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遠手從他口袋里出煙盒,拿出一煙點上,淡聲道,“今天我們倆之間不用拐彎抹角,我可以保證句句真實,字字可靠。”
沈易則彎起角冷笑,開門見山道,“你還惦記我老婆?”
“是,一直在我心里。”
沈易則沒想到他這麼坦誠,不由冷笑出聲,“嗬,你能這麼坦誠,為什麼做事不能正大明,非要跟我玩兒的。”
霍思遠猛吸了兩口手中的煙,“沈易則,作為兄弟我給過你機會,你們結婚后我確實放手了,不想因為我的執著影響你們,畢竟林溪的人一直是你,你是整個青春期的。”
沈易則突然愣了,想到了醉酒時在自己耳邊的話,那個一直在心里讓而不得的人,難道是自己?
霍思遠說完彈了彈煙灰,不等沈易則開口直接堵了他的話,“沒錯,就是你,早在嫁給你之前就暗你,是你讓義無反顧地接了沈爺爺的安排。
以前是什麼樣子你不是不知道,但為了你甘愿當你養在籠里的金雀。
沈易則,即便養個寵喜歡的時候還會給個好臉,開心地逗弄兩下,可你給的是什麼,是你邊人的欺負和嘲諷,以及你多年的冷落。”
原本氣勢洶洶的人這會兒突然泄氣了,怔怔地看著自己對面的人。
良久的沉默后,他沉聲道,“你能給幸福?你媽若同意當年你會放棄?”
霍思遠苦笑,“我沒想過跟有結果,的心里也不可能再容得下別人。但想離開你,我就愿意幫。”
聽到這句話沈易則冷哼,“哼,思遠,別把自己說得那麼偉大,你是幫嗎?每次都那麼兇險你是幫,還是害?”
“我從來沒想過傷害,不管你信不信。”霍思遠無力道。
沈易則咬牙,“知不報不是幫兇?”
霍思遠低吼,“我要怎麼做不用你管,但我絕對不會再讓有危險。倒是你這麼多年我都沒有看,你若是喜歡欣宜為什麼不放了林溪,愿意全你們,你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
沈易則拽著拳頭,著聲音道,“我跟的事還不到你來管。”
“沈易則,那麼你的一個人,你這麼對,你于心何忍?林溪做的最錯的決定就是嫁給你。易則,不喜歡你就放手吧,最起碼不用待在你邊看你對另一個人好,的心已經被你傷得千瘡百孔,作為破壞你和楚欣宜的懲罰、五年的冷落夠了吧?”
霍思遠的聲聲質問讓沈易則揪心,原本的怒氣化作指尖的微涼,這會兒著邊的輕,沉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兩人默默地著煙,緩了好一陣,緒才慢慢平復。
從霍思遠的言語中,沈易則聽得出來他確實知。
平復后追問道,“你怎麼跟賈阿姨聯系上的,欣宜有沒有參與?”
霍思遠知道他遲早會問,吸了一口煙坦然答道,“我回來之后去探過林溪的母親,在療養院到了,知道了你和林溪的關系,覺得你對不起欣宜,而我就想讓林溪離開你,所以一拍即合,至于欣宜知不知,我并不清楚。”
“還吃不吃飯?”
林溪在餐廳左等右等不見人,怕他倆再打起來就出來看看。
看到兩人站在冷風中煙聊天,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思遠,我和的事你不要再摻和,我們自己會理。”
“有求,我必應!”
霍思遠嗓音堅定地凝視他一瞬,轉往餐廳走去。
沈易則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煙扔進下水道,抬頭間對上林溪清冷的眉眼心口一滯。
走進餐廳,看到林溪點的菜,沈易則擰眉,這顯然不是給他吃的。
霍思遠坐下笑道,“好久沒有吃了,沒想到還有!”
“你快嘗嘗還是不是那個味兒?”
林溪聲音很輕,還帶著特有的。
這樣發自真心的語氣,沈易則許久沒有見到過。
他坐在旁邊看著兩人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拿起筷子夾了起來,味道不能說太好,只能說還可以,不知道這兩人怎麼會吃得這麼開心。
很多年沒有吃過酸酸甜甜的東西,這會兒忍不住想要再吃卻被林溪一筷子敲在了手上。
“自己什麼樣不清楚嗎,別沒事找事,回去折騰人。”
霍思遠聞言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易則,你這胃病也有好多年了,一定要注意定期檢,上次你說讓我給你安排,你什麼時候有空?”
“過段時間吧,有空我去找你。”
林溪不知道兩人談了什麼,怎麼覺兩人都跟沒事人一樣,虧自己還擔心他倆會再來一架。
鄴南別苑。
兩人一路沒有說話,這會兒回到家林溪更是直接上樓。
沈易則跟著來到房間,倚在門口看著。
林溪不明白他要干嘛,沒好氣道,“有事?”
“你之前喝醉酒說自己心里一直有個人,你的初嗎?”
沈易則盯著,眉目之間和了許多。
“你有病吧?”
“正兒八經的問題,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你沒病說什麼夢話,我會跟你討論這種話題?”
林溪不屑地瞪了他一眼。
沈易則直起緩緩近,“說實話很難嗎?你之前什麼過分的話沒有對我說過,怎麼現在說句實話竟然這麼難了?”
林溪被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在了墻,“沈易則,你有病就去吃藥,別在我這里犯病。”
林溪抬手抵著他的膛,試圖推開他。
“人貴有自知之明,明知道不是我的對手,就別再做無用功。”
沈易則抬手挑起的下,著與自己對視。
兩人之間的對視持續了數秒,仿佛時間因此停滯,那種張的氣氛讓林溪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在沈易則烏亮清冷的眼眸中,林溪能清晰地看到自己。
他深沉的眸底像是藏著復雜的愫,著灼熱,似乎還帶著歡喜,就這麼直勾勾地凝視著。
一呼一吸間,空氣慢慢升溫,林溪眼睫輕,臉頰微微泛紅。
怕自己迷失在那從未見過的眸里,掙扎道,“沈易則,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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