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婚紗照這事兒得趕提上日程!到時候尹迦丞不笑可不行,他提出來的事,演也要給我演得開心!
封棠說:“田醫生決定去援外之前,有一陣子追過尹醫生,當時我們大家都看好他們兩個人的,只是尹醫生這個人太悶,非但不會主去推進關系,就連人家孩子主他都可以視而不見,把人家小姑娘氣得去了那麼遠的國家。我們當時斷言,尹醫生這種一個石頭砸下去都波瀾不驚的死水,誰來了都經不起風浪。”
鐘婧心里咯噔一下,哪里聽得出來封棠這后半句的話里有話,在意的只有照片里紅齒白的孩。
心里話不口而出:“怪不得我覺得尹迦丞和田教授親,原來盡的是婿的心啊。”
“也不是,”封棠搖頭:“大家對教授的關心都是一樣的,我的意思是,遇到了真心喜歡的孩兒,原來死水也能被盤活了。他剛才暗跟你表白,換作從前,誰能想象得到尹醫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鐘婧愣了愣,沒有說話,所謂表白剛才是一個字也沒聽出來。
他說的命好,落在耳朵里只不過是尋常一句爭強好勝的話。
尹迦丞一貫喜歡在同里面爭個勝負,上回在尹迦丞面前夸了某個男明星的腹之后,他連著好幾次去健房都只做卷腹,肩膀也不練了,也不知道較的什麼勁。
他們婚后生活一直融洽,爭吵幾乎沒有,但要說多曖昧,至多也就是最近這一個月才剛剛了點頭罷了。
相親,見過了彼此最毫無保留的樣子,自然不可能還是從前那副白開水般的相模式。
但要是追溯到從前,從相親到結婚,他們兩個人不都是被父母推著走的麼?又不是他主觀意識里想要去做的事。
只是兩個人都順著這條路走,沒有拐彎,自然走到一個被窩里,談責任談義務他沒什麼可以挑剔的,但是要說,目前只能確定自己生理上是喜歡的,但那種時時刻刻都想著對方,會被對方的一言一行牽緒的覺,鐘婧還真的沒有過。
覺得自己至多就是被尹迦丞的好材迷了心竅,短期有點上頭罷了。
他則最多最多就是剛接深夜勞作的事,嘗到了甜頭以后樂此不疲。
兩個人就是酒夫妻,什麼時候真的靜下心來說過掏心窩子的話了?
說不了,因為他們之間沒有那些風花雪月可以追憶,能給予希的只有當下。
短暫的幾次深度流,也都不是談論,他沒主提過那個初,也沒說過田教授兒追過他這件事,更沒有對的過去產生過任何興趣。
喜歡什麼呢?總上對這個妻子滿意罷了。
鐘婧沒有說,但心里清楚,三年前尹迦丞年齡還不著急,對結婚不上心也實屬正常,也許去年那時候被得了,換一個人和他相親,也能走到如今這條路上來。
無所謂是誰,只是鐘婧換了個大便宜。
田碩收起照片,笑說:“我兒在國外這幾年一直都沒有拍照,這張照片是之前有一回我們在公園里鍛煉,我給他們兩個拍的,之前一直放在手機里面,后來兒出國了就洗出來給放到相框里了,今天提到這個我才想起來,這照片不好再留著了。”
“沒事。”鐘婧大度,婚前的事只要不延續到婚后,別說只是和人家孩子拍過一張合照,就算是兩個人真的談過,也是不介意的。
這麼想著,又覺得自己這老公好像是搶了別人的。
說著低頭端起茶杯,咕嚕一口干掉杯子里一口滾燙的茶。
本沒注意到這茶是前一秒田碩剛給添滿的。
“咳、咳,這茶……還熱的。”鐘婧條件反去用牙齒刮舌頭,燙的差一點放不穩手下的杯子。
尹迦丞從廚房里出來,手里拿著幾蔥,問他們:“聊什麼呢,喝個茶也能把自己傷到?”
鐘婧瞥了他一眼,沒有在這麼多人面前和他杠。
封棠說:“你太太聽說你差一點做了田教授的婿,急的眼睛都不看一下就把茶端起來往里送,你還吐槽。”
尹迦丞一愣,隨即道歉:“那怪我,這事兒我沒放在心上,所以之前沒和你提過,不怪你反應激。”
反應激?
鐘婧瞪他一眼,怪他添油加醋。
起跟著進廚房,想掐他一把,低頭看見他因為洗菜而凍得通紅的手,兩句責備在邊打了個轉又被咽下去。
回去端了杯茶過來給他。
“想燙我?讓我和你一起出糗?”但是他呆站著,沒有手接。
“暖手,笨蛋!”又是一記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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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婧婉拒了在田教授家吃晚飯的邀請,和尹迦丞一起先回了家,鐘婧研究生時候的導師退休后也隨子一同回了滬城生活,鐘婧和尹迦丞商量能不能一下午跑兩家,想一天把這些年都給拜完。
偏尹迦丞說下午拜年不吉利,要把沒拜的年往后推推。
鐘婧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干脆去于是泡了個澡放松,出來躺在沙發上開了許久沒時間寵幸的電視機,說:“那改天再去,我這幾天累得都跑斷了,正好休息一個下午。”
使喚尹迦丞:“你幫我把床頭柜屜里面的紅包都給我拿過來,我來數數紅票票開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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