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再想想有沒有什麼特征?或者說從口音能不能聽出是哪里人?”
秦敏擰眉沉思了一陣,“只記得是高貴的一個士,舉止儀態端莊優雅,覺非富即貴,從年齡上來說應該跟我不相上下。”
一個非富即貴的人,會是誰?
跟秦敏告別后,林溪開車去了林家,現在沒有任何線索,或許林家那里有想要的答案,不管怎樣今天都要去爭取一下。
林家別墅。
林老太太和王桂芝看到,很意外。
“小溪,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有什麼急事?”
明明心知肚明,王桂芝還裝糊涂地問,起時還不忘瞥了眼自己婆婆。
“我為什麼來,相信大伯母和心里清楚得很,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吧,不知道大伯有沒有清算清楚?”
“混賬東西,你是回來想要氣死我的吧?”
老太太這幾天因為要分紅的事已經連著幾天睡不著覺,這會看到更是氣得咬牙。
“,火氣不要這麼旺,我也不想讓您生氣,畢竟我了您二十五年。”林溪意味深長地笑道。
“今天我來是想給您最后一次機會,若是聽了我說的話,您還堅持現在的想法,那就當我沒有說。”
“林溪,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冷?”
老太太惡狠狠地瞪著,握著拐杖的手都在抖。
“,我還沒怎麼著您就覺得我無,當初你們對我有多絕,難道您都忘了?”
王桂芝在一邊,并不參與這祖孫二人的戰爭。
老太太神頓了頓,強詞奪理道,“我是你的長輩,從小老師就是這麼教你跟長輩說話的。”
“,我們就不要兜圈子了吧,浪費這時間也只是徒增憤怒罷了。”林溪角噙著淡笑,“您是長輩不假,可我們沒有一點緣關系,我為什麼還要你們擺布?你們對我好也就或許我還能顧念一下我們之間的誼,可你們是怎麼做的?”
王桂芝一怔,張道,“小溪,不能說話,你爸就你這麼一個兒,他那麼疼你,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這讓他在九泉之下怎麼瞑目?”
林溪扯了扯角,“大伯母別說得這麼嚴重,我爸他永遠是我爸,我媽永遠是我媽。養育之恩大于天,這一點我不會忘。我所要探尋的不過是我自己的世罷了,每個人都有知道自己從何而來的權力。”
“你是怎麼知道的?”
林老太太這會兒知道已經瞞不下去,再睜著眼說瞎話,自己都編不下去。
“,您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您只需將您知道的告訴我,那些錢我可以不要,而且我可以不告訴沈易則,若是我將這事告訴他,您覺得他會怎樣?”
“林溪,公司也有你爸的心。”老太太神哀傷了不。
林溪這會兒覺得沈易則這個名字還好用,只要提他在林家基本上就可以橫著走。
“您好好想想,您不說我就會當這件事不存在嗎?何必自欺欺人?”
林溪的話讓老太太無言以對,之前怕是套的話,現在看來是已經認定了。
“你確實不是正恩的孩子,這件事是我們家正恩一輩子的恥辱。你媽那個不要臉的人去滇南大山里一待就是八個月,回來就帶著你。你爸爸非說是早產生了你,可誰見了不說這孩子長得好,得有兩個月了。”
老太太說著抹了把淚,“我這個兒子就是個死心眼,一輩子就栽在了你們母手里。為了你,我催了他多次再生一個,他就是不同意,說有你一個就夠了。他對你媽那麼好,你媽怎麼就那麼賤,竟然在外面生了野種還帶回來讓我們林家背鍋,替別人養孩子。”
老太太越說越激,直接嚎啕大哭。
林溪看著悲慟得老人,心里不是滋味的,雖然證實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但是老太太一輩子要強,這麼一口惡氣一直憋在心里,怎麼能不恨們母?也難視們母為眼中釘。
但這麼多年即便是養個阿貓阿狗也該養出了,怎麼就這麼鐵石心腸,不管怎麼說也了二十五年的。
林溪著心中的痛,沉聲道,“,我不欠林家,但我欠我爸,您是他的母親,所以無論您怎麼對我,我從來沒有真正地恨過您。但不恨不代表不怨,今后您有什麼事,我會替爸爸盡孝,但林家的事與我再無關系。”
林溪說完直接離開了林家。
林嫣站在樓梯上聽著樓下的對話,驚在原地,沒想到林溪竟然是嬸嬸在外的野種。
林溪回到家坐在書房翻看著相冊,眼睛酸不已,從那里得到的信息,幾乎已經可以確認小姨就是母親。
母親也說過出生后不久小姨就去世了,這麼看來自己的父親應該就是小姨在帝都的男朋友。
還真是個渣爹,不娶人家還把帶到了這個世上。
現在想想自己的境遇和小姨多有些相似,自己也將面臨獨自孕育孩子,生養孩子的境遇。
想到這里林溪抬手著自己的小腹,這里已經有些鼓起,仔細看多還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只不過最近穿服一直比較寬松,遮住了而已。
林溪在書房待了一兩個小時,并沒有什麼心思工作,一直在想小姨是怎麼去世的,還有那個打探小姨的貴婦是誰?
一切毫無頭緒,唯一能夠知的也只有自己的母親了,但偏偏現在又不清醒。
抬頭間,窗外已近黃昏,夕與寒冬抗衡,所及之,布上一層暖。總和太合不來的風趁機與寒冬結盟,肆著呼嘯而來,揚長而去。
此刻,一念悲傷由心而起。
林溪盯著搖曳的樹枝,不覺間有些傷,樹枝可以頑強地跟寒風抗衡,不就是因為它有大樹可以依靠?
因為有依靠,所以可以放手去搏,而呢?
一番胡思想,林溪扯了扯角,沒有依靠,卻不妨礙為別人的依靠,是那棵堅韌的大樹,是母親和孩子的依靠。
林溪垂眸再次看著小姨的照片,思來想去,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或許可以讓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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