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淮州被撞得往后退了幾步,初姒紅著眼睛,卻又舍不得真下狠手真掐死他,只能就對他又捶又打地發泄。
戚淮州讓出氣,看氣得臉紅的樣子還覺得好笑,然而初姒看他邊的弧度越看越可惡,抱住他的腦袋,惡狠狠的,要把他撕了似的。
戚淮州結滾了滾,按住的后腦。
戚淮州低頭看這個狼崽子似的人,笑:“不疼了?”
疼個鬼!初姒撕開他的沖鋒服:“我要跟你決一死戰!”
……
周末的京城是堵車的高峰期,從西郊到東郊,橫半個京城,堵在路上的時間更長,謝意歡乘坐網約車,現在還在回謝家府邸的路上。
司機已經開了兩個小時了,還在堵,開始有些不耐煩地發出哼聲:“你住在東郊啊?這麼遠,那你平時上班怎麼辦?是不是為了省房租才住這麼遠啊?”
謝意歡打車的時候,沒有直接定位到謝家府邸,只定位了東郊一個點,那里有一片是外來務工人員的群居地,以廉價房租著稱,司機以為是住在那兒。
謝意歡沒有回話,但這不妨礙司機自言自語:“哎呦,真搞不懂你們年輕人,京城就那麼好嗎?為了在京城扎,不惜把房子租到郊區,每天都要浪費個把小時在路上,就為了省點房租錢,這是何苦呢?還不如回老家去。”
“小姑娘,聽我說啊,人該是哪里的人就是哪里的人,是不進去的。就好比圈里混一只鵝,鵝最后還是要回到鵝圈里,再比如,跳到樹上的,最后還是要回到地上,因為那地方本來就不屬于它嘛……”
謝意歡聽著,想著,面無表。
打開微信,看到于堯剛發的朋友圈。
不是發今天的日出,也不是發他和的合影,而是發初姒和戚淮州站在那塊“謝家初姒崴腳地”的牌子旁邊的照片。
配文是‘鐵們,我做的對不對’?
謝意歡沒有他別的朋友的微信,看不到他們的評論,但于堯選擇發這張照片,就說明發這張,會比他發日出、發合影更讓他朋友圈的人興趣,也說明,他和初姒、戚淮州的共同好友很多,大家對這一幕喜聞樂見。
這就是他們的圈子。
他們二十年的積累起來的圈子。
原本應該屬于的圈子,現在想融卻融不進去的圈子。
謝意歡長按那張圖片,底下的菜單欄跳了出來,點了編輯,又點了畫筆,然后手指在初姒的臉上。
越畫,越想起剛才初姒對說的那些話,手上越用力,畫筆將初姒的臉畫得面目全非,終于維持不住溫良表象,指甲扣在手機屏幕上很用力很用力。
最后手機啪的一下,掉在車底盤上。
謝意歡沒有撿,的眼神陡然變得狠。
叮鈴——
手機忽然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謝意歡閉上眼睛,將所有緒都回心底,才彎腰撿起手機。
短信只有幾個字。
瑤瑤,是你嗎?
“瑤瑤”是謝意歡還沒被回到謝家時,養父母給取的名字。
沈瑤,現在這世上還會喊這個名字的人,只有一個人。
謝意歡一愣,才驚覺原來已經過去十年了。
……
“運”了一番,初姒反而覺舒服了一些,大概是出了汗的緣故。
洗完澡出來,沒看到戚淮州,但見書房的門開著,想必是去工作了,便沒去打擾,回到床上。
剛好,王士打來了電話:“戰績怎麼樣?”
初姒悠悠道:“不能說非常困難吧,只能說是單方面屠殺——謝意歡被我打了個猝不及防,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走得很徹底,估計我能清凈一段時間了。”
王裊裊在琴房,聞言連敲了幾下鋼琴鍵活躍氣氛:“恭喜恭喜!大獲全勝!”
初姒翻了個,趴在被子上:“不過,我現在覺得謝意歡的來歷有點蹊蹺。”
“怎麼說?”
“于堯有個朋友,是唱戲的,覺得謝意歡眼,像在哪里見過……再加上我爸媽一直對謝意歡是怎麼尋回來的避之不談,我懷疑,謝意歡有個不太好看的履歷。”初姒沉聲。
“咝……”王裊裊吸了口氣,然后說,“有可能,之前我們就說過,謝意歡是怎麼被找回來,的養父母又是誰,你爸媽都瞞得,這里面一定有事兒,沒準就是因為太不面,所以才要瞞著。”
初姒手指沿著被子的格紋:“所以,我想查查。”
王裊裊無條件支持:“查,當然要查,已經算計到你上,我們也不得不防,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的世背景,我們也得查清楚。”
初姒就是這樣想的。
謝意歡要是不來招惹,也懶得理,更不在乎以前做過什麼,但找人散布謠言,又在爸爸媽媽面前撒謊,還對戚淮州展開了綠茶教法,那就不能坐以待斃。
要是真能從的過去抓到的把柄,最起碼,可以用來要挾安分點,也省了一份心思,不用每天防著搞事。
王裊裊很快想道:“謝意歡是滬城財經大學畢業的,我哥在滬城有人脈,我找我哥幫忙查查。”
“行。”初姒跟之間不用客氣這個,本來也是想找幫這個忙的,“我還準備去試探試探我爸,看能不能問出什麼?畢竟最清楚事原委的,肯定是他和我媽媽。”
但比起謝母,初姒覺得,謝父對更改婚約的想法沒有那麼強烈,還是比較站在那邊,更好說話一點……再者,初姒現在也還沒想好,要怎麼面對謝母?
王裊裊嘆氣:“你也不容易啊,這日子過的跟諜戰戲似的。”
初姒笑:“誰說不是呢?”
只是這笑里,有些悵惘。
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要和的爸爸媽媽勾心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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