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疑舟還是不說話。
殷更焦灼了,不抬高音量:“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不會讓不相干的人知道我們的關系。你不能出面去找秦媛。”
如果這位太子爺怒發沖冠直接去找秦媛,那就意味著他和的關系要大白于天下,到時候各種閑言碎語傳回蘭夏傳回父母耳朵里,讓怎麼解釋?怎麼說得清?
跟爸媽坦白,和費疑舟是假結婚?
一個是為了應付長輩,一個是為了拿到好資源?
天哪,是想象就覺得可怕。
短短幾秒鐘,殷腦子里閃過了無數個念頭。就在急得團團轉時,面前的太子爺瞧著,輕描淡寫地開了金口。
“我接的教育里從來沒有忍氣吞聲這一項。”費疑舟說,“不過,一個影后,應該還不需要我親自出面。”
“你不是去找秦媛。”殷意識到自己虛驚一場,稍松了口氣,很快又覺得自己當真傻得可笑。
確實。
他是什麼人,就算要秦媛也必定是吩咐他人代勞,怎麼可能干出直接沖到秦媛跟前去對質算賬的掉價行徑。怒發沖冠為紅?是高看了自己,腦補太多。
殷不解地問:“那你一聲不響忽然站起來,這是要去哪兒?”
費疑舟回答:“旗袍館。”
“……”
“三個鐘頭前,旗袍館致電何生,說給你定制的旗袍已經完工,讓我帶你去試穿。”費疑舟明顯不想再和聊不相干的人,也不想再繼續那些掃興的話題,又恢復往日那副松弛矜貴的模樣。
他懶懶漫漫地瞧,一手隨意地進兜,一手紳士地比了個“請”:“士優先。走吧,這位想象力過于富的小姐。”
金主大佬放了話,殷當然不可能拒絕。
縱是心頭疑慮萬千,也只能暫且擱置,點點頭,心驚膽戰地跟著去了。
*
知道費家大公子要帶伴蒞臨,旗袍館早已于一個小時前便進閉店狀態,恭候貴客大駕。
等殷和費疑舟走進店門,旗袍大師羅啟山便笑盈盈迎上前,將一座旗袍陳列架展示在兩人眼前。
羅啟山說:“殷小姐,這就是您上次來定制的旗袍。”
旗袍本就修,通依據殷的尺寸量定制,是陳列在架子都自帶生命力,顯得風萬種。
殷有點驚訝 ,問道:“這麼快就做好了呀?”
“您和費先生可是貴客中的貴客,為了不讓您二位等太久,羅老師可是熬著夜,加班加點在制。”年輕的助理笑著接話,“殷小姐,快去試試吧。”
殷點頭,接過旗袍又想起什麼,說:“對了,費先生的領帶……”
“也做好了。”羅啟山從陳列架的左側取出一個紅木長盒,打開來,呈遞到殷眼前。
殷面笑意,說了聲“大師辛苦”后便獨自進了室的更間。
換上旗袍。
后背的拉鏈開口略低,殷兩手往后努力地,半天夠不到,只得出聲朝門外的助理求助:“你好,背后的拉鏈我拉不到,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拉一下?”
話音落地,背后無人應聲。
倒是門鎖咔噠一陣輕響,有人緩步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殷背對著更室的門,看不見來的是何許人,只徑自略帶歉意地繼續說:“麻煩你了。”
背后的人還是不說話。
須臾,覺到了兩只手。
一只輕扶住的腰肢,另一只住了位于腰線位置的拉練鎖頭,緩慢上提。
“……”殷微愣。
扶在后腰位置的手,寬大有力,掌心灼人,怎麼不像是孩子?
隨著拉練被拉攏,布料收束,殷完的腰比曲線被勾勒出來,展得淋漓盡致。腰纖細,線渾圓,呈一個飽滿又.人的桃狀。
與此同時,聽見背后的呼吸聲明顯變得微濁而沉……
殷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大驚失,唰的轉過,晶亮的眸驚慌失措地抬高,正好撞男人那雙幽暗得深不見底的眸。
“費先生?”殷嚇得聲音都快跑調,“怎麼是你?”
費疑舟冷靜地說:“我在外面試領帶,聽見你人幫忙,就進來了。”
殷臉驟然漲得通紅,氣得質問:“助理小姐呢?”
費疑舟非常冷靜地說:“不知道。”
殷:“……”
他剛才給提拉鏈,那的后背不是全被他看了?
這個……流氓。
事發生得太過突然,殷惱得都忘記了維持淑形象,抬起手,用力揪了把他的領帶泄憤:“就算那位助理小姐不在,你也可以幫我找個生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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