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鬆被暴揍一頓,然而他並不知道原因。他覺得那個小姑娘太兇殘了,於是嚮往沈駱後躲,最後再次被揍了一頓。
直到看到那個好看的男人將小姑娘抱在懷中,給手指頭,才恍然大悟。原來他看中的伴有主了,雖然很傷心,但飛燕族是最有原則有立場的種族,乾不出橫刀奪的事。
最後,有原則有立場的飛燕族族人雪鬆,又在暴力威脅下,將所有事吐出來。
雪鬆是從祭祖儀式中逃出來的,他被選中為下一代巫賢。巫賢在飛燕族地位僅次於族長和十二長老,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和地位,也是力量最強大的人,被認為是朱雀神的傳達使者。但與此同時,巫賢也到詛咒,通常都活不到百歲。所以,每一代巫賢在位時間隻有五十年,選出下一任新的巫賢後,便結束了使命,終其一生關在巫賢殿中自生自滅。
即便如此,還是有無數族人想要為巫賢。原本雪鬆也是期待的,並且功被選為下一代巫賢,直到他無意中發現巫賢殿中的。
巫賢殿有一枚上古時期的朱雀神蛋,一代又一代的長老和族長們為了孵化它,不惜嘗試魔道,以巫賢的作為供養。而那些所謂的詛咒都是假的,以此掩飾他們的真實目的。
這是因為巫賢力量來自於族中聖寶火元珠,巫賢不是由人選拔的,而是由火元珠自主擇主。每一個為巫賢的人都要吞下火元珠,利用它的力量修煉,從而為飛燕族力量最強的人。
火元珠的力量可以煉製出神火,神火是飛燕族賴以生存的基礎。譬如他們使用的羽箭,便是由神火煉製的。
聽完後,所有人和腦海中隻剩下四個字:喪心病狂!
為了複活所謂的朱雀蛋,不惜犧牲一代一代的族人,真是可笑至極。
“如果他們以巫賢的供養那枚上古朱雀蛋,那麼,脈純正的兮無疑是最佳選擇。”沈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修長的食指篤篤的敲打著桌麵,發出沉悶的聲響。要知道,放眼四大陸,十二階神後裔獨獨隻有兮一隻。
蘇黎嘖一聲驚歎,這聽起來很像是給蠢鳥開的副本嘛。
陵長君挑眉,勾勒出幾許風姿,似笑非笑道:“據說仙山海域極,宛若仙境,要是被毀了還蠻可惜的。”
雪鬆角一,他話語中濃濃的興是怎麼回事?還有,什麼被毀了可惜的,他難道是想……
“不行,我不會帶你們去的。”雪鬆語氣十分堅決,好不容易纔逃出來,現在回去不是自投羅網嘛。
不乾,不乾,堅決不乾。
蘇黎揚了揚下:“可以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現在說,一個是被揍了後再說。”
“我帶你們去。”雪鬆乖巧的改口,非常惜命。
風和日麗,天高氣爽。
雪鬆在空中飛,妖花王在底下扭,那畫麵很像是在放風箏。
這種奇異的景象,立刻引來了……打劫!
頭一遭遇上海盜,一眾人和妖都很新奇。
對麵的海盜乾囂了好半天,都冇有手。
蘇黎大發善心決定幫他們一把,提議道:“我們把他們搶了吧。”
黑吃黑這種事,好像也蠻有意思的。
於是一眾海盜還冇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揍了豬頭。他們還順便解救一眾被綁架的婦兒,以及老人……魯瑤。
不得不承認,劇君的力量總是強大的。
魯瑤麵蒼白,渾玄力都被封住了,模樣相當淒慘狼狽。海盜們估計想把人賣個好價錢,並冇有對他們做什麼。
沈駱道:“我可以放了你,我們之間恩怨一筆勾銷,不過你得告訴我,那個戴著銀麵的男人是誰?”
提到他,魯瑤麵上劃過一抹憎恨。那個男人四招蜂引蝶,害得被他那些無腦的追求者陷害,再醒來就在海盜船上了。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他的真實份,隻知道他是梁族嫡係。對了,他左耳下有三顆痣。”
看到對方不信,魯瑤連忙道:“我以心魔起誓,絕無半句虛言。”
沈駱問道:“你聽他說起過柯容子這個人嗎?”
魯瑤麵徒然一變。
就在這時,船忽然劇烈晃起來。
“是鯊群。”有人驚撥出聲。
鯊群足足有上萬頭,魚鰭浮在水麵上,一圈一圈的圍著兩艘船遊。
藍虞蛟側頭看向遠方,說道:“附近有人在控製它們。”說話間,人已經一丈開外,又如一道流般迅速消失在天地間。
所有人怔怔的看著這一幕。
妖花王將雪鬆從半空中放了下來,隨意扔到了一旁,它站在甲板上瞅著底下的魚群,歡快的扭來扭去。
側,鬼手藤蔓虎視眈眈。
雪鬆眼冒金星,一口氣差點冇緩上來。
“噗噗噗”
鯊群開始發攻擊,口中噴出一道道水箭,頃刻間就砸得船板出現了裂。
妖花王把礙事的鬼手藤蔓掃到一側,無數條藤蔓延出去,又快又準的將鯊魚都釣了起來。鬼手藤蔓悄的跑到另一側,也有樣學樣的開始用香噴噴的下午茶。
驀地,水花飛濺,冷湛湛。
足足有百位黑人從水中衝了出來,他們修為都在元嬰境上,衝到甲板上,遇人就砍。
“嗬。”陵長君冷笑出聲,足下用力一點,傾而上。赤霄挽出一道道劍花,乾淨又利落。
沈駱手中已經握了幾枚破丹,卻被一隻小手按住了。
“你的手是用來煉丹的,不必沾染太多鮮。”
那雙暗紅的眼眸異常認真。
心臟控製不住劇烈跳了兩下,沈駱垂下眼瞼,角微勾。
蘇黎擋在沈駱跟前,茶眼眸瞬間恢覆原本的暗紅。眨眨眼,盈盈笑道:“靠得太近有危險喔。”
黑人們循聲去,抬眼和對視,那雙暗紅的眸子讓他們心底泛起陣陣寒意,猶如被兇盯上來似的,嚨陣陣發。
也僅僅是被唬住了一瞬,其中一個黑人道:“他孃的,不就一個小姑娘嘛,神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