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聽得耳都起火,又窘又不解:“你……你怎麼幫我清洗?”
費疑舟向耳畔,輕聲說:“我帶了專用巾。”
殷呆了,不可思議地道:“你出個遠門回我老家,帶著種東西做什麼?”
“和你朝夕相,我的定力時時刻刻每分每秒都在遭嚴峻考驗,難免有失控的時候。”費疑舟親吻的,輕輕一挑眉,“這不正好就能用上。”
殷臊得不知該說什麼,捂住他的,面紅耳赤地低斥:“好了,你現在立刻馬上閉,不要再讓我聽到你的話!”
*
休假在蘭夏的一周過得很快,轉眼便到了第七天下午。
離家前,殷和張秀清母在臥室里收拾行李,看著行李箱里被塞的大包小包各種特產,殷又是又是好笑,著自己老媽無奈地說:“媽,你上次來京城才給我送了那麼多東西,這兒又把我的箱子塞得滿滿當當,我哪兒吃得下用得完呀。”
“你這一走,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想起兒馬上就要離開自己,張秀清心里便酸溜溜的,別過頭不著痕跡地抹了抹眼淚,吸吸鼻子說,“媽給你裝的都是你吃的,還有一些京城買不到的東西,你和小費現在是兩個人生活,留著慢慢吃慢慢用。”
殷知道媽媽是牽掛自己舍不得自己,心里一暖,手抱住母親,撒聲說:“媽,等過年我們就會再回來,沒幾個月了。你如果實在太想我,到京城來上我那兒住一段時間也可以呀,反正你在老家待著也沒什麼事。”
聞聽此言,張秀清微怔,開始思考兒這個提議的可行。但琢磨兩秒后又覺得不妥,笑著說:“算了,你這麼大個人了,現在還有了未婚夫,媽媽跟著你不就像個拖油瓶一樣,招人煩。再者說了,我走了,你爸一個人在老家待著多孤單。”
殷噗嗤一聲,揶揄道:“我看吶,老媽你可不是怕自己招人煩,是就離不開我爸。”
張秀清和殷自強年相識相伴數年,夫妻一直很和睦,殷這話說得半點不假。
張秀清卻有些不好意思,隨便低斥了兒一句,繼續幫寶貝疙瘩收拾東西。
殷和費疑舟既定的回京時間是下午四點整,吃完午飯,兩人陪著殷家二老拉拉家常看了會兒電視,之后便踏上了返京的路程。
費疑舟本不想麻煩兩位長輩送行,特意通知了何建勤派車來接,本來一切都說好了,可到臨行時,張秀清實在舍不得兒,便提出要送兩人到機場。
妻子說要送,殷自強自然也要去送。
臨時出現這種變,也就意味著殷父殷母也要坐何助理安排的車去機場,對此,殷非常忐忑,生怕出了小區大門就看見一輛四位數往上的天價豪車。
惴惴不安下樓一瞧,等看清門口停的專車時,才稍微松了口氣。
何助理不愧是費家大邊最得力最重用的解語花,為了貫徹老板蘭夏之行的“裝窮”戰略,他特意只備了一輛奔馳商務車,比起老板常用的勞斯萊斯清影及邁赫這類座駕,著實已低調萬分。
可誰知,僅是這輛售價百萬的商務車,仍舊讓殷自強和張秀清了不小的驚嚇。
上車之前,張秀清盯著那輛商務車打量兩眼,忍不住手拽了下邊兒的胳膊,低聲道:“只是去趟機場而已,隨便打個車不就行了,小費怎麼還租個大奔馳,會不會太浪費了點?”
殷聞聲,一陣汗,心想這輛奔馳車就把老媽唬得一愣一愣,這要是今后老媽看見大公子價值兩億的清影,老媽豈不是會原地昏倒。
干咳了兩聲,也低聲說:“還好,媽。費疑舟其實還是比較有錢。”
“再有錢也經不住這麼浪費啊。”張秀清暗自嘀咕了句,沒再多說什麼。
上了車,殷自強和費疑舟坐在商務車的中間位置。
殷自強扭頭打量了一下準婿清絕如玉的側,又打量了一下這輛專車的飾和細節,最后再回想起幾日前準婿說的“投資建設”之類的事,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但到底是制干了幾十年的人,即使已經察覺到什麼,殷自強也沒有表出來,不聲,看破卻不說破。
直到將兒婿送進候機大樓,折返回家中,殷自強才跟進廚房,對正在忙活晚飯的妻子遲疑道:“秀清,依我看,咱這婿可不簡單吶。”
“相幾天下來,覺是和咱們普通老百姓家庭教養出來的孩子不大一樣,行事太有規矩了。”張秀清停下和面的作,回頭看丈夫,眉眼間的神驚異,“你有沒有注意過小費平時吃飯的樣子,不急不躁優優雅雅,簡直是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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