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總愣了一下,大概沒想到他會這麼爽快的將自己的命出來。
看來他這次賭贏了,沙發上躺著的那個人,不僅是這小子的肋,還是他的死。
肯為一個人去死,只能說明他徹底陷進去了,半點掙的希都沒有。
從桌面上撈過一把鋒利的瑞士刀扔在他面前后,惻惻地道:“先在自己口扎十刀吧,不準咽氣,否則我讓這人去給你陪葬。”
周顧垂頭看了眼地上的刀刃,抬頭對溫道:“,把眼睛閉上。”
溫冷漠地注視著他,無于衷。
吐了那麼多次,心里還淌出了斑斑淚,難道還怕見這個麼?
周顧見不肯配合,無奈一笑。
罷了,心底該是存著恨的,讓看著他捅自己幾刀,說不定能舒緩心里的恨意。
彎撿起地上的刀刃后,他對準膛就扎了進去。
‘噗呲’一聲,鐵與撞,發出了刺耳的。
撕心裂肺的疼襲來,周顧踉蹌著后退了幾步。
雖然這一刀沒有穿心臟,但還是著臟瓣而過了。
裂心之痛,竟是這樣的濃烈麼?
他不給自己太多的時間品嘗,害怕撐不住昏死過去。
刀起刀落幾個回合,作一氣呵。
漫天的花飛濺,將幾人的視線都染紅了。
溫過層層霧看著他因疼痛而扭曲搐的俊臉,看著口那咕咚咕咚冒出粘稠的窟窿,開始輕輕發。
心臟又絞痛起來,眼前不浮現出那年那月那日的驚鴻一瞥。
沐浴著午后的他,是那麼的輕狂張揚,意氣風發。
時隔八年,他終是被拽了泥潭,余生只能在里面掙扎沉淪。
眸中漸漸蘊出水霧,混雜著飛濺的鮮,幾乎模糊了的雙眼。
可依舊無于衷,怔怔地站在原地,如同雕塑一般。
周顧一連捅了自己五刀后,開始劇烈搖晃。
他直直地看著的雙眼,那平靜冷漠的眸子,猶如冰刃一般在他心上,比他捅自己的那五刀還要痛上百倍。
原來已經不的,可以這般漠然。
哪怕他渾染,依舊喚
不來的心疼與憐惜。
‘噗’
刀刃再次出,濃烈的疼痛在四肢百骸里肆。
他再也支撐不住拔的軀,膝蓋狠狠磕在了地板上。
溫微微別過頭,沙啞著聲音道:“你走吧,我不會有事的,頂多留下來陪他睡一次。”
周顧渙散的瞳孔因這句話又有了焦距。
他再次仰手,準備將刀尖送進自己膛時,眼前突然閃過一抹寒。
接著,他手里的刀落,狠狠砸在了地上。
伴隨著‘啊’的一聲慘,曾總狠狠摔倒在地,捂著流不止的脖子來回翻滾。
溫只依稀看到東南角的窗戶外來一粒飛鏢,打掉周顧手里的刀刃后,又劃破了曾總的脖頸。
“嘖,為了個人把自己弄這副狗樣,值麼?”
悉的聲音從窗外傳來,是蘇湛。
也對,除了這個神出鬼沒的黑暗霸主,誰還能悄無聲息地解決掉曾總所有的保鏢,順利索進倉庫?
蘇湛踱步走進來后,欣賞了一下周顧被捅出花的膛,然后對著地上翻滾的曾總道:
“你兒子的死是我一手主導的。”
曾總猛地停止滾,滿臉驚詫地看著他,聲問:“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眼前這男人他認識,是臨市蘇家的掌權者,他不記得他們家與蘇氏有什麼過節啊。
蘇湛眼里劃過一抹殺意,幽幽開口,“我的人四年前在酒吧做兼職,被你兒子灌了藥,
遭了很大的罪才徹底戒掉那癮,你說這筆賬我要不要跟你兒子算清楚?”
曾總瞪大了雙眼。
他就不知道中間還有這麼個曲。
兒子藥的事他有所耳聞,可沒想到他竟然害了蘇湛的人。
“你……”
不等他說完,脖子上的傷口突然裂開,大灘大灘的鮮噴泄而出,直接堵住了他的呼吸道。
眼看活不了。
周顧踉蹌著從地上站起來后,目瞥到馬路對面的吊樓上有一個黑的槍口正對著溫。
下一秒,‘砰’的一聲槍響在耳邊回。
他本能的朝妻子撲去。
“,閃開,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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