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冷眼看著棠藝暖玩擒故縱,半晌,才慢悠悠地開口:“行吧,既然你是帶著誠意來的,那我們就好好聊聊。”
棠藝暖大喜,自以為姜姒是上鉤了,半天才磨磨蹭蹭地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坐下后,姜姒卻半天不說話,棠藝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尷尬地喝著咖啡,一邊琢磨著如何讓姜姒套。
就在這時,聽到姜姒的聲音:“棠藝暖,我們也不是剛認識,你愿意澄清,肯定是有條件的,你也沒必要藏著掖著的,直接說吧,這樣也不用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
棠藝暖聽了,馬上抓準時機說道:“是,我確實是有條件的,而且我的條件很簡單,那就是讓小寶認祖歸宗。”
姜姒因為早就猜到了棠藝暖的每一步,所以這會兒不慌不忙的說道:“棠藝暖,你誠心給我添堵是吧?”
“我沒有這意思,”聽到添堵兩個字,棠藝暖的角都要翹起來了,幸好先低了頭,姜姒沒有發現,“只是我一個人,又沒了娘家,沒辦法帶著這個孩子,只能讓他認祖歸宗。
姜姒,你應該是最能諒我此刻心的呀。
當年,我爸不愿意認你,你肯定很傷心。”
那個神男人說得果然沒有錯。
看到街頭巷尾都在議論裴硯,姜姒果然坐不住了。
今天不僅一口答應來赴約,還肯認認真真聽說話。
只要讓這個孩子認祖歸宗了,就不信,孩子天在姜姒的面前晃,那張和裴硯極度相似的臉,還有dna鑒定表,還不能擾姜姒的心!
兩個人還能好好過日子,棠藝暖三個字倒過來。
就在棠藝暖想著事之際,耳際聽到姜姒略帶嘲諷的聲音:“我傷心什麼?我還要謝他的不認之恩呢,要是我跟了他,現在你就是我的榜樣。”
棠藝暖被堵得說不出話。
要不是想著任務,真想起就走。
“不管怎麼說,我是沒辦法繼續帶著這個孩子生活了,只要你愿意讓這孩子認祖歸宗,我就上網澄清。”
姜姒故作沉片刻才說道:“認祖歸宗是不可能的,但是讓我們養孩子還是沒問題的。”
棠藝暖擰起了眉頭。
姜姒看一眼,起:“你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大不了就讓裴硯被人議論唄,反正說說又不會掉。”
棠藝暖見姜姒要走,也忘了思考,連忙說道:“好,我同意!”
姜姒這才重新坐下,笑瞇瞇地看著棠藝暖。
明的落在姜姒的眉眼,棠藝暖卻生生到了一寒邪侵理。
“那,我下午就收拾收拾,把孩子……”
“不著急,”姜姒擺擺手,“你怕我反悔,我還怕你反悔,這樣吧——”
指了指隔壁打印店:“你去那家打印店,把我們的協議打印出來,大家簽了名,按了手印,有了法律效應,我才不怕你反悔。
免得到時候你還到造謠,說是我們把你的孩子了去。”
棠藝暖覺得有道理,便拎起包包去了隔壁的打印店。
唯獨留下一件單薄的外套,還披在椅背上。
姜姒看了一眼已經進了打印店的棠藝暖,確定不會出來,才不慌不忙地把一個監聽,放進了棠藝暖的外套口袋里。
等棠藝暖回來,像是個沒事人般認真看了棠藝暖打印出來的兩份協議,確定沒什麼問題,才簽字按了手印。
棠藝暖辦完一切,便匆匆離去,準備把孩子送到裴硯和姜姒的家里。
而姜姒在簽完協議之后,也回到了裴硯的辦公室。
“辛苦了,老婆。”
裴硯坐在大班椅上和姜姒打招呼,襯的領口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繃開,出脖頸與好看的,甚是人。
姜姒的眸不聲往裴硯的上盯了兩下。
“事已經辦妥了,估計棠藝暖把孩子送過來之后,也會和那背后的人通話,我們很快就可以知道,宋達明背后的人,和棠藝暖背后的人,是不是同一個人了。”
裴硯微微轉大班椅,卷起袖子,出手臂上堅實有力的。
“老婆……”
姜姒聽出他尾音里的勾人,了眉心。
“你別胡鬧了。”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裴硯的笑意直達眸子。
姜姒睨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外面可都是人,萬一有人進來……”
裴硯已經到了近前,強大的荷爾蒙氣息,驚得姜姒差點兒就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裴硯趁著晃神的工夫,摟住的腰,在的耳邊發出魔鬼般的唱:“老婆,你就不想……”
說著,他看向那落地窗。
落地窗外,是參差不齊的高樓大廈。
姜姒臉微紅:“裴硯你是越來越離譜了!”
而且現在還是大白天!
“我一直想試試,”裴硯咬著姜姒的耳垂,蠱道,“老婆,試一試?”
姜姒,在裴硯面前一向是沒什麼抵抗力的。
這一點,心知肚明。
所以為了不和裴硯一起瘋,的雙手死死地抵住了裴硯的膛,試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可是那指尖一到裴硯堅實有力的膛,姜姒便知道,完了。
雖然最后并沒有在落地窗前實踐,但在裴硯辦公室里,姜姒還是被折騰得散了架。
好在裴硯打了線電話,通知魏書要休息,三個小時不準打擾他。
這三個小時里,也真的沒有人找裴硯。
至于手底下人眼中是休息還是做什麼,姜姒實在是沒力氣去關心了。
就在快要閉眼睡過去之際,手機響了一下。
是棠藝暖發來的消息,說已經在網上澄清了,又問什麼時候把孩子接過來。
姜姒想了想,回:“我讓人過去接孩子。”
說著,便起出了休息室。
出了休息室,姜姒才發現裴硯的辦公室里竟然都是人,而且一個個聽到靜,都轉頭看了過來。
姜姒臉上的紅潤,頓時擴散到了腳趾頭。
雖然現在衫得,但是!
深吸了一口氣,姜姒努力裝作若無其事地對那些目瞪口呆的高層說道:“嗯,好好工作,辛苦了。”
說完,又對裴硯說道:“你過來,我有事跟你說。”
說著,也不管后那幫人是怎麼想的,轉進了休息室。
裴硯眼底漾起淺淺的笑意,對呆若木的眾人說道:“董事長我,你們先出去吧。”
眾人還是傻乎乎的,半分鐘后總算反應過來,臉皮薄的早已經紅了臉出去了,余下的,也紛紛離開裴硯的辦公室,哪里敢打擾總裁和董事長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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