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裴硯把讓白薇薇幫忙的事和秦司承提了,秦司承果然不同意。
裴硯睨他:“老秦,你不是老說為了兄弟兩肋刀在所不惜的嗎?怎麼這會兒不用你去刀,你倒是不同意了?”
秦司承的表有幾分不自然:“阿硯,我們倆,別說是-我兩刀了,你就是捅個幾十刀,我也不會說一個不字,可是這白薇薇就是個無辜的人,何必把牽扯其中呢?”
裴硯笑著看向葉遲:“老葉,你敢相信這是老秦說的話?”
葉遲搖頭:“不過,阿硯,既然老秦說了,我看還是捅他幾十刀,驗驗真假先?”
秦司承臉微變,見葉遲還真的去拿茶幾上的水果刀,他忙躲到了裴硯的后:“老葉,你來真的呀?”
葉遲拿著刀:“不是你說的嗎?捅個幾十刀,你都不會說個不字?怎麼,這還沒過去幾分鐘,你就要反悔了?”
秦司承指著葉遲:“你這絕對是夾帶了私人恩怨,不就是你老婆以為我才是寒冰,你現在都不知道怎麼向你老婆解釋,所以夜夜不能歸家。
但是這能怪我嗎?不是我非要說自己是寒冰的。”
葉遲手里的刀閃爍著寒,片刻,他悻悻然扔下水果刀,重新回到了沙發落座。
“好了,”裴硯輕笑著說道,“你們兩個別鬧了,老秦,你也認真點,我再問你一次,真的不能讓白薇薇幫忙?”
“還是算了吧,”秦司承不忍,“就是一個弱子,而且最近宋子敬還經常纏著,都快煩死了,不得離宋家遠遠的,你還讓往前湊,就算我答應,也不可能答應的。”
“行吧,”裴硯也不是喜歡為難人的,他對葉遲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只能辛苦你手底下的人了。”
“嗯。”葉遲頷首。
“梅旭還是沒有去求馮家?”
“沒有,”回答的是葉遲,“看樣子,他是打算用自己的能力,把這件事下去。”
“呵。”裴硯起,走到了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
這里是十樓,視野自然是沒辦法和從前裴氏的高樓向下眺可以比的。
但這毫不妨礙他的中已經容納了整個京都。
“既然他不愿意,那我們也不等了,把所有雷都揭開吧,我倒是要看看,他梅旭是八爪魚,還是有三頭六臂,能把這麼大而集的雷下去。”
聽到裴硯的話,秦司承的都沸騰了:“梅家的末日終于要到了?”
裴硯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回答,秦司承卻已經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滔天巨浪。
那巨浪有一張巨大的,足以把一切吞噬。
京都,終于要變天了。
這下,才是真正的變天!
與此同時,在京都市中心,最高大巍峨的建筑中,梅旭就像是一只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撥打著電話,但是每次還沒有說幾句,對方就充滿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梅,你這件事實在是太大了,我也沒有辦法。
不過,你倒是可以去問問你的岳父大人,他也許有辦法。”
這句話,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跟他說了。
而是每個人都這麼說。
仿佛他只有求馮媛熙的父親,才有一條活路。
但,梅旭不愿意!
他不想再這麼下去了,所以他不能依靠馮家,他要用自己的力量解決這件事。
他剛放下手機,外面就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
“老爺,您真的不能進去,總裁在里面打電話呢!”
書話音剛落,梅鼎陳便推開大門,大步流星走了進來:“梅旭,你現在馬上!立刻給我去馮家道歉!”
門口的書聽到這話,忙把門關了起來。
隔絕了外面看好戲的目。
梅旭又看了一眼門口,才冷冷淡淡說道:“我是不會去的。”
“你要是不去,你走私被發現的事怎麼解決?”梅鼎陳低了聲音,見梅旭眼底有一愕然,他又說道,“這麼大的事,我不可能不知道,別這樣看著我,是,我是派人盯著你,但阿旭,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
你看看你為了姜姒把自己都搞什麼樣子了,家不家,人不像人,你再這樣下去,可就危險了!
趁現在還有機會,你趕去馮家補救,讓你岳父幫你解決眼下的難題,然后好好地跟媛媛過日子。”
梅旭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爸,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去求馮家的!”
“你——”梅鼎陳臉漲得通紅,“你個不孝子,你是想要氣死我嗎?”
梅旭按下線電話:“把老爺送回去!”
“我不回去!”梅鼎陳抗議的話還沒有說完,辦公室再一次被急急忙忙的推開,這一次進來的人,足足有七八個。
他們迅速將梅旭包圍。
“總裁,不好了,出大事了!其他幾個地方走私的貨也通通被發現了。”
“現在被扣押了起來,那些地方上的大集團公司,表示要將這件事曝出來。”
“總裁,不僅其他地方的被發現了,連過去我們走私的記錄也被了出來,現在海關部門和警察局的都到了樓下,要您下去配合。”
“……”
梅旭聽著這一個壞消息,像是看到了雨后冒出的春筍,只是那些春筍代表的是綠意盎然的生機,而眼下冒出的,一個個仔細看,是一顆顆地雷。
而這些地雷,恰恰又是他自己親自埋下的。
這一刻,他終于知道,他所有的順風順水,并非是真的,只是蟄伏在暗的獵人在一步步引他上鉤,走向獵人設置好的陷阱。
“阿旭,阿旭……”梅鼎陳急切地搖晃著梅旭。
梅旭的耳朵里卻什麼都聽到,他只能看到梅鼎陳的在一張一合,努力地辨認半天,他才終于看清楚,梅鼎陳說的是——
“快去找馮家幫忙!”
梅旭想說來不及了,可是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在眼睛閉上的那一刻,他聽到一個輕的聲,對他說:“梅旭,你輸了,而裴硯,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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