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等他長大,他便迫不及待地拋棄了他。
今日無意撞見這啞,讓他看到了當初的自己,難免了幾分惻之心,啞聲道:“我和你一樣,我的父親也是一位畜生,六歲時他拋下我和母親,娶了一位高門夫人。”頓了一下,輕輕地咽了咽嚨,“我母親一輩子太苦,最后卻因我自縊而亡,如今該到我了。”
油燈的火,跳躍了幾下,徹底滅了。
裴卿沒再耽擱,從木樁上起,取下掛在腰間的一柄彎刀,塞到了啞手上,“好好活下去,不要走我的路。”
說完轉大步往前,走向前院,對著夜高聲喚道:“馮超出來吧,我想好了。”
謝劭白日同閔章去附近查看了地勢,一日沒歇息,雖說昨夜被小娘子刺激后,短暫地失了眠,到底沒抵住疲倦,很快便睡了過去。
聽到裴卿的聲音,瞬間睜開眼睛,翻爬起來,掀開被褥,同旁同樣被驚醒的小娘子道:“穿好鞋,先別出來。”
房門打開,裴卿立在院子中央,對面已圍滿了黑的人馬。
隔壁房里的閔章,魏允和小廝也都陸續沖到了門外。
火一瞬把院子照得通亮。
看到裴元丘邊的那位心腹時,謝劭便知道了怎麼回事,昨夜合而躺,此時襟松垮,發也凌不堪,同馮超一笑,“難為裴大人半夜上門,可否容我等整理一番妝容。”
只要他肯下山,不急于一時,馮超也很客氣,“謝公子請。”
人已經找到了這兒,便是最壞的結果,逃也逃不到哪兒去,再掙扎已無用,轉吩咐旁閔章幾人,“收拾東西,下山。”
回頭進屋,溫殊剛穿好了鞋,匆匆忙忙趕到門前,臉上的瞌睡已不見了蹤影,急切地看向郎君,“誰來了?”
謝劭拉過,讓背對著自己,手把散的發解開,沒有梳柄,只能用自己的手指頭,五手穿進的發之間,一面替挽發,一面回道:“裴元丘的人。”
溫殊一僵,果然不層皮,是到不了東都了。
“后悔了?”郎君偏頭看了一眼,手上的布條一圈一圈地纏住的發,“早讓你先走,你非要留下來,如今知道怕了,后悔也來不及了,恐怕得委屈小娘子同我一道死無葬之地了。”
溫殊被他嚇到了,打了一個哆嗦,“郎君這不就是馬后炮嗎,昨夜郎君看到我時,分明很開心,咱們既得了半夜歡,付出些代價也是應該。”
怕是對歡二字有什麼誤解。
束好頭發,打了一個結,掰過小娘子的肩膀,看著假小子的打扮,別有一番俊俏,同正道:“裴元丘和太子要的是我的命,沒人見過你,出去后你跟著裴卿走,裴元丘就這麼一個兒子,定不會傷害他,這是你最后能活命的機會。”不等說話,先堵住了,“不許同我倔,只有你安全了,我才不會有后顧之憂。”攏了一下散開的襟,“放心,昨夜讓小娘子失了,我必然會留下一條命補償娘子。”
溫殊一臉茫然,失什麼了。
可郎君似乎覺得不解氣,那憋屈,隔了一個晚上,不僅沒有消散,還更旺盛了。
又或是擔心當真就再也沒有機會,若是這般給留下一個無能的印象,即便九泉之下,怕也無法安寧,為了不讓自己從墳墓里爬起來去找小娘子,還是先替自己正了名才好,念頭一出來后立馬付出了行,手住了小娘子的下,往上一抬,突然附把自己的瓣親了上去。
不再像昨晚那般蜻蜓點水,若即若離,也不似那日在樹林子里只顧著堵住的兒不,這回那瓣一上來,便用地咬住來回地碾。
溫殊瞪大了眼睛,這時候,命都要沒了,他還來……
不容,謝劭的手掌地扣住了后腦勺。
這回真如了那豺狼虎豹,屬于男子的氣息鋪天蓋地地過來,吐在面上,瓣越來越燙,勾著的雙,一下又一下地親吻。
魂兒如同被吊了起來,溫殊忍不住了,渾酸,徹底了呼吸。
還沒等回過神,他突然張,漉漉的舌尖在的齒間,急促地描摹,不斷地往里探……
躲在齒列后的舌尖被勾到的瞬間,陌生的如同閃電擊過,溫殊腦子“嗡”一聲炸開,什麼念頭都沒了,耳畔全是郎君舌尖親出來的細碎水聲……
外面一堆的人馬候著,里面的郎君捧著小娘子里的后腦勺,一雪前恥。
片刻后,如同自斷臂膀,艱難地從混沌中出理智,垂目看著眼前呼吸凌,面紅耳赤的小娘子,那張小上還沾著水澤的痕跡,頓時周通暢無比。
這回是死而無憾了。
松開小娘子,背過淡定從容地整理好了自己的衫袍,再回去時,人突然神了許多。
立在門檻外,揚聲同馮超道:“昨日剛爬上山,腳有些酸,實在爬不,還請馮大人備幾匹馬,咱們也好早些下去。”
馮超同后的人使了個眼,很快有人牽來了馬匹。
謝劭沒再等后的溫殊,一人先上前,經過裴卿旁時低聲同他道:“護好你嫂子。”
裴卿面平靜,應了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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