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迷茫。
等那啼哭聲越來越大,其中還伴隨著人悉的溫哄鉆耳蝸時,他才猛地反應過來。
偏頭間,見妻子抱著一個襁褓嬰兒坐在沙發上耐心喂養,再次怔愣住了。
孩子?
什麼時候有孩子了?
難道他昏迷了幾個月甚至幾年,已經嫁了人?
有了這個認知后,他瞬間慌起來。
耳邊猶自徘徊著說的那句‘我能不原諒你麼’。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復,這才放任自己昏睡了過去。
可沒想到一覺醒來懷里多了個麟兒。
這離軌道的現狀,他如何能承得住?
“咳咳……”
緒一激,牽扯到了心口的傷,疼得他劇烈咳嗽起來。
溫拿瓶的作一頓,抬頭見病床上的男人醒了,連忙抱著孩子朝他走去。
“你別,傷口剛換過藥。”
很明顯,被現狀劈懵了的男人沒將這句話聽進去。
他訥訥地看著懷里的孩子,沙啞著聲音問:“我昏迷了幾年?”
溫微愣。
專家說他持續昏睡是因為太過虛弱,自進了休眠狀態。
等他的氣神恢復一些后,自然就醒過來了。
雖然他這次昏迷的時間確實長的,足足睡了三天。
但也不至于用‘年’來計算啊。
周顧見不說話,盯著懷中的嬰兒,又繼續問:“你跟誰結婚了?約翰?還是秦衍?”
溫順著他的視線垂頭去,猛地反應過來。
他這是自腦補自己昏迷數年,另嫁了他人?
在嬰兒背部輕拍了兩下后,解釋道:“這是我大學舍友的兒,剛出生兩個多月,
老公在國外出了意外,急著趕過去理,不方便帶著孩子,托我照顧一段時間。”
這話倒也沒騙周顧,確實是舍友主聯系,請幫忙照顧一下孩子。
舍友的丈夫在國外出事也是真的。
小夫妻倆都是孤兒,在海城沒有親友,如今丈夫出了事,舍友找上也不奇怪。
剛開始,是拒絕的。
畢竟
自己的已經嚴重支,本就沒那力照料一個新生兒。
可那舍友實在是走投無路了,纏著磨泡,還搬出了同窗之,就只差沒給下跪了。
看著同學懷里的孩子,想起了兩年前慘死的兒,就那麼了惻之心。
不可否認,答應同學幫忙照料孩子還有另一個原因。
周顧不是盼著生個孩子麼,那就讓他提前驗一下天倫之樂,讓他品味品味一家三口的溫馨與幸福。
說過的,誅一個人的心,就得讓他以為自己擁有了一切,然后在給他致命一擊。
將他從天堂拽地獄。
想想吧,當他滿懷期的等待著孩子到來時,最后卻等來了冷冰冰的尸骨,他該多麼的痛苦?
只要能讓他余生皆痛,死也能瞑目了。
周顧聽完的解釋后,原本黯淡的眸子瞬間變得明亮,一掃剛才的頹靡,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
也就是在這一刻,他深刻的明白了這個人對他來說究竟有多麼的重要。
要是失去了,他的人生或許真的就毫無意義了。
“,你嚇到我了。”
溫看著他劇烈起伏的膛,微微斂眸。
覺到了他緒上的變化,從無到欣喜,是那麼的鮮明。
毫不夸張的說,這個男人現在的喜怒哀樂都在手。
“這孩子長得很可,你要看一下麼?”
周顧點點頭,撐著手肘慢慢坐了起來。
這幾日醫院給他用的都是國際上最頂尖的藥。
短短四天時間,他的傷口就全部都結了痂。
撐住第一波的劇痛過后,他下意識朝懷里的孩子去。
小家伙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四張著,雙手不斷地在虛空中揮舞。
仔細看,的雙頰掛著兩個小酒窩,純潔的笑容在臉上蔓延,可至極。
周顧的心驀地痛,比剛才那一陣更加的濃烈。
如果他的兒還活著,現在已經兩歲多了。
溫捕捉到了他眼底深刻的痛意,心中不嗤笑。
他前段時間為了守著溫,可是連兒的祭日都忘了。
如今回想起來,該是心如刀絞吧?
“周顧,你說咱們的兒會不會也像這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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