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葉溫言給顧行打了好幾次電話,顧行都說在加班。
容煙猜出顧行生氣了,也沒當回事兒。
幾個人除了鐘睿之外都喝了酒,散場后葉溫言找了代駕。
鄭沅是搭順風車過來的,和葉溫言的住所是一個方向,兩人上了一輛車。
鐘睿去了別的夜場,容煙坐了周懷禮的車。
離嘉園還有一段距離,周懷禮的手機來電響了。
因為在開車,他點了免提。
“顧璋又犯病了,馬上來一趟錦繡里!”顧行急切的聲音傳來。
“保持半臥,千萬不要喂水!上次配的藥往口腔噴三分之一,五分鐘后不見好轉,加大劑量準備吸氧!”
周淮禮一臉凝重,“我估計十五分鐘到。”
“盡快。”接著顧行那邊傳來忙音。
容煙小聲問周淮禮,“顧璋怎麼了?”
“哮。顧璋出生就有這種病,六年來一直按照我的方案進行治療,今年明顯好轉,已經有兩個月沒犯了。”周淮禮立馬調轉方向。
原來,周淮禮不僅是某私立醫院的科主任,還是顧璋的家庭醫生。
“容煙,前面路口我把你放下,你搭車回去。”
“顧璋太令人心疼了,我跟你一起過去。”容煙的心也揪起來。
“是啊,小家伙從小沒媽,六年前被行哥從M國帶回來的時候,瘦小得像只貓兒,連氣兒都費勁。三歲之前,哮隔三差五地犯,我那時候幾乎是全年無休跟著他。”
周淮禮一踩油門,車速加倍。
“顧璋是先天哮,想必顧家有哮家族史。”容煙懂點醫學常識,覺得顧行肯定也有這種疾病。
周淮禮搖頭,“五年前我為顧家所有人做過基因檢測,問題不在顧家。”
“那就很簡單了,顧璋肯定傳了媽媽那邊。”容煙說。
“確實如此。但顧璋的媽媽是誰,行哥閉口不提,顧璋的世一直是個謎。”周淮禮微嘆,“行哥二十一歲那年,去了一趟M國,帶來了不足月的顧璋。”
“顧行不是有個刻骨銘心的初嘛,顧璋肯定是初生的。”
容煙與顧行相識時間不長,但也知道,顧行絕對不會讓不相干的人生下自己的孩子。
很簡單,顧璋的生母只能是那個初。
“行哥和邱韻桐當年可是大家最看好的一對兒。”
周淮禮思索著緩緩道,“邱韻桐行哥得近乎瘋魔,如果顧璋是邱韻桐生的,兩人之間得發生多心的事兒,邱韻桐才會在顧璋出生一周不到閃婚嫁人?我實在想不通。”
原來,顧行的初邱韻桐。
這個名字容煙聽說過,跳芭蕾舞的,確切地說是個小有名氣的舞蹈家。
容煙莫名其妙地有些心塞,“初嫁人了,顧行這些年就沒再找個人麼?”
“行哥那人在上一筋兒。依我看,十有八九還惦記著邱韻桐。”周淮禮忽然看了眼后面的容煙,“舊不敵新歡,你如果想討個名分,就在行哥上多花點心思。”
“高冷得要死,心里藏著初,還帶個孩子——”容煙嘲諷地撇,“這條件,我還真看不上。”
“你這話我可記下了,以后別打臉就行。”周淮禮笑了聲。
車子駛錦繡里。
容煙跟著周淮禮進了一棟別墅。
偌大的客廳安靜無比,顧璋臉蒼白,閉著眼半躺在一張寬大的沙發上。
一旁的茶幾放著兩個大藥箱。
幫傭阿姨看到周淮禮,就像看到救世主,激地喊了聲“周醫生來了”。
顧行正和一個滿臉愁容的中年人幫顧璋吸氧。
“讓我來。”
周淮禮彎起袖管,來不及洗手就幫顧璋做起檢查。
很快從一個藥箱中取出針管和一瓶明,緩緩注顧璋靜脈。
容煙瞄了眼那兩個大藥箱,里面整齊碼著各種藥品,還有一些小型的醫用械。
“老天爺,讓璋璋快點醒過來吧!”照顧顧璋的中年人捂著心口,眼淚掉個不停。
“小姨,懷禮在,你大可放心。”顧行安,“你心臟不太好,先回臥室休息,等有了好消息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小姨在一個幫傭阿姨的攙扶下緩緩起,好奇地看向容煙,“你是?”
“我是周醫生的朋友。”容煙展一笑,“顧律師打電話說顧璋犯病的時候,我剛好坐在周醫生車上。”
小姨笑著點頭,離開客廳時喃喃了句“周醫生好福氣”。
原來這位是顧璋的小姨,把顧璋從小養到現在。
雖然是“”級別,但模樣和材保養得很好,面相也和善,看著也就四十出頭。
容煙覺到顧行的目投過來,剛回過去,顧行的注意力就轉到顧璋上。
為了防止呼吸不暢,周淮禮已用手剪剪開顧璋上的領口。
“用不用去醫院?”顧行臉凝重,心弦依舊繃。
周淮禮搖頭,“顧璋這次犯病與氣溫驟降有關。氣溫一低,支氣管痙攣引起哮。”
“昨天天氣預報就說要來寒,怪我大意了。”顧行心疼地凝視著瘦弱的顧璋,很是自責。
“幸好施救及時。”周淮禮的手掌放在顧璋心口,“這兩周在家好好養著,別去學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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