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憑什麼？

除非……

初姒瞇了下眼睛：“除非們之間達了某種易，比如——們幫謝意歡做什麼事，事之后，謝意歡幫們向我爸媽請求援助——這個易很可能就是，們替謝意歡散布換新娘的謠言。”

王裊裊連點了三個土撥鼠大“啊”的表表達激，然后說：“姐妹所見略同！”

初姒了下小虎牙，哧聲：“絕了。”

竟然還能這樣。

還以為謝意歡最多只是在爸媽面前賣賣慘扯扯慌，沒想到還跑到外面去作妖。

這兩件事的質可不一樣。

初姒的臉漸漸冷下來，原本對謝意歡只是不喜，現在已然生出了厭惡。

王裊裊又道：“我就說謝意歡手段了得吧，對攻略你爸媽，對外宣傳造勢，可見對戚淮州是勢在必得！”

瓊樓位于京城二環，二十一樓剛好可以俯覽底下的繁華，初姒淡淡看著，慢聲說：“先印證我們的猜測對不對，若真是我們想的那樣……”

沒有把話說完，但悉的人都知道，謝初姒從來不是個肯吃虧的主兒，這次被謝意歡擺了一道，怎麼可能咽下這口氣？

王裊裊咬著指甲：“要怎麼印證？這種事就算做了，也留不下什麼證據吧？”

初姒走下飄窗，赤著腳在房間里踱步幾圈，神凝思。

然后又踩著木質地板下樓，泡了杯蜂水，喝了一半，腦子忽然靈一閃。

有了！

初姒打字：“們雙方合作，一方是要戚淮州，一方是要辦法救公司，如果是這時候，們得知戚淮州和‘辦法’都在度假山莊，你說們會不會聞著味兒找過去？”

王裊裊一愣：“會吧。”

初姒角一勾：“戚淮州和于堯現在就在松月度假山莊。”

？

！

王裊裊明白想干什麼了：“你這是釣魚執法！”

初姒哼笑。

就是釣魚。

于堯是圈子里盡人皆知的公子哥，多金玩還大方好說話，那兩個急需要錢周全的人，不會不知道于堯，也不會不對于堯興趣，這麼個“好辦法”擺在眼前，們不可能不心。

只要們和對戚淮州興趣的謝意歡，一起去了度假山莊，就能印證，們之間確實存在這種易。

——畢竟鉤搭闊鉤搭妹夫這種不彩的事兒，如果不是對彼此底細心知肚明的話，不會一起行。

初姒拿好了主意，就問：“你要不要來看戲？”

王裊裊嘆了口氣：“雖然我心向往之，但我還要編舞，今天出門溜達就是去找靈的，現在已經有一些思路了，就不去了，有事你給我直播吧。”

“好吧，舞蹈家，你加油，那我就自己去了。”

王裊裊和初姒不一樣，上面有個好哥哥替撐著，不需要勉強自己學習怎麼管理公司，從小喜歡民族舞，學了十幾年的舞蹈，已經拿下國外許多舉足輕重的獎項。

最近又在準備新舞參加比賽，所以不出時間玩兒。

“你朋友多，找人假裝地不經意把消息傳到那對‘破產姐妹’耳朵里，就不用說我也在了。”

“這個包在我上~”

最后初姒回到于堯的微信，回了三個字：“馬上到。”

……

松月度假山莊，就是初姒上次崴腳的地方，位于京城的郊區。

山莊占地超過五百畝，其中三分之二對外開放，有錢就能進，后面依舊保留，只提供給他們自己人使用。

初姒暢通無阻，一路將車開到最里面。

于堯在小別墅里打麻將，初姒還沒進門就聽到他的大嗓門：“初姒是從米國飛來的嗎？怎麼還沒到啊？”

初姒踩著高跟鞋的步伐搖曳生姿，角的弧度要笑不笑：“你說什麼？”

于堯一回頭，立馬改了口風，狗地湊過來：“我是說，初姒，我特意讓人送了你最喜歡的鰻魚過來，等會兒我親自烤給你吃呀~”

初姒哼了一聲。

麻將桌上還有一個剃了寸頭，麥皮的漢，他林驍，是大院子弟，和他們也是一起長大的。

雖然他看起來很漢，也確實是個漢，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跟于堯這個不著調的人在一起玩兒，都快連嬰了，所以初姒管他們沒頭腦和不高興。

初姒對林驍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然后問：“你們兩個人怎麼打麻將？一人兩副牌？”

林驍指了樓上：“淮州和子深在樓上談生意。”

“我表哥也來了？”初姒納罕，沈子深是姑姑的兒子，“今天怎麼這麼熱鬧，什麼日子啊？”

“用于堯的話說，慶祝松月山莊建一周年的日子。”二樓走下來兩個人，說話的是沈子深，他邊就是初姒那位一大早就不見了的未婚夫。

初姒興師問罪：“可以啊戚淮州，把我一個人丟在家里，跑來跟他們慶祝一周年，有興致嘛。”

“這個我可以替州哥解釋！”于堯一向是人群里最活躍的崽，積極舉手發言。

“州哥一開始是想找深哥，但因為深哥昨晚去找林驍，林驍跟我在一起，我們本來就打算來松月山莊玩兒，深哥來了我們就順便上深哥一起，所以州哥想找深哥，只能來松月山莊！”

……這麼曲折的嗎？

初姒在麻將桌前一個空位坐下，不知道是沈子深的還是戚淮州的，但都沒關系，看了眼牌面，然后打出一張牌：“你們想怎麼慶祝？”

于堯鏗鏘有力地答道：“我們這次的主題是慶祝山莊一周年，當然要重溫我們一年前的活——我們去爬山吧！”

“昨晚下雨，現在山路著呢。”初姒掃興道。

“天氣預報說今明兩天都是晴天，我們今晚在山莊去，明天去爬，山路早就干了，再說了，雨后山上的空氣清新，當然不能錯過啦~”于堯還激。

初姒尋思也行，還不知道魚兒什麼時候會上鉤，多創造點機會給們。

沈子深在最后一個空位坐下，可見初姒的位置原本是戚淮州的，戚淮州也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初姒的后。

到沈子深，他打了一張牌出去，又問：“怎麼不上裊裊一起過來？”

初姒正要回答，于堯就搶答：“我剛才了，小鳥說要編舞沒時間。”

小鳥是王裊裊深惡痛絕的小名，初姒丟了一張牌到他面前：“你當心揍你。”

林驍沉默地打出一張牌。他和于堯是兩個極端，平時比戚淮州還話，基本就是不說話，大家都習慣了。

沈子深又丟出一張八萬，饒有趣味地說：“說起來，初姒也有一個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