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點頭道當然可以,“郎君不急,銀錢的事慢慢來。”轉把那張租賃拿出來,朱印也一道遞到了跟前,“郎君只需按個手印就。”
先前意志那般堅定,發誓要把自己的荷包上把鎖,怎麼也不能讓這敗家娘子榨干,半個時辰不到,最終還是無分文,且還背了一筆債,甘愿簽下了這份賣契。
溫殊滿意地收好了租賃,不忘掏出絹帕把他的拇指試干凈,“郎君要是困了,先睡一會兒吧。”
正要出去,突聽后的郎君道:“床確實,娘子何不也躺上來一下。”
“早上睡得好,我不困……”
“被褥是曬過嗎,太味好聞。”見小娘子目瞧了過來,意識明顯不堅持,這回邀請的人換了他,偏頭道:“里面還有一桶水,小娘子請吧。”
見立在那不,又加了一個籌碼,“睡一會兒,晚上帶你去逛夜市。”
床鋪好后,兒就沒躺過。
溫殊眼珠子一頓,“吧。”轉頭了一眼外面白花花的太,“天好像也不早了,應該也能睡得著。”
從城出來,就沒有過上一天的好日子,好不容易住進了大宅子,誰不想躺在大床上,抱著香的被褥,展開自己的四肢……
匆匆去了凈房,沐浴完穿著溫二爺的寬袍出來,見床上的郎君已經閉上了眼睛,估計是睡著了,小心翼翼地從他腳邊爬進去。
終于躺在了床上,慢慢地把手腳舒坦開。
涼風從外面的窗口吹進來,一點都不熱,扯過來一點被褥,搭在自己口,閉上眼睛湊在鼻尖深吸一口氣。
這才是人過的日子。
郎君要是還想繼續折騰,就讓他折騰吧,橫豎自己是再也不想陪他吃苦了。
剛要翻個,一睜開眼睛,余便瞟見旁邊一雙眼睛正虎視眈眈地盯著,溫殊一愣,忙轉過頭,“郎君沒睡著?”
“你把我吵醒了。”謝劭胳膊枕于腦后,趁機往里側移了移。
溫殊抱歉地看著他,“我已經很輕手輕腳了。”
“嗯,我瞌睡淺,一旦被人吵醒,便再也難以眠。”偏頭看,“你呢,早上睡那麼久,還睡得著嗎。”
溫殊面一滯,不是他邀請上來的嗎,覺到了他的靠近,往里讓了讓,“還行,睡一下應該能睡得著。”
“我睡不著。”
“啊?”
人已經了他狼窩,還裝什麼小白兔,橫豎也是先招惹的,謝劭緩緩地側過來,眼眸漸深,直白地看著跟前的小娘子,“溫二,咱們是不是還有一件事沒做。”
兩人經歷了一回生死,自己對小娘子的心意,早已清晰明朗了,這輩子他想同跟前的小娘子白頭偕老。
同樣他能覺到小娘子也是在乎自己的。
雖說兩人的開始并不好,但好在如今兩廂愿,一切都順理章。
眼下也算是離了困境,謝家短時間不會有滅頂之災,原本是打算等回了城謝府,回到兩人新婚的那張床上再辦事。
但今日的時機實在是太好。
屋外艷高照,清風拂面,大宅子大床,孤男寡,無人打擾……
天時地利人和,擇日不如撞日。
他這一轉,溫殊的視線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前,沐浴完后領本就松松垮垮,此時出大片的來,屋線充足,看得清清楚楚,溫殊眸子一頓,完全沒聽他在說什麼,驚愕出聲:“咦,郎君怎麼比他們都白。”
謝劭一怔,慢慢品出了這話的意思,腦子里的念頭瞬間驅散了個干凈,面僵住,“你還看過誰的?”
“我兄長。”
謝劭目一沉。
溫淮那麼大個人了,為何還要在自己妹妹面前袒,他不知道男大防嗎,沒等他回一口氣,又聽跟前的小娘子道:“還有裴卿。”
小娘子接著夸道:“郎君比他們都白。”
這夸獎半點都讓人高興不起來,自己的娘子,頭一眼看到的并非是自己的,太讓人沮喪。
突然沒了神氣兒,翻過去仰躺在床上,“娘子一雙眼睛,真沒閑著。”
他這番反應太明顯了,小娘子也察覺了出來了不對勁,解釋道,“其實我就,就看了那麼一眼,也沒瞧得很仔細……”
話音一落,郎君再次轉過頭來,臉黑沉沉的盯著,“你還想瞧仔細?”
溫殊忙搖頭,“不瞧了,我誰都不瞧了。”見郎君神凝住,意識到自己說的還是不對,明白了,“我要瞧,也只瞧郎君的。”
謝劭沒再說話,收回視線,直地躺在那里,“那娘子手吧,不用客氣。”
“郎君這是說得什麼話,我一個小娘子怎麼會主去人……”
話沒說完,旁的郎君便自己了手,上腰側的帶子一拉,胳膊抬起來,繼續枕著頭,“娘子請隨意。”
真的很白。
窗外的線正好照在他口的位置,上雪中暈出了一層白茫茫的,里頭的膛如同涂了一層,細膩得發,還結實……能看到一條一條的理。
再往下……
同樣都是膛,反而是他這番半遮半掩,容易讓人想非非。
心口突然跳了起來,越跳越快,非禮勿視,實在不了,上前一把替他把襟合上,“我看到了,郎君還是穿上吧,這樣不雅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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