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岑嘉樹這個名字,虞安歌眼神明顯一冷“如此說來,宋大小姐是該給我道個歉,若非你宋家家風不好,也干不出這等丑事。”
宋湘還沒什麼反應,旁邊的宮呼吸明顯一滯。
手不打笑臉人,宋湘再怎麼不濟,也是和謝舒瑤義結金蘭過的姐妹,隨著二皇子登基,水漲船高,走在外面旁人不說高看一等,卻也都是客客氣氣的。
虞安歌出言如此不遜,擺明了沒將宋湘,更沒將謝皇后放在眼里。
宋湘表有一瞬的僵,頗為忍道“您說的是。”
然后宋湘站起來,對虞安歌鄭重行了個禮。
虞安歌端起茶盞,眼神冷淡道“說吧,幾次三番要來拜訪我,所為何事?”
宋湘語笑嫣然“自然是大喜事。”
虞安歌道“何喜之有?”
宋湘道“宮里剛得到消息,說岑探花在邊關立了大功,圣上有意嘉賞,要給他加進爵呢。”
這個消息虞安歌倒是真的不知道,當即問道“什麼大功?”
宋湘道“岑探花在邊關抓到了一個細作,順藤瓜,牽出了涼國皇室一位小親王,配合著神威大將軍將他給抓獲了。涼國自知理虧,連人都沒有要,大挫了涼國銳氣。”
虞安歌瞇起眼“小親王?可是涼國那位比涼國皇帝年紀還要小三歲的小親王?”
宋湘道“正是。”
虞安歌冷笑一聲,知道倒是知道這號人,因為在上一代涼國皇室中排行最小,所以年時頗為寵,養了任妄為的臭脾氣。
現今的涼國皇帝登基后,很是不喜這個小皇叔,于是把這個小皇叔丟到邊關。
至于這次,岑嘉樹通過細作將其擒獲,瞧著
大快人心,可除了讓涼國在面子上有些過不去,起不到什麼作用。
況且十年之約在際,此人殺又不能殺,放又不能放。
相比于夸岑嘉樹智勇,擒獲敵國親王,虞安歌更愿將其理解為這是涼國的一次試探。
但凡爹爹一時沖,將這小親王斬殺陣前,便是給了涼國侵“復仇”的契機。
但不殺此人,又顯得殷國弱,細作猖獗至此,殷國卻不敢輕舉妄。
不知為何,虞安歌眼皮子猛然一跳。
思來想去,看似殷國捕獲了細作,打了涼國的臉,實際上還是占據了主權。
所以岑嘉樹這個功勞,來得蹊蹺又不合時宜。
虞安歌心里有種不好的猜想,只怕這個時候,岑嘉樹就和涼國搭上線了。
可惜岑嘉樹早在去邊關之前,就投靠了二皇子,圣上自然是偏向岑嘉樹的。
虞安歌按捺住心里的不安,問道“所以呢?”
宋湘道“岑探花立下大功,前途無量,皇后娘娘想要為他指一門親事,以示嘉獎。”
虞安歌冷笑“這門親事,不會是指給我的吧。”
宋湘牽強一笑“岑探花和虞小姐可謂郎才貌,再說了,你們本就有婚約在,之前只是有些誤會,現在誤會解除,自然”
“啪”一聲,虞安歌摔破了手上的茶盞,茶水濺了一地,沾了宋湘的
。
這突如其來的舉,把宋湘嚇得連退幾步,眼中氤氳著淚水,跟在邊的宮,子也明顯一抖。
虞安歌厲聲道“岑嘉樹算個什麼東西?便是給我提鞋,我都嫌他臟,也配跟我相提并論。”
宋湘拿著帕子,捂住哽咽起來。
虞安歌直接道“送客!”
宋湘和那宮就這麼被虞安歌趕了出來,一路宮,見到謝皇后,宋湘已經哭了淚人。
“我想過虞小姐脾氣暴躁,不是個好相的,可沒想到發起火來,那般不留面。皇后娘娘不知道,那茶盞,就差一點兒,就砸到我上來了。”
宋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話也說不完整。
謝皇后笑語盈盈,看向一旁的宮“虞小姐還說什麼了?”
那宮也一臉難堪“虞小姐明知是皇后娘娘想要給指婚,還說什麼讓岑探花給提鞋都不配,話說得難聽極了。”
宋湘趁勢“皇后娘娘,虞小姐這是擺明了未將您放在眼里。”
謝皇后的笑容已經有些僵了“一個容貌盡毀,終日混跡男人中間的人,竟然說岑探花不配,這是想配誰?”
宋湘哽咽了一聲“只怕沒有自知之明,心有覬覦。”
謝皇后道“你二人都見到了,臉上的傷疤,可真有傳說中那般駭人?”
宋湘低頭不語“撲了。”
謝皇后道“這是什麼意思?”
旁邊的宮不得不道“奴婢見了虞小姐,撲了厚厚的,看不太出
臉上的疤痕。”
言下之意,虞安歌臉上雖有疤痕,可這疤痕很容易便會被遮掩。
謝皇后從前是跟虞安歌見過面的,便是那時虞安歌未施黛,做男子裝扮,站在人群中也是極其耀眼的。
都不敢想象,倘若虞安歌換上裝,該是何等冷艷人。
這樣的容貌,這樣的世,虞安歌要是真的了后宮,六宮黛,又該怎麼跟爭?
謝皇后第一次萌生出后位岌岌可危之,便是在潛邸時,知道姨娘誕下圣上的第一個孩子,都沒有這麼慌過。
謝皇后長長吐出一口氣“本宮知道了。”
宋湘走后,謝皇后對邊的親信道“告訴本宮的爹爹,無論用什麼法子,都要阻止虞安歌宮。”
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到的地位!
謝皇后的作很快,隔日,朝中就有人對圣上進諫,縱帝新喪,又逢涼國來使,國庫空虛,當推遲選秀。
圣上并未想要在這個時節選秀,可他僅僅是放出想要納虞安歌宮的意向,就遭到了謝相帶頭抵制。
這自然讓圣上對謝相的不滿倍增,一場朝會,帝相二人在朝堂上多有言語沖突,大多都是圣上低頭。
唯有在納虞安歌宮為妃的事上,圣上寸步不讓,雖沒有把事擺到明面上,但還是借著崔太后的手,給虞安歌賞下一些貴的綢緞首飾。
那些華貴的東西,虞安歌自然將其丟在庫房里生灰。
朝會后的晚上,宋湘來到參微院,一臉凝重對虞安歌道“皇后娘娘好像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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