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微什麼都不想說了,直接上車,偏頭看著另一邊窗外。
明明對他已經沒有了,可當他為徐珍珍說話的時候,心里還是酸難極了。
周霖上了車,并沒有像之前那樣去哄程知微,他如今除了給徐珍珍資源,從未見過面,程知微在徐珍珍的事上太敏了。
只是不過片刻,便有低低的泣聲傳來。
周霖哪里還端得下去,轉頭就低聲哄,“是我不好,別哭。”
程知微拍開他的手,“找你的徐珍珍去吧。”
“你是我老婆,我找干什麼。”周霖抱著安,“別鬧脾氣。”
程知微拍開他的手,“別和我說話。”
周霖抱著也不松手,“好,我不說話。”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接了電話,賀蘭芝的聲音傳來,“阿霖,來醫院一趟。”
半個小時前,賀家。
賀蘭芝跪在書房里,賀父的鞭子揚著,狠狠的落在賀蘭芝上,“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孽障,你是要氣死我才開心嗎?”
賀母淚水漣漣,“那個徐珍珍不是好人,你怎麼就不聽呢。”
“不是好人,許甜就是好人嗎?我娶這麼一個私生,背后不知道有多人笑話我。”
況且許甜和他一向不對付,娶這樣一個人,他實在是窩火。
“要不是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沒有人肯嫁給你,我們家也不會和許家聯姻。”賀父恨鐵不鋼,要怪也是怪賀蘭芝自己吃喝玩樂沒個正形。
“再說許甜是私生又怎麼了,世又不是自己選的,能力比你強多了。”
“你要我看的臉吃飯嗎?那可是我們家的公司。”賀蘭芝一下子站
了起來,他接不了。
“你閉吧,你要是有本事,也可以去娶你自己想娶的人,沒本事就給我乖乖閉。”賀父著口,有些不上氣的覺。
“反正我早就說過絕對不會娶,你們我,好,我告訴你們,我絕不會和睡在一張床上。”
“你……你……”
賀父氣暈了。
周霖帶著程知微趕到醫院的時候,賀父還在搶救,許甜都沒來得及換服,只在禮服外面套了一件外套,陪著賀母。
低聲安道“爸會沒事的。
許甜只是個剛和賀蘭芝結婚的外人,尚且知道安賀母,而賀蘭芝這個兒子,卻只站在一邊,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周霖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皺了皺眉,上前道“怎麼回事?”
賀蘭芝早就酒醒了,紅著眼睛盯著周霖,“我不是故意刺激他的。”
程知微鄙夷的翻了個白眼,走到許甜邊,“這里有周霖在,沒事的。”
賀母搖了搖頭,低聲道“他高很嚴重的,這次又被氣這樣,我很擔心。”
話音未落,醫生出來了,憾的道“中度腦梗,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極有可能會偏癱。”
賀母眼前發黑,多虧許甜扶住了。
賀蘭芝握了拳頭,語氣里滿是不可置信,“他怎麼可能……不可能……”
許甜知道他指不上,也沒管他,打電話吩咐管家和助理安排好后續的一切,井井有條。
的能干將賀蘭芝襯得像個沒用的廢。
安排好一切,賀蘭芝還是那副不信的樣子。
許甜皺眉,走到他面前,“你要是沒事,就扶媽去休息。”
賀蘭芝眼里劃過怒火,他幾乎是沖著許甜吼道“都是你,要不是你非要嫁進我們家,我爸本就不會暈倒。”
他把一切都歸咎于許甜。
許甜氣笑了,整個渝城,除了愿意和他結婚外,還能找到哪個姑娘愿意嫁給他的?
自己廢,居然還怪起來了。
“你如果有本事娶徐珍珍,也不會有今天這回事。”許甜不客氣的懟了回去,目上下一掃,滿是輕蔑不屑,“瞧瞧你的樣子,出了事只會掉眼淚的廢。”
當著賀母的面,罵得很難聽。
可賀母并不生氣,反而是站在這邊的,朝著賀蘭芝冷聲道“你給我滾。”
賀蘭芝低著頭不說話,可眼里的怨恨格外的濃重,“媽,你也怪我嗎?我可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居然也幫著?”
他想不明白,明明就是許甜費盡心思嫁進了賀家,是心不正,才給賀家帶來這樣的災禍。
“賀蘭芝,你到現在都沒覺得自己做錯了嗎?”許甜嗤笑,賀蘭芝真是無能狂怒的典型代表。
“我做錯了什麼?”賀蘭芝大聲的質問,“這是我家,不是你家,許甜,該滾的是你。”
眼看就要吵起來。
br> 周霖面無表的開口“等伯父安置好了,你們再來討論這些問題吧。”
賀母難過的背過去眼淚。
在醫院里待了一個多小時,賀父從手室搶救出來,周霖才帶著程知微離開。
程知微明顯緒不好,都沒讓周霖進主臥室,周霖哭笑不得“別人家的事,你遷怒我做什麼?”
程知微站在房門口,半合著門不讓他進去,眼睛眨都不眨,面無表的道“不知道,就是心里不舒服。”
周霖理解孕婦的心是莫名其妙的,可這是第一次,要分開睡,他不允許。
他抬手的臉頰,低頭的時候,溫熱的呼吸吹拂到臉上,聲音溫低沉,“知微,這次的事是蘭芝做的不對,我知道的。”
他的意思是,他不會幫著賀蘭芝的。
程知微想了一會兒,抿淡淡的看著他,“你和賀蘭芝是關系很好的兄弟,他是那樣的人,你也差不多吧。”
周霖被這個言論逗笑了,“我和他關系好,就是一類人嗎?”
“以類聚,我總覺得,他肯定傷害過我,而你是站在他那邊的。”程知微語氣溫涼,“所以,我暫時不想看到你。”
周霖眸加深,程知微的話,他無從反駁,因為這是事實。
賀蘭芝曾經做過很過分的事,而他站在了賀蘭芝那邊,的耳朵也是在那次事里壞掉的。
他不說話。
程知微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都是迷茫,幾乎是下意識的喃喃“所以這是真的了,他傷害過我,而你真的幫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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