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話，秦司承還沒有說完，就被葉遲奪走了手機。

“老秦！”葉遲臉上的鼓了起來，冰冷的面部搭配咬牙切齒的音調，莫名稽。

秦司承沒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秦小婉一頭霧水看姜姒。

“秦在笑……”

姜姒：“別理他，還有十幾分鐘就要十點了。”

秦小婉想到了正事，也沒別的心思，忙對電話那頭的秦司承說道：“現在后臺能看到充值嗎？榜一還在氪嗎？”

“沒有，你可以直接沖榜一了。”

聽到那邊傳來的是葉遲冷冰冰的聲線，秦小婉心尖一。

“你也在呀？”

“嗯。”

秦小婉忽而說不出話，像是鵪鶉般把頭低了下去。

手機是外放的，姜姒也聽到了那頭的聲音，想到葉遲是喜歡秦小婉的，不由得又覺得好笑。

葉遲不愧是裴硯的好友。

兩個人在表達上，還真是如出一轍的含蓄。

接下來，便是秦小婉氪金沖榜一，姜姒在旁看著，因為有裴硯走后門，秦小婉這個榜一在最后時刻，并沒有遇到有人突然氪金，反超的況。

“yeah！我終于得到了見寒冰的機會了！”秦小婉高興地和姜姒擊掌歡呼，卻在想到電話那頭還有一個老公之后，連忙捂住了。

姜姒無奈一笑。

“那個……”秦小婉平復了一下心，對著手機說道，“謝謝裴總，讓我為第一，也謝謝……謝謝我老公，謝謝你慷慨解囊，幫助我追星……”

“你可以回家好好謝。”

姜姒在一旁說道。

“阿姒！”

秦小婉紅了臉。

這時，手機里傳出裴硯低沉磁的嗓音：“阿姒。”

姜姒拿起手機，關了免提，走到臺：“在。”

夜風吹拂，姜姒聽到裴硯愉悅的語調：“秦小婉如愿以償可以見到寒冰了，我是不是也該如愿以償了？”

姜姒仰頭便看到了頭頂的皎皎明月。

明月藏在樹梢后，看起來很近很近。

姜姒瞇起眼睛，拉遠了距離。

“你還沒有猜出你為什麼被扣分呢？”

“那天的蛋太難吃了，委屈了。”

“原來你知道自己做的蛋難吃呀？”姜姒拔高眉頭，害得還費盡心思，非要裝出一副好吃的樣子。

行，罪加一等。

裴硯著嗓音，還是不住語調的愉悅。

“但，阿姒，你還是吃下去了。”

姜姒：“……”

啊，還是不要告訴裴硯，吐進垃圾桶的事了。

“是，是呀，”姜姒撓了撓臉頰，“小婉要走了，我去送。”

說完，姜姒做賊心虛似的掛了電話。

和寒冰的見面是在兩天后，秦小婉拉上姜姒一起去。

但因為只能榜一本人才能見到寒冰的真面目，姜姒便在餐廳外的休息區等秦小婉。

說來也巧，竟然在刷手機的間隙，看到和裴母一起逛街的梅旭。

看到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時，姜姒還有一種恍惚。

雖然一直都知道梅旭和裴母是親戚，但也許是年時過梅旭的恩，一直沒把梅旭和裴母放在一起。

此刻看到他們站在一起，視覺上的沖擊終于讓意識到，梅旭是裴母的侄子。

剛要收回目，便和樓下梅旭對上了視線。

姜姒本想裝作沒有看見的，奈何梅旭已經對著揮手，還拉著裴母往的方向走來。

第一次覺得，電梯真是個無用發明。

“阿姒。”

“梅旭。”姜姒避無可避，只能和梅旭打招呼。

不得不說，裴母的涵養就是好。

在經歷了這麼多事，看到姜姒，臉上依舊是慈的笑容。

仿若那些事，本就不存在。

“這位是……”

“姜姒，我們認識。”裴母打斷梅旭，微笑道，“小旭，你去幫我和姜小姐買杯飲料吧。”

梅旭不放心地看了眼姜姒：“好。”

梅旭走后，裴母在姜姒的對面坐下。

“我們還真是有緣。”

姜姒扯了一下角：“并不想要這緣分。”

“你上還真的沒有一點兒棠云生的影子，我想，你應該更像你的母親吧？”

姜姒：“不，我誰也不像，我就是我自己。”

裴母一怔，而后微微一笑：“這一點上，你和阿硯很像，也許，我應該說，你像阿硯。”

“老夫人一向不說廢話，現在怎麼說廢話了？”

“哈哈哈，”裴母笑了笑，笑容虛假，“我就是想告訴你，我了解阿硯，所以我知道他在做什麼。”

頓了頓，裴母繼續說道：“你們想要找到那個孩子。”

姜姒平靜地抬起眼眸：“老夫人想讓我們別找了。”

“是，不過并非是因為我擔心你們找到那孩子，而是……”的眼底劃過一抹悲傷，“那個孩子早就死了。

要不然，你以為憑葉家和裴家的人脈，阿硯會這麼多年都找不到那孩子。”

裴母的話，姜姒一貫是一個標點符號也不相信的。

但此刻——

“孩子……死了？”

“嗯，”裴母似是陷到了回憶中，整個人像是籠罩在一層悲傷的迷霧中，“當年，我發現自己有了孕之后便意識到迎接我的下場是什麼。

所以我去求我哥，也就是梅旭的爸爸，讓他幫我。

可惜即便是那個時候的梅家，在面對裴家，也只能東躲西藏。

我的孩子，就是在那個時候沒的。”

說到這，極失控的裴母忽地握了拳頭，站了起來。

“你們都覺得我掌管裴氏是為了那個孩子，事實上，你們都錯了！

我做這一切，是為了報復裴家！

它毀了我的人生，殺死我的孩子！我也要讓裴家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

姜姒抱著雙臂，看著裴母。

“裴硯，不是你兒子嗎？”

裴母重重地坐在椅子上，保養得極好的臉上出老態：“是，他也是我的兒子，他本不該承這些的，要怪就怪他里流淌著的是裴家的脈吧。”

“你對他這般殘忍，我有的時候忍不住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他的親生母親，不過，想想我媽和棠云生之后，我也就不懷疑了。”

看到不遠端著三杯飲料走來的梅旭，姜姒緩緩站起：“不過，既然你還記得裴硯是你的孩子，那我就求你一件事吧。”

裴母眸子微凝：“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