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愣了幾秒。
什麼流產?
什麼打胎藥?
難道先生誤以為夫人昨天來醫務室是為了打胎麼?
這可真是冤枉死人了。
“沒,沒有的,我全程都待在夫人邊給打下手,就只看到配置藥劑,
您放心吧,腹中的胎兒沒事,昨天傍晚還讓我幫做了孕檢呢,寶寶發育得很好。”
周顧聽罷,猛地閉上了雙眼,強下心中的欣喜后,啞聲問:“能看出男麼?”
“額……如果驗的話,是可以判斷出男的,可只做了B超,現在月份還小,暫時看不出來。”
說完,猶豫了一下,又繼續道,“要不我將夫人剛出來的樣送去檢驗一下?”
“不必。”周顧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
是男是對他而言都一樣,只要生的,他都會當寶。
切斷通話后,他踱步走到洗手間門口,剛準備手去扭門把,玻璃門突然打開了。
四目相對,他尷尬一笑,“昨天喝了點酒,鬧了笑話,你別放在心上,
早上吃什麼?還是涼拌黃瓜麼?要不要試試西紅柿?或者……”
不等他說完,溫徑直從隙中鉆了出去,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周顧踱步跟在后,又繼續開口,“是我的錯,我不該懷疑你的品,我向你道歉。”
溫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驀地笑了起來,“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流了產,就是品不好了?”
周顧一噎,有些焦急的沖到前面,擋住了的路。
“我笨,不會說話,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計較。”
溫偏不聽,直接與他杠上了。
“笨?不見得
吧,聽說你憑著你的三寸不爛之舌簽過數十份百億訂單,這口才,我塵莫及。”
“……”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人如此難纏?
眼看著又要轉離開,他連忙手攥住的腕骨,將拽了懷中。
“我認輸,還有,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
溫仰頭看著他,譏笑道:“你肯定還會有下次的,因為等我回倫敦后,我會拿掉這個孩子。”
男人的臉驟變,薄蠕,想要說些什麼,可又不敢開口。
看著他這副無能為力的模樣,溫的心總算平衡了。
五年前的,也如他現在一般,事事都無力改變。
如今風水流轉,倒也應了那句因果循環。
“所以你高興得太早了。”
說完,開始力掙扎。
周顧抿著薄,緩緩收手臂的力道,將牢牢錮在自己懷里。
“你要怎樣才肯留下它?”
他一邊問,一邊手的肚子,聲音都有些發了。
溫仰頭看著他,面無表道:“除非王的骨髓與糖寶匹配不上,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可以祈禱們祖孫倆的骨髓不配,這樣我就會留下它了。”
周顧眼底劃過一抹痛,沙啞著聲音問:“我真的就那麼十惡不赦麼?在你眼里,我是個連兒都會詛咒的人?”
糖寶換骨髓迫在眉睫,他又怎麼可能會祈禱那樣的結果?
這個人,可真是會在他心臟上扎刀子啊。
溫微微別過頭,“那就什麼都別問,一切順其自然。”
說完,繼續掙扎起來。
周顧深吸了幾口氣,轉移話題道:“亞瑟薇那邊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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