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也出一本，剛看到第一頁，商清晏便猛然把書合上。

虞安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商清晏搖搖頭“沒什麼。”

蓋彌彰的神讓虞安歌起了疑，出手，討要道“我看看。”

商清晏連忙將書背到后，還將臉背了過去“真的沒什麼。”

他越是這樣遮遮掩掩，虞安歌就越是覺得古怪，當即站起來，上手就要搶奪“有什麼不能給我看的。”

商清晏上還有傷，現在的他哪里是虞安歌的對手，幾個作之間，便被虞安歌押到了桌子上。

商清晏落于下風，只能皺起眉頭，一臉脆弱道“別，傷口疼。”

虞安歌當即張起來，兩只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傷到你了嗎？我看看？”

虞安歌離得這麼近，呼吸都能噴灑在商清晏脖子上，商清晏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輕抿“沒事。”

他一說沒事，虞安歌便忽然手，將書從他手里奪了過來“沒事就好好坐著，別來去，我看看這寫的什麼，讓你這般抗拒給我看。”

商清晏看了一眼自己空的手，不覺臉紅起來。

虞安歌隨意將書翻看，卻見上面寫著一行字“切切馬上箭傾心，意綿綿暗戲牡丹叢”。

這句再往后看，就讓人臊得慌了。

虞安歌萬萬沒想到，這關于異姓帝的野史，居然能野到這種地步。

“啪”一聲，虞安歌將《擇玉記》合上，輕咳一聲“這這又有什麼不能看的，你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話雖這麼說，虞安歌還是覺得渾不自在，臉也微微發熱。

商清晏覺得有些難為，但虞安歌都一副大大方方的樣子，他也不太好扭“是哈，這也沒什麼不能看的，就是沒想到，這位帝還有這麼一段風流韻事，真讓人想不到。”

虞安歌想了一下書中的用詞“反正我不相信，這位一統天下的帝會在牡丹花叢答答，意綿綿，荒唐。”

商清晏小心看了虞安歌一眼“那你覺得，這位帝應該是什麼樣兒的？”

虞安歌略微思索了一下“我可是聽說這位帝武功不凡，曾于宮門斬斷天下第一高手的頭顱，所以哪怕是在牡丹叢中，也定然英武不凡。”

商清晏角勾起一抹笑，順著虞安歌的意思道“原來如此，我覺得你說得對。”

虞安歌將書放到一旁，小聲嘟囔了一句“這野史可真夠野的。”

商清晏看了那本書一眼，便翻開另一本野史，細細查看著這位帝的生平。

功夫不負有心人，耗在這里大半晌功夫，虞安歌終于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就是這個！這本野史記載，帝乃是神下凡，博古今，明未來。”

商清晏連忙湊過去“帝曾言，可惜是文科生，不是理科生，未能以科技改變世界什麼意思？”

虞安歌頗為迷茫“文科生好理解，自然是讀書之輩，理科生是什麼人？”

商清晏

道“似乎不能以理學來解釋。”

虞安歌繼續翻看，卻在這本書記載的帝的只言片語中，看到了一些令人振的字眼。

“上天地之科技。”

“男平等之世道。”

“自由和平之國度。”

“”

虞安歌和商清晏對視一眼“這是仙界。”

倘若真有這樣的世界，那定是仙界。

虞安歌心澎湃，坐在椅子上思慮良久，只是這思慮之外，又讓產生一種不安。

商清晏道“你有沒有覺得，這位帝，有點兒像”

虞安歌直接道“這位帝和宋錦兒頗為相像。”

商清晏一愣，沒有反駁，繼續聽說下去。

虞安歌手指不自覺蜷起來“自由，平等仙和神似乎皆有印證。”

可隨即，虞安歌眼中著迷茫“倘若宋錦兒和這位帝都來自仙界，為何差距如此之大？”

一個救苦救難，統一天下。

另一個卻通敵叛國，令江山傾覆，換得一個傾城之。

虞安歌喃喃道“不可能！怎麼可能呢？兩者相差也太大了！”

商清晏卻是道“可以找個機會，對宋錦兒試上一試，倘若和這位帝所來的地方一樣，那將火藥運用于戰場的猜想，便有可能實現。那樣的話，大殷就不再懼怕涼國了。”

虞安歌愣愣的，經歷過前世山河覆滅，對宋錦兒的從來都是厭惡和憎恨。

可是現在再想一想，宋錦兒口中所說的那些自由平等的話，又著實人。

虞安歌心十分復雜，只能道“先試一試吧。只是不管和帝是否來自同一地方，我們都要萬分小心，那是一個毫無底線的墻頭草。”

商清晏點頭。

帶著這份復雜的心，虞安歌從書房離開。

商清晏趁不注意，將《擇玉記》悄悄揣在懷里，帶了出去。

夜里無人，但聞雪落簌簌，商清晏橫豎睡不著，披著披風將燈點上，便倚靠在床頭，讀起書來。

商清晏已過弱冠之年，在大殷，尋常男子這個歲數，孩子都有好幾個了。

但商清晏至今孤寡，心中唯有虞安歌這一可而不可即的明月，令他心生慕，又只能苦守。

商清晏算是半個佛門弟子，又潔癖，素來清心，似這種話本他看得之又。

眼下將書了出來，又獨自點燈看著，難免產生一種做賊心虛之。

只是白天在書房，他未說完就被虞安歌打斷的話，實際上是他覺得這位帝跟虞安歌的經歷有些像。

不是格外貌的相像，而是兩個子，皆有不輸男兒的氣度，且同樣扮男裝，在朝廷攪弄風云，在沙場運籌帷幄。

商清晏想到歷史上二圣臨朝的談，他不免好奇，那位二圣臨朝的圣上，究竟是如何俘獲了帝的芳心。

商清晏將佛珠取下放在枕邊，手握話本，認真取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