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約的是鄭沅,面試通過了,為慶祝一下。”容煙直接攤牌,“沒想到顧律師這麼不經逗。”
顧行聲線沉沉:“我這陣子比較忙,沒怎麼陪顧璋。你如果有時間,多陪陪他。”
“陪顧律師的兒子可以,但顧律師別忘了及時付我薪酬。”容煙沒好氣地回。
最討厭顧行凡事以自我為中心,對總是高高在上,頤氣指使,連半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好。”顧行冷聲道,“我先替顧璋買容小姐三個小時的陪伴時間。”
“口說無憑,先把錢打過來再說。”容煙輕呲了聲。
顧行結束通話,轉過來九百塊,容煙也不矯,點了接收。
開車回到華霖。
上午沒完的工作都到下午,容煙忙得焦頭爛額。
答應和鄭沅約飯,又收了顧行的錢,想出個兩全其的辦法。
先去錦繡里接出顧璋,載著顧璋去找鄭沅吃韓料。
小姨本來不許顧璋出門,顧行打來電話才放行。
顧璋好幾天沒見到容煙,自然十分歡喜,看不看電影也就不在乎了。
容煙帶著顧璋來到韓料店,鄭沅正在刷手機,看到顧璋后十分驚詫,小聲問:“這小帥哥是誰?”
“顧律師家的公子。”容煙沒有繞彎子,招呼顧璋坐到自己側,“顧璋,請我們吃飯的是鄭沅阿姨。”
“鄭沅阿姨好!”
顧璋禮貌地與鄭沅問好,鄭沅了下他的腦瓜,笑著說:“我怕老,你還是我姐姐吧。”
“放著阿姨不做,非要做姐姐,服了!”容煙把菜譜放到顧璋面前,“想吃什麼隨便點,今天反正有你鄭姐姐買單。”
顧璋開始研究菜譜,鄭沅也湊過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絡起來。
這時,容煙手機響起,還是顧行。
接通后,顧行關切的嗓音傳來。
“顧璋有哮,盡量別吃海鮮,咖喱,過咸過甜的東西。特別是花生芝麻,都不能。”
容煙沒聽太清楚,“你說太多我記不住,把顧璋不能吃的東西發我微信上吧。”
“馬上。”顧行話音剛落,通話就斷了。
很快,容煙收到顧行發來的信息。
挑來選去,只為顧璋選了份簡單的拌飯和不加糖的玉米。
服務員把菜端上來之后,容煙拍給顧行,等顧行回復后才讓顧璋開吃。
顧璋很懂事,不該吃的東西都不。
鄭沅趁顧璋低頭打游戲的時候,小聲問容煙:“準備做后媽了?”
“本人從小深后媽荼毒,這輩子都不會給人家當后媽!”容煙一臉嫌棄,低聲回,“顧行沒時間陪他,我只是個收費的鐘點工。”
鄭沅知道,意味深長地說,“原來是鐘點工啊!”
有顧璋在,容煙和鄭沅吃完料理就散了。
容煙把顧璋送到錦繡里,小姨看到顧璋氣很好,拉著容煙的手聊起來。
先問最近工作辛不辛苦,又把話題扯到顧行上。
“阿行這幾年不容易。工作忙,又帶個孩子,尋常人不了他的眼,不能真正接納顧璋的,他又看不上。阿行外冷熱,不事業做得好,還很顧家。不知道哪個人獨慧眼,能把阿行給拿下。”
小姨的話十分耐人尋味。
容煙避重就輕地笑了笑,“顧律師芝蘭玉樹,怎麼會找不到好人相伴一生呢!等緣分到了,一定水到渠,小姨不用擔心。”
“阿行那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喜歡心里藏事兒。即便喜歡人家孩子,也會裝高冷。容煙,我希你千萬別被他的冷言冷語給嚇跑。”
小姨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
容煙繼續裝糊涂,“怎麼會呢!我和顧律師是好朋友,他幫過我,我來替他照顧下顧璋,理所應當。”
小姨還想再說什麼,但看到容煙起要走,只好把到了嗓子眼的話咽下去。
次日晚上,謝家擺了家宴。
容煙也想履行好最后的“職業道德”,下班后立馬和謝楚趕過去。
來的沒有外人,全是謝家的旁系親屬。
謝楚的姑姑,姨媽加舅舅,老老來了二十幾口十分熱鬧。
容煙怕出破綻,全程繃神經線,連說句玩笑都要先在腦子里過幾圈。
吃完晚飯,謝父和男人們去臺喝茶。謝母自有一套際手段,帶著一眾人去二樓觀賞備好的訂婚彩禮。
謝楚把容煙到一樓書房,小聲說,“你爸找了我爸媽三次,要出席我們的訂婚儀式,但都被我爸媽給拒絕了。”
“做的好。”容煙朝謝楚翹起大拇指。
謝楚從一摞厚厚的大紅請帖中出一張,遞到容煙手里。
“所有的喜帖都是我爸親手寫的。這張是給行哥的,你自己理吧。”
“謝啦。”容煙折疊了下,塞進袋。
“行哥和顧叔不睦,我爸給他們父子倆分別寫了請帖。我只能把行哥的給你,顧叔的我不敢做主。”謝楚小心把它們放回原。
容煙后背抵在一張小幾上,擰眉自嘲,“明知是掩耳盜鈴,但還想自欺欺人。”
“既然在乎他,等我倆劃清界限,你主點兒,早些把他拿下,就萬事大吉了。”謝楚壞笑。
“我在乎他?”容煙出支煙,剛放邊就被謝楚搶走扔進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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