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被迫踮腳,手掌緩緩在了起伏的口。
“顧哥,我當初為了救你,差點喪了命,你要是強行流掉我的孩子,我就死給你看。”
周顧瞇眼打量著,覺得面前這個人無比的陌生。
這哪還是那個乖順,善解人意的溫?整個都胎換骨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一開始就看走了眼,那清純弱的外表下,裹藏著一顆扭曲的心。
片刻的沉默過后,男人輕輕地笑了起來,握著下的手指不斷地用力,再用力。
“行,我留下來陪你過生日,你最好別耍我,若是到了流產的時候你不肯,那就別怪我對你用強的。”
說完,他猛地用力甩開,徑直朝機場出口走去。
溫看著他冷酷無的背影,譏諷一笑。
對用強?
那也得看華家同不同意。
…
海城。
溫將韓雪送到殯儀館火化后,直接捧著的骨灰去了靈山公墓。
陵園這邊已經打點好了,墓就在兒旁邊。
溫看了看孩子的無字碑,緩緩屈膝跪在旁邊的墓口,捧著韓雪的骨灰盒放了進去。
“小雪,你安心去吧,我會照顧好韓媽媽的,到了地下如果見到了我兒,麻煩跟說一聲:媽媽很想。”
墓園在半山腰,雖然四周有山遮擋,可凜冽的寒風還是穿了層層屏障倒灌而。
人的形過于瘦弱,穿著黑的服跪在地上幾乎與墓碑融合在了一塊。
如今的,跟死人又有什麼區別?
秦衍下自己的大,彎披在了的肩膀上。
“起來吧,工作人員要封墓了。”
溫深深看了一眼墓里的骨灰盒,強忍著心口刀絞般的
痛,撐著他的手臂緩緩站了起來。
兩人并肩立在旁邊小小的無字碑前,漫天的雪花紛飛,唯又傷痛。
“從我流出來時,才兩個來月,直到現在我還能深刻的會到那冷冰冰的儀探攪時穿心蝕骨般的疼,
我是個無能的母親,護不住自己的孩子,讓無辜死在了謊言與謀之中,直到現在都還沒能為報仇。”
人的聲音干,抑,不像是嚨里發出的,倒像靈魂深傳來的哀鳴。
秦衍緩緩手摟住了的肩膀,微微別過頭向遠的山巒,讓自己酸的眼眶暫時解放。
他怕再看下去會忍不住落淚。
“孩子是天使,所以的去留無關生死,只不過是回了屬于的天堂。”
溫扯一笑,緩緩手接住眼前飄落的雪花。
刺骨的冷順著皮滲進之中,一點一點朝四肢百骸蔓延。
“但愿我能挨過這個寒冬,在春三月萬復蘇的季節下葬。”
說完,緩緩合上了沉重的眼皮,舉在半空的手也驟然垂下。
秦衍臉大變,忍不住驚呼道:“溫。”
…
醫院。
天停車場。
蘇蕓匆匆推開車門,拎著手提包直接從后車廂跳了出來。
在郊區別墅聽到溫父病逝在監獄的消息后,第一時間聯系了溫,準備安安。
可接電話的不是本人,而是秦衍。
從秦衍口中得知在墓地昏迷后,第一時間央求蘇湛帶來了醫院。
剛走兩步,就看到秦衍抱著溫從另一輛車鉆出。
連忙迎上去,焦急的詢問:“怎麼樣了?”
秦衍的臉很難看,沙啞著聲音道:“已經沒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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