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輕歌的臉極為難看。
揪住了桌上的菜葉子:“要是真的看出我的真實意圖,會只拿了三萬塊錢就走了嗎?”
經理也覺得要是姜姒知道是趙輕歌搞的鬼,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就放過趙輕歌。
就在這時,趙輕歌的手機響了起來。
掃了一眼,是梅鼎陳打來的。
趙輕歌斜視了一眼經理,經理心領神會,退了下去。
等經理走后,趙輕歌才拿起電話。
“你不是說今晚一定會功的嗎?怎麼還讓我倒了九萬塊錢?”
趙輕歌出笑:“梅老爺,我聽說你妹妹用了很多辦法,都沒有除掉姜姒,我這才第一次出手,怎麼可能就功呢?”
梅鼎陳哈哈大笑,伴隨著開口,語氣卻越來越沉:“不過,我的時間可沒那麼多了,再過幾個月,小旭可就要結婚了,我可不希,在小旭的婚禮上看到姜姒。”
裴硯和棠藝暖的婚禮上,姜姒的出現,曾一度是梅白的噩夢,現在梅鼎陳著手理梅旭的婚禮,他擔心姜姒要是活著,那樣的噩夢也會出現在梅旭的婚禮上。
“您放心吧,”這次沒有被姜姒發現,才是幕后縱者,讓趙輕歌信心倍增,“姜姒一點兒也沒有懷疑到我的上,這次之所以失敗,是因為我沒想到姜姒竟然知道藍環章魚。”
藍環章魚因為華國海鮮市場的嚴格把控,所以普通老百姓一般很聽過這個名字,也是在西國時,一次在醫院花園里散步,聽說有個人吃了藍環章魚中毒,送到醫院,奈何這種毒素是沒有解毒劑的,醫生也只能眼睜睜的送走病人。
而之所以敢主向梅鼎陳推薦自己,就是想起這件事。
可惜失敗了。
不過,就不信,姜姒躲得了一次,還能次次都讓躲開了。
樓下,副總已經把車子開出來了,還是沒有看到趙輕歌的影,他不由得探出腦袋,又掃了一眼商場的口:“姜部長,趙總已經離開了嗎?”
姜姒坐在后排看手機,聽到這話,笑道:“不清楚。”
“那估計是走了,唉,”副總頗為不好意思的說道,“姜部長,真不好意思,這家店是我特意挑選的,沒想到這麼離譜,竟然吃出有毒的東西。”
姜姒抬起頭:“這家店是你選的?”
“是呀,我老婆跟我說,這家店好吃的。”
這話,早上的時候副總也是這麼說的。
看來,他并沒有撒謊。
只不過在無意中了別人的幫兇。
姜姒點開那張藍環章魚的照片:“副總,也就是說,請吃飯是趙總的意思,挑飯店是你挑的?”
“是呀。”副總了腦袋,還在念叨著早知道就不來了。
姜姒坐在后排,卻輕輕地笑了。
趙輕歌的背后是梅家,就算副總不選這家,還是能在下一家里遇到藍環章魚。
因為,趙輕歌的目的就是殺了呀。
之所以沒把事鬧大,也是考慮到趙輕歌的背后是梅家。
做這些事肯定不是親自手。
就算是鬧大了,也只不過是把經手的幾個店員關起來。
本就不會查到趙輕歌的上。
這麼做,只會打草驚蛇,留下患。
到了家,姜姒謝過副總后便進了小區。
小區里靜悄悄的,晚風徐徐的吹拂在姜姒的臉頰上,讓很快就把火鍋店里不愉快的事忘了。
進了家門口,看到迎出來的裴硯,姜姒上去一個熊抱,把裴硯抱了個結結實實。
裴硯摟住的腰:“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沒有,”姜姒高興仰頭看裴硯,眼眸亮晶晶的,“我以前不相信好人有好報,現在我信了。”
平時積德行善,關鍵時候還真的能幫上忙。
如果那天不是跟著裴硯一起去放生,說不定這會兒已經在icu了。
“你在說什麼?”裴硯一頭霧水,指腹卻忍不住在姜姒的瓣上挲。
“反正……唉,你別問了,家里還有吃的嗎,我快死了?”
“你不是和同事一起出去吃飯嗎?”裴硯一面說,一面走到了冰箱,拿出幾個菜,放進了微波爐。
和從前的笨手笨腳相比,他現在可謂是游刃有余。
“沒吃上。”姜姒趴在裴硯后看他給自己熱菜。
裴硯轉,摟住的腰:“既然做好事讓你這麼高興,那你過幾天陪我一起去天峰寺吧?”
“天峰寺?那是個什麼地方?”
“天峰寺是座寺廟,一般不對外開放,所以知道的人比較。”
“現在還有不對外開放的寺廟?那這種寺廟靠什麼吃飯?”
“他們的主持是個大師,講一次經的出場費是兩萬左右,每年只要講十多場,就夠寺廟一年的花銷了。”
“二十萬,那也太了吧?除非廟里只有他一個和尚。”
“這些和尚是講究苦修的,每年的花銷不多。”
姜姒的目炯炯盯著裴硯。
“你怎麼了解的這麼清楚?”
“因為,”裴硯提了一口氣,“這寺廟里的主持,就是你看到的那張照片上的人。”
“你爸媽合照上的那個和尚?”姜姒驚訝,“這麼快就找到了?”
“嗯。”裴硯打開微波爐,把熱好的飯菜放在桌上,又替姜姒拿了筷子,“就是不知道,他和我父親關系到底怎麼樣?”
姜姒安他:“就算沒有線索,也可以從他的口中多了解了解你父親,不也好的?”
裴硯看姜姒,莞爾一笑,眼底卻依舊有姜姒看不清的愫。
低頭吃飯之際,姜姒慢慢咂出,那是害怕。
裴硯過去總是以強勢的姿態出現在大眾的視野里,所以很多時候連這個邊人都覺得裴硯是無所畏懼的。
害怕好像就天生不該出現在他的上。
但們好像都忘了,裴硯也是人,是人就會有七六。
找到父親的故,有機會窺探過去,會害怕挖掘出一個和自己記憶中完全不一樣的父親形象,求婚的時候也會怕被拒絕……
“你笑什麼?”
察覺到姜姒彎起的角,裴硯微微擰起眉。
心有靈犀,讓他很篤定,姜姒就是在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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