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莫名臉頰一熱, 想起在他家的那點旖旎畫面。
上到三樓,出聲:“你搬得起嗎?要不我和你一起搬?”
梁遇臣回頭:“我看起來力氣很小?”
他語氣尋常, 連氣息都沒有毫起伏,好像確實很輕松。
“怕你累了嘛。”說。
梁遇臣無聲一笑,轉過頭繼續往上。
到了五樓,舒云拿出鑰匙開門,讓他先進:“你就這麼進去吧。拖鞋還沒來得及買。”
“東西放哪?”他走進去。
“餐桌上。”舒云在他后面關門,掃一眼自己糟糟的屋子,有些不好意思,“我還沒收拾完,有點。”
“沒事。”他放好箱子,抬眼打量一圈的房子。
窗戶朝南,收不錯,面積不大,估計三十平不到,但好在該有的設施都有。
他回頭看了眼大門,門鎖不算老舊,基本的安全還是有的。
客廳里堆了兩個行李箱,還有一些快遞,臥室里的床鋪已經鋪好了,被褥是櫻花一樣的白,床頭還放了個藍白、云朵一樣的玩偶。
舒云的腳步從廚房過來,給他端了杯水:“也沒有杯子。你用我的喝?”
梁遇臣接過,說了聲“謝謝”。
他說:“這里離所里很遠。”
“沒事,我又不常回所里辦公。不是出差就是市外勤的。”
男人瞧一眼,喝口水,換了種說法:“離我那很遠。”
舒云一噎,又說,“但它到耀城哪個區的時間都差不多,以后不論去哪個項目都很方便。”
梁遇臣喝著水:“也就是說,去哪都一樣遠。”
“……”
舒云忍不住瞪他一眼;梁遇臣則彎彎角,欣然接。
說到項目,想起智科的事兒,神落下去:“那個,你知不知道……鄭總要我們降20%的服務費,那個爛攤子其實是我闖的。”
“我知道。”梁遇臣說,“不是你的錯。”
舒云呼吸一滯,眼里閃了下,但還是覺得沮喪:“……可我確實是心了,造了損失。還要你來救場。”
說著,走去自己床邊坐下。
床上被褥干凈,邊緣綴一點蕾,舒云手指那蕾,像卷角一樣把它卷起又松開。
梁遇臣看蔫蔫的,像一朵營養不良的小花。他放下水杯,走到前。
“不是救場。是解決。”他臉,“我是最高負責人,這是我該做的。”
舒云抬頭,稍稍坐直了些:“可如果不是我,你就不用從香港趕回來解決這邊的事。我連累了你。”
或許是剛踏社會,對自己的要求仍停留在學校,想考高分、想作業全對、害怕犯錯……
可職場不是學校,不是考大學,不是做作業,不是犯了錯就一切毀于一旦。
梁遇臣瞧片刻,走去邊坐下。
床墊一陷,清苦的氣息蔓延過來。
“我早知道張磊要在我的項目上下手。”他不不慢道,“要按照你這說法,追溯源,是我牽連你才對。”
舒云眨眨眼,一下站起:“你早知道?”
“我要連手底下的人都不了解,這CEO也不必當了。”梁遇臣牽住的手,把人拉到自己面前,眼神里是他慣有的銳利,“我能默許他在智科里待下去,自然一早就做好了預案。我不可能完全不知。”
舒云后知后覺:“所以Aron是故意的?”
他瞅,“你察覺不出來?”
“察覺得出來,他有一段時間對我可熱了。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拒絕他。”
梁遇臣似乎牽了下,很淡,不像是笑,但又看不懂里面的含義。
舒云不明白,“可Aron為什麼要故意攪黃這個項目?對他有什麼好嗎?這個項目做好了,每個人都有分紅呀,好好拿錢不好嗎?”
梁遇臣:“因為這是我的項目。項目的落地、收益、行業影響力,和我在董事會的地位是息息相關的。袁家把他過來,就是為了拉低收益,進而降低我的支持率。”
舒云聽了,有些咂舌,一直知道華勤有斗,就是沒想到自己也會中槍。
想了想,“那早知道,我就不去給Aron幫忙了。這樣就可以從源頭避免犯錯。”
“不對。”梁遇臣看著,眸認真,“保持警惕是好,但別因為警惕而錯失對機會的把握;也別為這次的事,在后面的工作里畏手畏腳。”
舒云微愣,也稍稍回想了過去的一個多月。
雖然被Aron擺了一道,但無可否認,的長也是飛速的。
心熱了些,認同地點頭:“我知道。”
“那現在Aron是回香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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