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書不想要這樣。
想要梁嘉聿也知道,在杉磯的這兩年,從未停止過想他。
林知書還想再開口,眼淚先掉了下來。
想起一個人在杉磯時偶有孤單、無助的時候,即使堅強,也并非真的是銅墻鐵壁。
梁嘉聿抬手幫了眼淚。
他說:“我知道。”
林知書眼淚更流,他說“我知道”,其實是在解。
“我不想只有你一個人想我,我想告訴你,我從來、從來也沒有忘記過你。”
“我知道,小書。”
梁嘉聿把林知書抱在懷里。
的面頰漉漉、發也漉漉。纖瘦的依偎在他的懷里,心臟卻還在強烈地跳。
梁嘉聿安靜地吸氣、也安靜地呼氣。
失而復得的喜悅在這一刻攀至巔峰,梁嘉聿知道,一切都回來了。
溫熱的掌心住面頰,梁嘉聿抬起頭來看自己:“小書,不必要為你兩年前的決定覺得對我所有虧欠或是什麼,站在你的角度,你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沒有人可以做到完,做到讓所有人滿意。重要的是,這兩年的時間沒有被浪費。”
“你證明了你自己,有信心不依靠我也能活得很漂亮。我也證明了我自己,并非只是因為覺得你有意思才和你在一起。”梁嘉聿將林知書的碎發捋至耳后,看著,“從商人的角度來說,兩年的時間可以換回你重新回到我邊,無論如何都是一樁贏錢的生意。”
梁嘉聿停頓了一下,看著林知書的面容,又說道:“但是如果再多幾年,我可能就有些力了。”
林知書愣了一下,笑著笑著又掉了幾滴眼淚出來。
抱住梁嘉聿的脖頸,說道:“我知道了,梁嘉聿。多謝你。”
梁嘉聿輕輕笑了笑,拍拍后背。
“那我們先去洗一下,然后吃點東西,上床睡覺?”
“好。”
林知書想,其實何必再多說些什麼。
梁嘉聿從未、也不會以任何負面的、暗的角度揣度,更不會因為那兩年而心有怨恨。
他做任何決定,從不以一定獲得的某種回應為前提,比如此刻他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林知書第一次和梁嘉聿一起洗澡。
明的水流裹挾著雪白的泡沫,從他們的腳面上流過。
林知書的雙腳站在他的雙腳之間,林知書的手臂抱著他的腰,林知書的面頰著他的心臟。
到最后,梁嘉聿為吹干頭發,兩人去廚房吃點東西。
陳阿姨不在,梁嘉聿簡單做了兩碗面條。
林知書得厲害,拿起筷子就吃。不用顧及自己的形象,雙腳也從拖鞋中出,踩在梁嘉聿的鞋面上。
他就縱容,來紙巾幫拭桌面溢出的湯。
林知書抬頭,夸張地贊嘆:“梁嘉聿,你煮的面條也太好吃了!”
梁嘉聿笑:“是嗎?那我這碗也給你吃。”
“不行,我吃這碗就夠了。”
“多吃點。”
林知書點頭,心中忽然涌起萬千慨:“梁嘉聿,和你一起吃飯好幸福哦。”
“我也是。”梁嘉聿說。
林知書把頭低下去,熱騰騰的水蒸汽撲在的臉上,就連心臟都熱乎乎。
一起吃飯、一起散步、一起聊天、一起睡覺。
那樣簡單又平常的事,和梁嘉聿在一起做就變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不必要是特定的節日、不必要是誰的生日,只要是和他一起,那麼每分每秒都是幸福快樂的詮釋。
林知書大口喝完了面湯,熱氣熏得眼底也泛起氣。
梁嘉聿也吃完,來紙巾遞給。
“謝謝你,梁嘉聿。”
“不客氣,小書。”
林知書或許是在謝這頓飯,或許也不止。
但是已不愿再多說任何,知道,梁嘉聿懂得的所有心聲。
是否今天和好就代表從此以后他們一定一帆風順?林知書不知道。但是梁嘉聿有一點說得沒錯,這兩年并未被浪費,如今已從從前的“弱勢”之中走出,確定無論是否有梁嘉聿的陪伴都可以活得漂亮獨立,因此對于和梁嘉聿的未來也就再沒了從前的惶然與恐懼。
而也知道,梁嘉聿從未在任何事上騙過。
他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勝過一萬句天長地久。
兩人吃過晚飯后在沙發上看了一會電視消食,而后在同一間臥室睡。
這天晚上林知書睡得尤為得踏實,或許是因為回到了家。
第二天早上醒來,梁嘉聿已不在邊。
林知書躡手躡腳地起床,去沙發邊打開了自己來時帶的包。
客廳里于是傳來腳步聲,林知書又迅速地上床。
梁嘉聿推開門,看見林知書還閉眼躺在床上。
他走到床邊坐下,手心臉頰:“早上好。”
林知書睜開雙眼、故作不滿:“我還沒醒呢,你怎麼就和我說話?”
梁嘉聿笑:“是嗎?那你剛剛在做什麼夢,角都笑到耳朵后面?”
林知書“罵他”:“我才沒笑呢!”
角卻更放不下來。
梁嘉聿又頭發,問:“有沒有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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