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沒有任何預兆的,林梔兜頭給了趙文靜一掌。
客廳的氣氛瞬間凝固,一切都仿佛靜止,趙文靜不可置信地捂著剛被林梔打的那一側臉頰,口中喃喃道:“你打我?你竟敢打我?你算什麽東西!”
說著,一隻手撕扯著林梔的服,另一隻手就撲了上來。眼神中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火,恨不得將林梔生吞活剝。
林梔抬手去擋,可意料中的疼痛卻沒有落在上,反而是一道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滾開。”接著便是趙文靜被狼狽的推倒在地。
顧輕北將林梔往後攬了幾分,冷眼看著地上的人:“我從來不打人,但如果你再敢傷害一汗,我不介意你為第一個。”
剛才他在門外正打算小孩一起去上班,隔著門他都聽見了對方的咆哮,那一句句侮辱林梔的話,一字不差地全部落進他的耳朵裏,仿佛千萬細針一般,狠狠地紮在他的心頭,痛得他全瑟。他來不及多想,回屋取了那把備用鑰匙徑直將房門打開。
他從不知道小孩的過去竟然那般悲慘。如今又要這樣被人淋淋地完全撕扯開來,他難以想象,此刻小孩究竟承了多麽大的痛苦。
顧輕北眉心苦,滿眼的恨意幾乎化作淩厲的刀鋒,狠厲地盯著地上的人。
趙文靜回看著他,既然已經被看穿了,索也就不裝了。扶著旁邊的沙發從地上站了起來,角嗪著冷笑,一字一句開口,那話雖說是對著顧輕北說的,可眼神卻是一直看向林梔的方向。
“你還真當自己遇到了什麽純,在這當護花使者呢?你了解嗎?知道的過去嗎?顧輕北,我勸你還是亮眼睛,仔細看看你邊這個人,不然哪天突然被戴了綠帽子都不知道因為什麽。”
顧輕北輕蔑地看著,顯然沒有要搭理的意思,他一隻手虛攬著林梔的肩膀,以免作太大傷到自己。另一隻手,自然地擋在林梔和這個瘋人之間,生怕那個瘋人哪會兒突然發起瘋來到林梔。
倒是林梔對趙文靜剛才說的話格外在意,眉頭擰著,臉頰也因為生氣有些微紅:“趙文靜,你瞎說什麽?你最好有證據,能為你剛才說的話負責,不然我告你誹謗!”
顧輕北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林梔,仿佛一個到攻擊的小刺蝟,瞬間將自己全的刺都亮了出來。他有些心疼,將小孩往懷裏攬了攬,剛想開口,卻聽對麵的瘋人開口道:“證據是吧,你等著!”
其實顧輕北對這件事沒多大興趣,他也不會把對方的話放在心上,不管拿出什麽證據,對他而言都沒有任何意義。且不論他完全相信林梔,就算真的有什麽,他覺得,以自己這種對毫無底線的寵溺,八也能接。
“要不我們不理了,這件事兒給我來理,好不好?”顧輕北聲和林梔商量著,他是頂不想看到不高興的樣子,比他自己心不好時還要難。
“不,”不想,一向都十分乖巧溫和的林梔卻突然堅持起來,“我倒要看看能拿出什麽來。”
就要爭這口氣。
林梔其實也不清楚,到底是在乎這件事,還是在乎以往無數次被趙文靜汙蔑隻能忍氣吞聲的那些悔恨。
“好,好,聽你的,你別著急上火就行。”顧輕北見又有生氣的趨勢,連忙幫順著氣。想幹什麽都行,隻要不氣著自己。大不了,他讓那個瘋人從京城消失就完了。
趙文靜不知回屋裏索了什麽,沒一會兒就出來了,眼角眉梢還是之前那副冷笑,手裏著一張照片,言語間直指林梔:“你不是說什麽都沒有嗎?那這又是什麽?看這照片的老舊程度,你應該帶在邊很多年了吧,顧輕北知道這些嗎?”
林梔怎麽也沒想到一直仔細保存在錢包裏的那張照片竟然被翻了出來,滿臉的不可置信,聲音忍不住也帶了幾分意:“你翻我東西?”
趙文靜見這般模樣,還以為是怕了,一時間更加得意,將照片直接塞到顧輕北的手裏:“來,你也仔細看看吧,免得哪天被人綠了,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剛才這張照片被拿出來的時候,顧輕北就覺得有些奇怪,照片上的那個人,好像……是他。不過是很多年前還在讀高中的他……
這會兒拿近了,他更加確定了,這張照片上的人就是他。隻是這是在哪裏拍的照片,以及為什麽會在林梔手裏,他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這些年,雖說他變得不多,可高中時畢竟還太過青,如果不是對他十分悉的人,一眼認錯也是有可能的。難怪眼前的這個人剛才會說那些話。
顧輕北將照片仔細收在手中,垂眸對著眼前的人涼涼道:“照片我看到了,然後呢?”
“看到照片你竟然不生氣?”趙文靜簡直不敢相信,眼睛瞪得幾乎要從眼眶中蹦出。眼前這個男人的反應太過反常,哪有人知道自己被綠了還能這麽淡定的?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是不是你在耍什麽把戲?”轉眸惡狠狠地盯著林梔,說完就打算直接上手撕扯的服,卻被顧輕北一個力道擋了回去。
“是你自己走?還是我找人送你走?”顧輕北神狠厲,已經不打算再給機會。這個人三番五次地挑戰他的底線,在他麵前還敢對小孩手腳,真當他是死的嗎?!
地上的趙文靜不甘心,嘶聲力竭地喊著:“林梔,你說啊,說啊,到底是怎麽回事?”
如果說林梔之前對還殘存一親的話,那麽在剛才知道翻東西的那一刻也被擊得一不剩了,抿了抿角,聲線清冷:“我給過你機會了。”
最後,趙文靜依舊死賴著不肯走,顧輕北一個電話安排了最合適的人過來,不到一個小時便坐上了回襄城的高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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