒不聲睨了眼裴硯,而后一聲不吭往沙發而去。
裴硯看著姜姒坐下,才去開門。
見門外站著的是魏書,裴硯臉上清清冷冷的:“什麼事?”
要不是姜姒就坐在沙發上,魏書還以為剛才是錯覺呢。
“先生,有兩份加急文件需要你簽署,哦,對了,”魏書把文件遞給裴硯,又想起一件事,“您今天出去的時候,有一位裴先生,自稱是您的堂哥,裴淮南,給您打電話,說是有事找你。”
裴硯把文件簽好后,遞給魏書:“嗯,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了。”
裴硯把門關上。
魏書:“……”
他還沒看夠先生低三下四的樣子!
關上門的裴硯,在確定姜姒的確是不需要他做什麼,而且還煩他的,才轉去給裴淮南回電話。
裴淮南在電話里說也沒什麼事,就是這邊的事已經理完了,想要請大家喝一杯。
“順便把秦三和小葉也上。”
裴淮南用大哥的口吻說道:“我也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他們了,這次回來正好可以聚一聚。”
“好。”裴硯放下手機,遲疑片刻,走向姜姒,“老婆,我要出去應酬,你要去嗎?”
姜姒像是看怪般看著裴硯:“你去應酬,我為什麼要跟著去?”
裴硯:“……”
老婆果然是生氣了,而且還是哄不好的那樣。
他悶悶不樂地出了門,琢磨著要怎麼做才可以哄姜姒高興。
思來想去,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
畢竟,他這次的確是過分了。
明明是答應好姜姒的,無論遇到任何事,都會帶著,這才過了個年,就忘了,生氣也是應該的。
“可是,我也是為了的安危。”
在嘈雜的酒吧里,裴硯極為小聲地為自己辯解一句。
其他三人都沒有聽到,不過,他臉上的愁眉苦臉,卻已經引起了裴淮南的注意。
裴淮南隔著秦司承葉遲問裴硯:“阿硯這是怎麼了,無打采的?”
秦司承幸災樂禍地把事告訴了裴淮南。
裴淮南聽完,笑了,他即便是極為愉悅的笑,也是斯斯文文的,一點兒攻擊也沒有。
“我是真沒想到阿硯有一天也會為所困,不過,這件事的確是阿硯做得不厚道,但也可以理解,畢竟是心的人,不希以犯險。”
“還是大哥懂我。”裴硯喝了一口酒,蹙的眉頭,還是沒有松開。
“不過,不得不說,弟妹可真是一個奇子,我還以為會因為你在外面有個私生子,和你鬧翻,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件事,和你冷戰。”
裴淮南似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輕輕笑了一聲。
“阿硯,你老實告訴我,那個孩子,真的是你的私生子嗎?”
裴硯不答反問:“大哥覺得呢?”
裴淮南沉片刻,也沒有直接回答裴硯的問題,而是說起了從前。
“記得我們以前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我們四個人當中,你和秦三是最歡迎的。秦三是因為一張,而你是因為一張臉,不過,那個時候你們也就十三四歲的年紀。
雖然國外環境比較早開放,但你們倆個都沒有那心思。
只不過嘛……”
他含笑看秦司承:“秦三長大了,就歪了,倒是你,邊沒有人,五年前在新聞上看到你和各種各樣的星傳出緋聞的時候,我是不相信的。”
“所以你問我信不信,”裴淮南嚴肅道,“我是不相信,我想,弟妹之所以沒有跟你鬧起來,也是因為不相信吧。”
裴硯盯著裴淮南看了片刻,忽而苦笑一聲:“dna鑒定表上都寫著了,你覺得真的不信嗎?”
葉遲和秦司承一怔,皆不明白地看向裴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