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饒:“你沒事的話我就先掛啦,大家都關心你的,我們繼續工作了。”
那邊又傳來許雯的聲音:“小云回來一起吃飯。”
舒云呼吸不暢,渾都在發抖:“……好!”
電話掛斷。
梁遇臣手從后面扳過下:“還接嗎?”
他聲線沙啞,心地摁住,“你就這麼喜歡這些同事?”
舒云嘟囔:“……我很珍惜他們的。大家人都很好。”
“那我呢?”
他吻,重拾力道。
舒云嚀嚀,回跟小貓撓抓板一樣撓他:“你怎麼這麼醋。”
梁遇臣住手,怕給把手上的繃帶弄散了,便將人重新牽制。
他眼睛深黑銳利,吻鼻梁,里頭是涌的占有與不加掩飾的。
洗完澡,已經十二點過了。
舒云窩在被子里,暖烘烘的,往他的方向去。
窗外風依舊呼嘯。
梁遇臣摟住腰,兩人合,靜靜地聽外頭風雪聲。
眼睛微閉,緩慢挪著腫脹的腳踝,溢出一聲:“還是疼……”
梁遇臣卻頓了一下,他們確實很久沒做了,他雖克制著,但到最后還是有些瘋狂:“磨破了?”
舒云臉燙,捶一把他膛:“我說我的腳踝……”
梁遇臣:“……”
被他這一句弄得,睡意消散大半,舒云睜開眼也去看外頭的雪花。
“這雪會下到明天嗎?”輕輕地問。
“應該會。”
舒云:“耀城沒有過這麼大的雪。”
“有過。”
“有嗎?”驚訝。
梁遇臣:“零八年的時候。”
舒云點點頭:“那一年確實。我們期末考都是開學考的。”
好奇:“梁遇臣,零八年你在干什麼?”
邊人不作聲。只拿手的脊背。
舒云晃晃他腰,“嗯?你怎麼不說話?”
“忘了。”他說。
舒云察覺到他的安靜,立刻去看他。
昏暗里,梁遇臣視線很淡,瞧著外面的夜晚,他目定在某一個點,卻又像是穿這個點,在凝視過去的某段時間。
他目轉過來,對上清瀅瀲滟的臉蛋。
舒云和他對視著,忽地,主湊過去,吻了一下他,而后鉆進他懷里。
沒說話,卻又像什麼都說了。
梁遇臣微愣,他心頭融化幾分,抬手頭發。
“晚安。”
“嗯。”
-
后面幾天,梁遇臣仍留在德令哈。不是因為工作,而是因為風寒冒進了醫院。
吊了三天水,好轉。但仍舊在斷斷續續地咳嗽。
舒云發現他確實不了寒,去年在南城,也是淋了點雪就進醫院。
明明看起來高大拔,居然這麼弱不風。那天在風場吹了好幾個小時的風雪,都沒有發燒呢。
當然,這話只敢在心里嘀咕。畢竟他冒也是因為冒著雪來找自己的緣故。
舒云每天工作之余,狗地陪他輸、吃飯,端茶倒水殷勤極了。
而那天風場的事,梁遇臣要李宗然去電力集團總部涉,總部很快派了人下來問并且鄭重道歉,也將主管調離了原崗位。
宋游雖然盤點結束后就離開了青海,但估計后面也會因為擅自離崗,到人力部的警告與分。
一直到年底,梁遇臣不得不走了。
南城那邊一堆事,天星今年的財報很是難看,外界已經有了很多謠言,猜測天星快要出事。而華勤作為和天星合作了四年的事務所,他的力可想而知。
離開的前一天,梁遇臣開車帶出去玩,順便提前個年。
德令哈好玩的地方多了,出發前,兩人先去逛超市。
舒云在挑零食,因為海拔氣的緣故,輸送到這里來的食品包裝都鼓鼓囊囊的。
梁遇臣看扔進推車里的膨化食品,有點嫌棄:“能吃飽?”
舒云一本正經:“多吃點就飽了。”
他又道:“沒營養。”
“那你別吃。”
“……”
路過水果區,舒云眼睛在車厘子和草莓上過了一道,有點蠢蠢,但又被價格勸退。這里是高原,水果都貴的。
而且這一遭肯定是他出錢,揪著手指想,還是算了。
可付錢的時候,把東西拿上收銀臺,猶豫過的草莓和車厘子卻出現在了推車里。
梁遇臣給拿過來的,他掃碼付了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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