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知道您委屈了,可是您看周總這樣,傷口還在流,這……這真要出了什麼事,那可怎麼辦啊。”章書簡直想給程知微跪下來求。
“他不想活了你還攔著他干嘛?”程知微怒極反笑,溫淡的臉龐滲出冷意來,“而且你也找錯了人,你該找的是徐珍珍,不是我。”
“夫人,夫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章書攔住程知微。
他很清楚,程知微此時不能走,他可勸不周霖。
“讓開。”程知微揚著明亮的眸子,往前直走。
料定章書不敢真的攔。
只是沒想到,摔在地上的周霖居然自己爬了起來,然后抓住了的手腕,臉蒼白,搖搖墜。
“知微,對不起,對不起。”
他喋喋不休地道歉,可本打不程知微的心。
程知微只覺得無比的嫌惡,可是周霖喝醉了,手上的粘糊糊的極為可怕。
忍無可忍,狠狠地往下一拽。
周霖踉蹌了下,一下子撲在他上,頭垂了下去。
他暈倒了。
程知微猝不及防被迫承他的重量,差點背過氣去,如果不是章書和張遠恒反應快,一左一右把周霖拉住了,非得被他撲倒在地不可。
可就算是如此,他依舊是沒松手。
大掌如鐵鉗希的攥著程知微的手腕。
程知微手腕都扯紅了,也沒掙開。
“你就別掙扎了,最后傷的是自己,就這樣吧,先去醫院。”張遠恒看不下去了,讓程知微別弄傷自己。
程知微沒辦法,只能被去了醫院。
周霖失過多,還進了手室,
程知微不得不全程“陪同”。
等進了病房,張遠恒心的問要不要給程知微弄一張床來,挨著周霖也好休息,被程知微拒絕了。
笑話,兩張床挨在一起,那和一張床有什麼區別。
又和同床共枕有什麼區別。
在椅子上做了一晚上,實在是熬不住,才趴在床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大亮。
坐起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周霖正坐在昨天坐的那把椅子上打針。
周霖臉比起昨天來還要蒼白,卻彎了彎眉眼,嗓音低,“醒了。”
程知微已經鎮定下來,下了床整理了自己的服,抬腳往外走去。
連話都懶得和他說。
周霖站了起來,手背上的針被他的作連累歪了,手背瞬間腫了起來。
“知微。”周霖干脆直接把針扯了,低眸靜靜的看著面無表的神,“昨天的事……”
“昨天,你救了我,我謝你。”程知微沒什麼太多的言語,“醫藥費我會付,你看你這邊還要什麼補償?”
客氣又冷漠的態度。
傷人無形。
周霖心里的苦瞬間泛濫起來,他從上到的只有無盡的冷漠和避之不及,他忍不住自一樣地問“你昨天去找我……”
“只是因為你救了我,章書說你不肯去看醫生
,讓我過去勸你而已。”程知微把他溫的話堵了回去。
意思就是,如果不是他救了,替擋了一刀,兒就不會去看他。
僅此而已。
他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答案,可還是還是因為說出這個答案而心痛得無以復加。
“周霖,你對我做過的事不會因為我被催眠,失去了那些記憶就能改變的。”程知微干脆把話說得再狠些,“你能自欺欺人,可我不能,我永遠都沒辦法原諒你。”
“我沒有對你破口大罵,那是因為你是我孩子的父親,我不想我們的恩怨影響他們的長,而不是我會原諒你,如果你能聽明白的話,就麻煩你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就像昨天,我就算是被黃燁殺了,我也不愿意救我的人是你。”
因為不愿意再和他扯上任何的關系。
前任都該像死了一樣。
和他之間亦是如此。
周霖眼前發黑,他強的撐住了,手掌抬起,似乎是想程知微的臉,可因為不躲避卻也極為冷漠的眼神,下意識的收了回去。
“知微,你真的就這麼恨我嗎?”他忍不住問出聲,“明明你當初那樣喜歡我的。”
聲音帶著音,痛到極致。
他弄丟了那個會全心全意對他好的人。
程知微看著他神的模樣,沒有,只有諷刺,“是啊,我當初那樣喜歡你,可是你的心卻是石頭做的,我捂不熱。”
“不,你已經捂熱了。”周霖的抓住的手在自己口,“你看,
它跳得多快,都是因為你。”
程知微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手了回去,看周霖的眼神不止是嘲諷,還帶著憐憫,“沒意思了,周霖,在你一次次的用我的家人朋友威脅我的時候,我就已經不喜歡你了。”
況且他甚至用卑劣的手段洗去了的記憶。
那樣的自私自利。
“知微,別不喜歡我。”周霖近乎哀求的紅了眼眶,“別喜歡別人。”
余生,他愿意傾盡所有補償。
程知微退了一步,只是搖了搖頭,“黃燁在警察局,你要是有空,就去看看他吧,六年前酒店的事他會給你答案。”
說完,扭頭就走。
后傳來重落地的聲音,沒有回頭。
堅定勇敢的往前走。
其實不用周霖親自去警察局問什麼,在程知微剛離開,賀野就來了。
他帶來的是一份錄音,黃燁關于六年前的事的代。
六年前酒店的事是周霖和程知微錯位的開始,如果沒有那件事,他們或許不會結婚,但絕不會走到如今這樣分道揚鑣的地步。
而那一切,不過是始于徐珍珍的嫉妒而已。
賀野把錄音筆留在了病床邊的桌子上,語氣平靜,卻格外的有力道,“周霖,因為你的偏激,你已經毀了最好的,以后的日子你還要糾纏,讓這輩子都只能活著驚噩里嗎?”
這樣的輕問,一個字一個字的在周霖心上。
“你的時候你沒有珍惜,那麼在離開的時候,你就該瀟灑的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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