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在哪？”

“在家。”

姜姒挑眉，雖知不可能，但是忍不住問道：“孤男寡？”

裴硯角微微揚起：“嗯，所以你要過來嗎？”

姜姒也笑了一下：“嗯。”

“我讓魏塵去接你。”

“好。”

魏書半個小時后抵達，上車之際，姜姒口而出問道：“可以開快一點嗎？”

魏書一副我懂的樣子：“放心，姜小姐，保證你很快就能見到先生。”

姜姒：“……”

魏書，你倒也可以不用這麼直白。

到了那人家里，姜姒才知道這人花如玉。

跟在棠云生邊六年了。

姜姒一進去便聞到了滿屋子濃重的香水味。

刺激得咳嗽了好幾下。

裴硯從客廳里走出來，他形高大拔，在這狹窄的房間里，瞬間了龐然大。

“去臺氣。”

裴硯推著姜姒到了臺。

那子難聞的氣味終于散去。

姜姒舒出一口氣：“呢？”

“在里面，我讓人散味了，等等再進去。”

姜姒看了眼擺滿各種各樣假名牌的客廳：“還說什麼了嗎？”

“除了承認和棠云生在一起六年，什麼都沒說。”裴硯拉開推拉門，嗅了嗅，味道沒有那麼濃郁了，他才偏頭看姜姒，“說，要等你到了再說，可以進去了。”

姜姒微微頷首，跟著裴硯到了花如玉臥室門口。

第二次見面，可能是因為裴硯在場的緣故，花如玉沒了之前的囂張，甚至還有幾分低眉順眼的意味，就是……

時不時出白藕似的小和對著裴硯拋眼，讓姜姒嚴重懷疑這人是犯病了。

“你可以出去等我嗎？”姜姒漂亮的長指勾住裴硯的領帶，眼一拋，渾然天，不知道比花如玉矯造作的作嫵多倍。

裴硯眸子微黯，結艱。

“好。”

裴硯出去之后，姜姒直接用勾住門，砰地一聲關上門。

花如玉被結結實實嚇了一大跳。

“干嘛這麼兇？”花如玉拍著口，挑釁道，“你能勾搭裴硯，我就不能了。”

姜姒走到花如玉的梳妝臺，拿起一瓶貴婦面霜：“現在開始，我問一句，你回答一句，撒謊或者多說一句廢話，我就把你這桌上的化妝品全毀了。”

花如玉臉微微一變：“姜姒，你敢……”

“啪。”

姜姒手里的貴婦面霜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花如玉的心頓時碎一片片。

半晌，才反應過來，發瘋般沖了上來，要打姜姒。

姜姒舉起一個瓶子。

“是誰讓你去找我的麻煩？”

花如玉的作戛然而止，看著姜姒手里拿著的神仙水，生生往后退了一大步：“我說我說，是韓嘉怡，那十萬塊錢也是給我的。”

“韓嘉怡？”姜姒瞇起眼睛，“你沒撒謊？”

姜姒松開手，手里的瓶子直直地往下墜落。

花如玉立刻撲了過來，死死地抱住瓶子，才得以保全了神仙水。

“我真的沒有撒謊，真的是韓嘉怡，知道我是棠云生的人，所以特意來找我，我也是被……被騙了，才去找你的麻煩的。”

姜姒細細打量的神，口中道：“是怎麼跟你說的？”

“說，說你是棠云生的私生，現在在棠云生面前風頭正盛，我……我怕你把棠云生的注意力搶走，所以……所以才會去找你的麻煩。”

“那你知道，棠云生已經死了嗎？”

花如玉的表僵住了，好幾秒后，才張了張：“你說什麼？”

“棠云生死了。”

姜姒又重復了一遍。

花如玉手中的瓶子掉落在地，蓋子被振飛，瓶子里的神仙水汩汩而下，的目卻一直落到姜姒的上：“你騙我的對不對，棠云生怎麼會死呢？前段時間我見到他的時候，他的還很好的……”

“他的確是死了。”姜姒再一次沒有的重復，“而且，下一個很有可能就是你了。”

花如玉臉煞白。

站起，不住地往后退：“姜姒，我……我承認不該找你的麻煩，你的確很厲害，我現在也被你嚇到了，你……你可以走了。”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還記得你在六年前見到的一個男人嗎？他曾經和你開玩笑的說，裴家夫人為了他要殺了老爺子……”

姜姒并未繼續說下去，而是留足了時間，讓花如玉慢慢回憶。

花如玉的臉果然漸漸變得驚恐起來。

“確實有個男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但是那一聽就知道是吹牛呀，我……怎麼可能因為別人吹牛……”

“那個人，是裴夫人，也就是現在的裴老夫人的姘頭。”

花如玉的臉已經蒼白如紙了。

抖著指向門口：“裴裴裴裴裴知、知道嗎？”

“知道。”

“我我我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殺我滅口呀！”花如玉直接跪下了。

姜姒冷冷睨：“聽著，我們并不想殺你，我們只想知道六年前那個對你吹牛的男人到底是誰，他長什麼樣子，現在住在哪里？”

花如玉子簌簌發抖，腦子已經完全不會思考了，完全是順著姜姒的話回答：“那個男人，也是……也是我的客人之一，他什麼名字我已經忘了，至于住哪里，只是一夜易，我自然也不會問這些。”

“長相呢？”

“那已經都是六年前的事了，我……只記得他長得帥的，雖然已經五十多了，但是保養得很好，本就看不出來。”

“如果再讓你見到他，你能認出嗎？”

“當然。”

“行。”姜姒淺淺一笑。

花如玉嚇得連忙上前：“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就一起過了個夜……姜姒，不，姜大小姐，你就放過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會去找你的麻煩了。”

姜姒低頭看，見不像是撒謊，才緩緩啟。

“我可以放過你，不過，你已經知道裴老夫人在外面有人的事，你覺得會放過你嗎？”

花如玉嚇得肝膽俱裂，雙手抱著姜姒的大：“姜大小姐，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才三十多歲，我還年輕，我不想死！”

姜姒面無表地勾起花如玉的下顎：“不想死，就好好想想怎麼才能找到那個男人。

我給你十五天的時間，要是半個月后，你還是想不起來，就算我想要繼續保護你，恐怕裴老夫人那邊也不會同意。”

花如玉一聽，連忙表忠心：“姜大小姐，我一定會好好回憶，一定會想到有用的線索。”

姜姒這才踢開花如玉。

走到門邊，忽而想到了什麼，轉過子，鄭重其事地對花如玉說道：“哦，對了，還有件事，下次再勾引裴硯，我就把你的眼睛摳了，鋸斷。”

花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