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導。”
“知微,對不起,以后有機會我們再合作。”
“我知道了。”程知微握手機,早就想到了會有這樣一天的。
只是,真的接到了溫雅的電話,還是覺得心如刀絞。
的努力,還是了空。
現在的聽力更差,以后說不定再也沒辦法接音樂了。
溫雅的電話剛掛,賀野的電話就來了,焦急的道“知微,溫導說……”
“我已經知道了。”程知微打斷他的話,頓了幾秒,格外艱難的道,“你發個聲明,就說把我開除了。”
賀野的工作室一直在風口浪尖,被罵的程度只在之下。
對不起賀野學長的相知相助。
“知微,這怎麼可以?”
“沒關系的,學長,謝謝你還給我這樣一次機會,是我自己的問題,以后如果有機會,我再來找你。”
賀野的語氣里有著深深的挫敗,“對不起,知微。”
“沒關系的,有那樣一次機會,我……已經很滿足了。”
就算是一下子被打回了原點,依舊是激他。
只是……手機落,扯著被子蒙著頭,眼淚無聲的落下來。
到底是覺得傷心。
后來,還是許甜的聲音傳來,“月月。”
程知微出一雙紅腫的眼睛,“你怎麼來了?”
許甜的頭發,臉上掛滿了疲憊,“我剛下飛機就接到了周霖的電話,他讓我來看你,你怎麼樣?”
如果不是程知微的問題嚴重,周霖不會讓來。
程知微閉了閉眼,把負面的緒都收了起來,勉強笑道“我沒事,你出差
那麼久,還是先回家吧。”
許甜不想被聯姻,因此這段時間都在努力的工作,尋找緩解許家資金鏈張的辦法,程知微不想讓分心,更不想和自己扯上關系,讓許家如今不妙的況雪上加霜。
“可是……”許甜沒說完,手機就響了,看了眼,直接掛掉。
但跟著手機鍥而不舍的繼續響。
許甜干脆點了靜音。
程知微便知道,那一定是極為重要的電話,不然許甜早就接了電話罵人了,或者直接拉黑。
只是關了靜音,想必是很重要的人。
真沒必要把許甜拖在這里。
程知微淡淡的道“周霖一直試圖用我邊的人來要挾我,他讓你來,就是想提醒我,如果我不聽話,他就會對你下手,所以甜甜,別管我的事。”
雖然是隨便扯出來的借口,但卻是事實。
“月月。”
“聽話,拜托你了。”程知微再次道。
許甜啞口,過了會兒才滿懷歉意的道“對不起,我沒辦法陪伴你。”
“快走吧。”程知微催促。
許甜抱了抱程知微,便拉著行李走了。
空的病房里,程知微屈膝看著窗外,耳邊是淅淅瀝瀝的雨聲,聲音不大,卻總是連綿不絕。
手機里那個打了很多次電話的的手機號碼又打了過來。
從天亮看到天黑,姿勢沒變過。
直到徐珍珍突然闖進來,此時病房里除了程知微沒有別人。
想來,是特意挑這個時候來的。
坐在椅上,上是病號服,看著臉蒼白的程知微,噗嗤笑出聲來,“程知微,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讓我高興。”
程知微垂眸,冷冷的道“你來干什麼?”
“聽說你和溫導的合作被停了?”徐珍珍用惋惜的語氣說著幸災樂禍的話,“真可憐啊,本以為你能靠著這次機會翻呢,沒想到人家不要你了。”
刻薄的嘲諷“程知微,你猜,我為什麼不一回來就把當年的事鬧出來?”
程知微攥掌心,指甲掐出紅痕來。
徐珍珍捂著笑得開心,“因為我很清楚,平地摔一跤和從高跌落,那是不一樣的。”
如果一開始就面臨失敗,那麼程知微不會有太多的憾,但明明離功只差一步,再重重的跌下來,那樣的打擊是致命的。
徐珍珍就是要在程知微志得意滿的時候將狠狠的拽下來。
讓一輩子都活在失敗里,活在徐珍珍的影下。
“徐珍珍,你就不怕你的好妹妹回來找你嗎?”程知微嗤笑,嘲諷的看著。
“了不該的心思,活該。”徐珍珍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態度傲慢,“還有啊,程知微,事還沒完呢。”
“你還想怎麼樣?”程知微咬牙,恨恨的盯著。
徐珍珍抿輕笑,沒回答這個問題,
反而是道“你猜為什麼阿霖不肯和你離婚?”
程知微一顆心揪了起來,定定的看著徐珍珍。
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用明說,便在徐珍珍的表里現得淋漓盡致。
本就蒼白的臉更加的灰白,程知微抖了抖,聲音不穩“你這話什麼意思?”
徐珍珍卻又不正面回答,只是拍了拍自己的,“阿霖心疼我,知道我不方便,若是連累了我,那我肯定會到傷害。”
說的,對程知微來說,卻字字都是驚雷。
掀開被子下床,手背上的針直接被扯掉了,鮮紅的順著手背滴在白的地板上,濺出尖銳的痕跡。
“你剛剛說什麼?”盯著徐珍珍問,目極冷,聲音更是含著深切的恨意。
徐珍珍勾一笑,仰頭對上程知微的目,不急不緩的重復道“我說,你是我的擋箭牌啊。”
程知微腦子里“嗡”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忽然就發出來了。
狠狠一掌扇在徐珍珍臉上,“你們無恥。”
徐珍珍捂著半張臉,愉悅的大笑起來,“程知微,你難道還真以為阿霖放棄周氏集團的一半管理權是為了你?不是,他是為了我,為了我們以后更好的生活,你信不信,很快,他就能把孟千城踢出局,把那一半的管理權收回來,到時候,你不想離婚也得離婚,因為你已經沒有價值了。”
如果說殺人誅心的話,徐珍珍做到了。
看著程知微的神陷某種無法自拔的混里,暢快得恨不得把這一幕錄下來,回去日日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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