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車?”
姜姒想起來了,阿豪舅舅以前是個修車工。
“是呀,他到我們這里玩,車子壞了,是我幫他修的。”
姜姒沉默不語,只是時不時拿眼打量阿豪舅舅,像是在看藝品。
“什麼時候?”
“我……就幾年前?”
“幾年?”
“我記不清了。”
姜姒輕嗤,鐮刀對準阿豪舅舅。
阿豪舅舅立刻大了起來:“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五六年前,我記得那年縣里還發生了一件大事,有個人為了救個老人,差點去世了。”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阿豪忽然巍巍地了他的手臂:“那個人就是媽媽。”
阿豪舅舅尷尬不已:“這麼說,你還是棠云生的兒……”
姜姒淺笑:“別轉移話題,他的車子為什麼會壞了?”
“我……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這個車子壞了有很多原因的,再說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早就不記得了。”
“那你怎麼清楚記得,那一年的車禍?”
阿豪舅舅慌低頭:“我……那個……小縣城很大事發生,所以發生車禍這麼大的事,自然是記得比較牢。”
姜姒不信。
縣城每年發生的通事故那麼多,他怎麼就記得媽媽救人那一回。
“阿姒。”
門外忽然響起姜康的聲音。
姜姒作麻利地扔了鐮刀,又把阿豪舅舅和阿豪從地上拉了起來。
剛做完這一切,姜康就從外面進來了。
姜姒臉上已經擺出了乖巧甜的笑容了:“爸,你回來了。”
裴硯看著這一幕,發出低低的輕笑聲。
姜姒瞪了一眼他,又暗含警告地看著兩人。
“這兩位是?”姜康了把臉上的汗水,問道。
“姜叔,我,阿豪,你不記得了?”阿豪在舅舅的慫恿下,主和姜康打招呼。
姜康因為這幾天姜姒大姑天天說起這位阿豪,所以一提就想起來了。
他視線又落到了阿豪舅舅上:“這位呢?”
“他是我舅舅。”
“哦,那你們來我們家有什麼事嗎?”姜康問道。
阿豪和阿豪舅舅一時語塞。
總不能說他們來找事,反被教訓了一頓吧?
姜姒忙道:“阿豪舅舅對我很滿意,所以想過來看看,是吧?”
出核善的微笑。
兩人瑟瑟發抖,哪里敢反駁。
“原來是這樣。”姜康言又止。
姜姒見狀,道:“他們馬上就走了。”
聽到可以走了,兩人也跟著說道:“是的,是的,我們現在就走了,下次有空再過來喝茶。”
姜姒扯住兩人的胳膊,暗暗用力:“爸,我送他們出去。”
兩人被推到門口,姜姒低聲音,狐假虎威警告:“里面的人是誰你們也清楚,要是敢在我爸面前說話,后果自負。
還有你……”
姜姒指著阿豪舅舅:“把你的手機號碼給我。”
阿豪舅舅了,想問,不敢說,只能乖乖把手機號碼給姜姒。
姜姒把他的號碼存好,才抬起頭看向阿豪舅舅:“你什麼名字?”
“杜濤。”
“行,以后我回京都了,我爸這里你可要幫著我照顧。”
杜濤忙應承下來:“沒問題,沒問題,以后你爸就是我爸……”
“不用,”姜姒打斷杜濤,“你看著他,別讓村里人欺負他就。
還有,今天的事對誰也不能說,包括棠云生。
除非你覺得你可以承得罪裴硯的后果。”
“我明白,我明白!”杜濤不停地點頭哈腰。
姜姒確定沒什麼要代之后,才揮揮手:“走吧。”
如蒙大赦的兩人轉就走,一刻也不敢耽誤。
走了好幾米開外了,阿豪再也忍不住,問杜濤:“舅舅,姜姒和裴硯到底是什麼關系?”
杜濤兩戰戰,幾摔倒:“閉。”
管他是什麼關系,都到家里來了,還能是普通朋友嗎?
他今天是真的被這個外甥坑死了。
姜姒聽到了兩人的對話,莞爾一笑。
剛轉,便撞到了一堅的墻。
姜姒無語著鼻子,抬頭看眼前似笑非笑的男人:“我說你出來能不能發出點聲音?”
裴硯勾了一下角:“就這麼放了他們?”
“要不然呢?”姜姒,“我還指他們幫我看著我爸呢。”
裴硯默了片刻:“怎麼不把你爸接起京都?”
“我也想過,但是他說在城里不習慣,還是更喜歡鄉下的日子,這里就是他的,就算環境再不好,也離不開了。”
姜姒垂下睫。
裴硯這樣的人,估計永遠也沒辦法理解什麼是。
要不然也不會一直讓出國。
“你怎麼出來了?”姜姒看了一眼裴硯的后。
姜康正在看電視。
裴硯:“里面悶。”
姜姒提起角:“是嗎?不是因為不知道怎麼跟長輩相嗎?”
裴硯扯了扯領口:“你想多了。”
“是——”姜姒故意拖長音,“我想多了,您老無所畏懼,怎麼可能會怕我爸呢?”
裴硯又扯了扯領口,總覺得勒脖子。
姜姒懶得理他,進屋和姜康說話。
裴硯看著老實坐在椅子上和兒談,時不時出憨憨笑容的老人,煩躁了一口氣。
他能強烈的覺到,那個老頭并不喜歡他。
這本沒什麼。
他素來不在乎其他人。
可只要一想到這老頭是姜姒的爸爸,他心里就沉甸甸的。
過完周末,姜姒著手準備回京都。
這兩天混跡在各個大媽大嬸家里,聽他們聊八卦,見針問起阿豪舅舅。
但是沒有人能說清楚阿豪舅舅是怎麼發跡的。
只知道他突然之間就從一個修車工了4s店的老板。
“也許是人家平時低調,看不出來,就像那句話說的那樣,悶聲發大財。”
姜姒卻不這麼覺得。
阿豪舅舅發跡的時間點和認識棠云生的日子差不多。
事不可能那麼巧合。
可惜,的年假已經用完了,剩下的許許多多疑問,只能讓專業人士幫查清楚了。
姜姒想這個問題時,裴硯就在的旁邊開車。
本來是打算坐車回去的,但是裴硯說什麼也要開車送回去。
而且——
姜姒充滿怨念地看著后車廂的鴨鵝,不確定開口:“回去之后你會把車里的飾都換了吧?”
裴硯:“嗯。”
“那你干嘛還同意我爸把活鵝塞你車上?”
姜姒無語。
那些毯子也不便宜呀!
至好幾萬!
裴硯反應淡淡:“你爸高興的。”
姜姒狐疑:“你……是在討好我爸嗎?”
卻不想,那個男人,早就已經察覺一切。“你以為我留你在身邊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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