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十分的縹緲,就好像來自遙遠的天邊。
眼前一陣發黑,只覺天旋地轉,整個人猶如懸在半空,失重鋪天蓋地而來。
無孔不的疼痛實在太折磨人了。
真想就這麼沉睡過去,永遠不再醒來。
就在決意放棄,不想再苦苦支撐時,耳邊突地響起一道低啞的男聲:
“溫,你給我振作點,現在還沒到你死的時候。”
渙散的意識又慢慢凝聚在了一塊。
費了好大勁兒,努力了半晌才著自己撐開了眼皮。
映眼簾的,不是周顧那張刻骨髓的臉,而是……
“秦,秦衍,你怎麼來了?”
秦衍緩緩托起的上半,讓虛靠在他懷里。
看著蒼白又疼痛的臉蛋,心狠狠痛了一下。
每次見都是這副破碎的模樣,好像隨時都會迎風而去似的。
雖然他不信命,但不得不承認這人真的大限將至了。
“不然呢?你以為是誰?周顧那個渣男麼?”
說完,他抬頭看了一眼立在旁邊的于曦。
于曦踱步上前,從瓶子里倒出兩粒白藥片塞進了溫里。
“緩解心臟負的藥,還有止痛的效果,吞下去。”
溫虛弱一笑,就著口腔中的水將藥片吞腹中。
于曦又給查看了一下,確定沒有致命的外傷后,對秦衍道:
“先離開這里吧,回去我再給做個全檢查。”
秦衍點點頭,抱起溫踱步朝外面走去。
他的特助已經在跟警局涉,用不著他親自去理。
不過離開之前他還是囑咐了兩句,“徹查到底,我倒要看看是誰在借華氏的勢行殺人之便。”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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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吃了藥,上的疼痛漸漸消散,心口也不似之前那般疼得窒息了。
被秦衍抱著穿過長長的回廊后,沙啞著聲音問:
“你不是去了國外麼,何時回來的?還有,你怎麼知道我今晚會有危險?”
秦衍垂頭睨了一眼,邊走邊回答,“傍晚剛到,一下飛機就收到消息,稱有人用了華氏在海城司法機關的勢力試圖對你下手。”
溫蹙了蹙眉。
還以為是周母指使的呢,沒想到牽扯了華氏。
可華先生已經跟達協議,那五千萬也打了的賬戶,他沒理由在背后下黑手啊。
“查到是誰指使的麼?”
秦衍搖頭,“暫時沒有,但我猜到是誰了,等證實后再跟你說。”
溫實在太累了,漸漸地力不支,也沒有力再深究下去。
“多謝了。”
幾人剛走出警局,迎面一群黑保鏢簇擁著一抹修長拔的影朝這邊走來。
秦衍抬頭看了一眼,然后對懷里昏昏睡的人道:“那渣男來了。”
溫下意識偏頭去,正好對上某人漆黑深邃的眸。
外面的天已經黑,借著朦朧的路燈本就看不清他的面部表。
只依稀瞧見他沉著臉,一副冷淡模樣。
“放我下來吧。”
秦衍揚了揚眉,譏笑道:“等著他來救你,你估計早死了,
如今眼的跑來撿便宜,我為什麼要拱手相讓?就因為他渣麼?”
不等溫接話,周顧已經踱步走到了臺階下,徑直開口,“放了。”
秦衍像是聽到就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你可真是渣得理直氣壯,跟周勝那畜生一模一樣,不愧是父子。”
周顧的臉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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