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即便不是沈易則親口說的,也是他授意趙瑾言說的。
沈易則一怔,表難看起來,“我在你心里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哼,或許以前有。”
沈易則擰起眉,拿起手機,撥通了趙瑾言的電話。
沒一會兒,電話接通。
“在哪兒?”
“蒼蘭酒店呢,準備吃完午飯就回去了。”
趙瑾言覺得蒼蘭山他是來對了,一路上跟孫淼淼斗不停,快樂無限。偶爾看著孫淼淼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更是神清氣爽。
“你有沒有見過婷婷,或者有沒有跟他聯系過?”沈易則聲音低沉。
“婷婷怎麼啦,聽你這聲音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趙瑾言被他弄得心里一咯噔。
“問題什麼答什麼?”
趙瑾言有些張,又疑不解,“沒有啊,我在蒼蘭山呢,跟見不著啊,再說了沒事我聯系干嘛?”
“我那輛布加迪在你車庫里的事誰知道?”沈易則聲音依舊低沉。
“哦,我書知道啊。”
“孫淼淼?”
“對啊,到底怎麼啦?”趙瑾言這會兒如坐針氈,提到布加迪覺不太妙。
“下午我讓人去取車。”
“哎,別......別呀,我車庫空著也是空著,你就放著唄。”
趙瑾言一結,沈易則就知道不對勁,冷聲道,“老實代。”
趙瑾言知道瞞不住,聲若蚊蠅道,“車,我開著呢。”
沈易則倒了一口氣,“在蒼蘭山有沒有到婷婷?”
“沒有啊?來了嗎?”趙瑾言這會兒急了。
“去找經理,把電話給他。”
趙瑾言不敢耽擱,真讓那個小姑看到車,林溪不會有好果子吃。
兩分鐘后,電話里傳來酒店經理的聲音,“沈總,您有何吩咐?”
“婷婷今天是不是去過酒店?”
“是,沈小姐昨天下午到的,今天早上不到九點鐘就走了。”
趙瑾言站在一邊聽著酒店經理的話,總算知道沈易則為什麼那種語氣了。
心想完了,那個小姑肯定是回去鬧了,沈易則不會放過他了。
果不其然,聽到電話里傳來沈易則不近人的聲音,“趙總這兩天的消費,不掛賬不打折,按最高標準收費。”
掛了電話,沈易則攥著手機,抬眸看了看林溪。
林溪松了口氣,不是他就好。
輕聲說,“算了,本來就是我捉弄了,君子報仇就要明著來,這種背后下黑手的事也不磊落。”
林溪怕沈易則讓趙瑾言氣不順,他再為難孫淼淼。
沈易則結滾了一下,盯著林溪愣了幾秒,啞聲問道,“疼不疼?”
林溪愣了愣,不待開口,護士敲門進來。
“是有什麼問題嗎?”
梁如梅平時沒什麼事,很護士,偶然收到呼的鈴聲,護士還意外。
進來后,小護士盯著沈易則的臉看了兩秒。
沈易則像是沒有看到異常的目,冷冷淡淡道,“麻煩幫忙看一下額頭上的傷要不要。”
護士聞言走進林溪看到左眼上發際線的傷口。
一番查看后,小護士道,“可能要瘋針,傷得還蠻深。”
聽到針,林溪心里一揪,特別怕疼,這一點自己很清楚,而且一直覺得自己的痛比別人要強烈。
沈易則神頓了頓,淡聲道,“能不能麻煩你幫忙在這里看護一會兒,我帶去置。”
“當然可以。”
小護士欣然答應后,沈易則帶著林溪去置傷口。
打麻藥,針,整個過程,林溪一直攥著沈易則的手,張的緒像是會傳染,一整個過程沈易則同樣張,兩人彼此握著的手心里一片濡。
合了三針,十幾分鐘的時間,卻像是經歷了一場大浩劫,兩人的緒一直繃著。
好之后,沈易則聲音有些暗啞地問,“醫生,會不會留疤?”
“我給開點藥膏,結痂之后就開始抹,避免皮增生,然后在用一段時間的祛疤膏,剛好有頭發遮著,應該問題不大。”
從置室出來,沈易則的電話響起。
“喂,易則,已經安排妥當了,你那里怎麼樣?”
陸琛今天上午九點多鐘拿下了溫妮,并讓給胎記男打電話,進而鎖定了他的位置,他就在這北山療養院里躲著。
“目前沒什麼異常。”
“這里大的,而且老弱病殘居多,不易展開抓捕,難度很大。若他是沖著林溪去的,應該會有所行,你們注意安全。”
“嗯,放心,有我在他應該不敢輕舉妄,你們盡快鎖定目標。”
路上人雖然不多,沈易則仍然聲音得極低。
林溪聽著他說的話,突然意識到事似乎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沈易則讓在房間待著,并不是為了等著沈婷婷來找麻煩。
掛了電話,沈易則抬手摟著林溪的肩,低聲道,“趕回病房,這里不安全。”
林溪很配合地跟著他快速回到病房,送走小護士,沈易則迅速關了房門。
“那個劫持你的胎記男在這里,陸琛還沒有鎖定他的位置,從現在起,我們最好不出門。”
林溪猛然一抖,想想開始后怕,“昨晚,有人在窗戶外站了久,會不會是他?他一直盯著我是為什麼?想要挾持我要挾你?不應該呀,既然能知道我跟你的關系,那也不難查出你的小心肝另有其人,才是你的心頭,比我更有價值啊!”
沈易則瞥了一眼,冷聲道,“他如若是單純想要利用你要挾我,為什麼還要試圖侵犯你?”
林溪想想也是,實在想不通自己還有什麼價值,值得他屢次出手。
上午先是一直在碼字,后來又各種牽扯不斷,林溪沒什麼機會吃東西,這會兒已經得不行。
事理不出什麼頭緒,干脆就起準備去做飯。
沈易則看梁如梅如此安靜,起給接了杯水。
鑒于上一次給夾菜的事,他這次并沒有直接遞給,而是輕輕地將水杯放在了茶幾上,然后起去了廚房。
他站在門口,瞄了眼梁如梅,見小心翼翼地端起水杯喝了起來,角微微揚起。
轉而看著林溪的背影,莫名地安心。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讓沈易則警覺。
林溪聽到聲音后,手上作一頓,“要不要開門?”
沈易則疑,“應該不是他,他不至于這麼蠢,大白天犯罪,不便于逃跑。”
林溪挑眉,那就只可能是那個人。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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