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鼎陳變了臉:“不能吧。”
“考的事我之前就知道了,小旭的確邀請了姜姒好幾次,但是姜姒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去財經大學,為什麼會突然改主意,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梅鼎陳:“這……”
“而且……他們已經找到魏修遠了。”
梅鼎陳慌慌張張抬頭看裴母:“怎麼會?!魏修遠不是早就離開京都了嗎?”
裴母冷笑一聲:“是呀,我也覺得奇怪,大哥,你說,這麼多年了,我們把小旭藏得那麼好,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的世,可是這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姜姒他們就憑著一份錄音找到了魏修遠。
你不覺得奇怪嗎?”
“一份錄音?”
“沒錯,”裴母臉上浮現出殘忍的笑意,“一份錄音。”
“會不會是魏修遠,小旭畢竟也是他的孩子,古有母憑子貴,他……該不會是知道你已經拿下裴氏百分之六十的份,所以想回來福吧……”
“這倒是有可能,”裴母思量后,緩緩啟,“畢竟,他也失蹤了這麼多年,突然出現,實在是太蹊蹺,可惜……他被葉遲的人關了起來,想要救出來,恐怕是難以上青天。”
“妹妹,聽你的意思,你對他還有余未了。”
裴母哼了一聲:“他是個好人,可惜也只是個好人。”
如果他能有裴硯一半的勇敢,他們一家三口現在也不必散落各地。
有的時候想,不喜歡裴硯,可能不單單是因為他是裴家的種,更因為他上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氣。
那是和魏修遠都沒有的。
“好了,不說你那個人了,說說姜姒這邊該怎麼辦吧?”
“先觀察著,看看要做什麼,雖說的確是有過人之,但是也不過是那樣了,我這幾天已經讓韓以松做捐贈合同。
有他在,我們可以規避掉很多麻煩。”
“那就好,”梅鼎陳略略松了一口氣,“你也要小心點,這裴家就是個龍潭虎,可千萬要小心。”
“我會的,你快回去吧,不要讓人起疑。”
梅鼎陳嗯了一聲。
裴林忙道:“梅老爺,我送送你。”
梅鼎陳沒有拒絕。
兩人到了門外,梅鼎陳轉對裴林道:“好了,你不用繼續送了。”
“是,梅老爺。”
梅鼎陳看著他,說道:“有幾句話我還是要囑咐你。”
裴林:“老爺您說。”
“裴林呀,你是跟著我妹妹最久的人了,也是最為忠心的,現在在困難中,你可一定要好好幫助。”
裴林畢恭畢敬:“梅老爺放心,我會的。”
聽到裴林的承諾,梅鼎陳總算是放心離去了。
……
自從那天在餐廳里鬧過一場之后,姜姒和裴硯就再也沒有見面了。
秦小婉當天晚上就通過葉遲知道了事的來龍去脈,這幾日里,看到姜姒總是懨懨的,有些擔心,強行把拉到了ktv,讓可以好好發泄發泄。
“今晚你想喝多我都陪你,”秦小婉說著用腳踢了踢江野,話卻依舊是對著姜姒說的,“阿姒,隨便挑,多貴我都請得起。”
姜姒:“你們干什麼?我什麼事都沒。”
是真的什麼事都沒有。
“阿姒。”
秦小婉一把擁住了姜姒的肩膀:“我們都知道你很傷心,在我們的面前你就不用裝了,不過我還是不明白……”
“咳咳。”
江野重重咳嗽打斷了秦小婉的追問。
訕訕一笑:“阿姒,快點快點,想要喝什麼酒都可以。”
姜姒被催得沒辦法,也覺得要是不表現出悲傷,這兩個好朋友肯定是會懷疑。
裴家耳目眾多,神通廣大,姜姒只好連著秦小婉和江野都要瞞下去。
這一刻,才真正明白裴硯。
游走于每個人中,游刃有余的演戲、欺騙。
踽踽獨行走了五年,各種滋味只有自己品味。
而只是幾天,就有些不了了。
本就是恩怨分明的人,不能張揚的釋放,實在是難。
點完了酒,秦小婉剛要站起來服務員,包間的門被踹開。
一群拿著鐵的人涌了進來,為首的正是宋子敬。
看到姜姒,他不屑道:“果然在這里,姜姒,是你乖乖的爬過來,還是本大爺把你抓過來?”
秦小婉和江野比姜姒還要快的起了,擋在姜姒的面前。
“呵呵,我還以為是誰呢,”秦小婉不屑的說道,“怎麼,上次伺候男人不過癮,又想再伺候一次?”
提起這件事,宋子敬窩的火竄得更高了。
前幾天得知是姜姒把他在外面胡搞的事告訴他岳父岳母之后,宋子敬就恨不得手刃了姜姒。
好在白薇薇幫著他說話,這件事才平息下去。
他本來是不打算找姜姒麻煩的,但是昨天韓嘉怡跟他說,姜姒為了結上梅家的爺,和裴硯鬧翻了。
有了前車之鑒,他自然不敢貿貿然上門找姜姒的麻煩,打聽清楚,確有其事之后,才敢到這ktv找姜姒麻煩。
而且,那個梅爺雖然是梅家的私生子,但是不住人家是梅家唯一的男丁,所以梅家是絕對不會讓梅爺和姜姒在一起的。
而且已經張羅著給梅旭相親了。
姜姒這次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個梅爺是不可能替出頭的。
正是因為看明白了這一點,宋子敬才肆無忌憚的。
至于秦小婉,他確實是得罪不起。
“你們兩個——”他指了指秦小婉和江野,“不想皮之苦就趕給我走。”
秦小婉和江野異口同聲開口:“該走的是你們。”
宋子敬冷笑:“把他們帶走。”
四個保鏢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將秦小婉和江野帶走。
秦小婉和江野都在力掙扎,奈何兩個人的力道完全比不上專門練過的保鏢。
就在秦小婉絕之際,猛地看到了出現在走廊前方的一個悉影。
男人穿著黑的西裝,姿拔,渾散發著貴氣,不是裴硯又是誰?
秦小婉欣喜道:“裴硯,你快過來,阿姒遇到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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