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霍承對言言的事這麽上心,南梔的心裏一陣。
“小安,謝謝你。”
“我們之間還需要說這三個字嗎?”
“除了這三個字,我也不知道要對你說些什麽。”
“那就什麽都不要說了,我不想聽到你說這些話。”
“好,以後我都不說了。”
霍承地握著南梔的手,“你也不要太擔心了,一定會找到言言的。”
“嗯。”南梔點點頭。
*
顧寒城毫無目的地流浪了三天,最終暈倒在了街頭。
裴允和崔立即上前將他扶了起來。
“裴醫生,顧沒事吧?”
“力耗盡了而已,不會有什麽大礙的。”
“那我們先把他送回去?”
“依我看,直接把他送回國吧。”
“送回國?要是顧醒來,發現我們把他送回國了,會不會……”
“他這樣的狀態,在哪都一樣,但是,再給霍燁一段時間,顧氏集團我怕真的被他打得抬不起頭了。”
“好!”崔下定了決心,就算顧醒來要打死他,他也認了。
“這裏留下張益就行了,他更悉這邊的況,讓他繼續尋找南梔的下落,說不定顧寒回國之後,南梔自己就回來了呢?”
崔讚同地點點頭。
顧寒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回到了和南梔最初相識的時候。
他沒有讓南梔回南家,而是把南梔接回了自己的住。
他將所有的力和時間都騰出來,陪在的邊。
看從一個怯生生的小姑娘,變自信從容的京大法學係新生。
他每天接送去學校,當著學校老師和同學的麵承認是的未婚夫,著急地等待著到領證的法定年齡。
年紀一到,他就為南梔準備了這麽大的婚禮。
他們步了婚姻的殿堂。
然後像很多有的夫妻一樣,過著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
他們生下了言言,一起照顧言言。
看著言言慢慢長大……
病房外,顧臨淵一臉擔憂地看著昏迷不醒的顧寒城。
“我早就猜測出那個霍承的份不簡單,沒想到竟然是被多個國家聯合通緝的夜鷹,沒能幫上一點忙。”
“三爺,您別這麽說,顧故意瞞這件事,就是不想把太多的人卷進來。”崔安道。
“寒城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
裴允也沒有答案。
“言言到現在都還沒有任何消息,南梔又離開了,對寒城來說是致命的打擊,或許他自己也抗拒過來麵對這些吧?”
“醫學上也有這種說法,病人的潛意識抗拒清醒,所以就一直昏迷,這是非常危險的況,很容易導致各種危險。”
“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幹預一下讓他醒過來?”
“有。”裴允點點頭。
“那就不要再猶豫了,裴醫生,麻煩你了。”顧臨淵當下就做了決定。
一行人,把顧寒城送到裴允指定的地方。
顧臨淵看著麵前的這臺機,目微沉。
“這是……”
“三爺,那就是當初南梔被關在神病院的時候,用於治療的那臺儀。”
“這臺儀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是寒城為了贖罪,把這臺儀搬到了這裏,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承著電擊。”
“果然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顧臨淵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這臺機被調了功率,強大的電流能夠刺激寒城的神經,強製讓他清醒過來。”
“那就開始吧。”顧臨淵轉過。
他看過南梔被電擊的視頻,所以,無法直視這個畫麵。
裴允立即練地作儀。
夢境中。
顧寒城和南梔正在海邊陪著言言散步。
夕下,他忍不住吻了南梔。
突然,他的大腦一陣刺痛,子不控製地癱在地上。
眼前的世界就像按了暫停鍵一樣,定格在他的眼前。
他強忍著劇痛站了起來,著南梔的臉頰。
南梔一不地站著,就像一尊沒有生命的瓷娃娃。
顧寒城的心一陣痛,轉看向海邊的言言。
言言也保持著剛剛的姿勢,一不。
這些畫麵都是假的嗎?
南梔和言言也都是假的嗎?
這裏那麽幸福的生活全都是假的!
顧寒城的頭再次傳來一陣刺痛。
眼前的畫麵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不要,南梔!不要!不要離開我!”顧寒城拚命的抱著在前的影。
可是,就像抱住了一團空氣一樣,懷裏是空的。
他立即朝言言的方向去。
言言的影也在逐漸變得明,最後就像一團輕霧一樣消失在他的麵前。
“言言!言言!”顧寒城大聲喊道。
“南梔!言言!”
床上,顧寒城不斷地搐著,口中一直喊著南梔和言言。
可是,就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三爺,已經電了三次了,顧還沒有醒過來,以現在顧的狀況來看,三次是他承的極限,不能再電了。”崔擔憂的聲音響了起來。
顧臨淵轉過,按著顧寒城的肩膀。
“顧寒城,你給我醒過來!你要當一個懦夫嗎!我知道你沒有辦法麵對失去言言和南梔的痛苦,你就準備一直這樣逃避下去嗎?”
“你難道忘了,言言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他還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等著你去救他!你要真想贖罪,你就給我好好的活著!”
“顧寒城,我命令你馬上給我醒過來!”
顧寒城還是沒有什麽反應。
顧臨淵抓著顧寒城拚命地搖晃著。
“三爺,你冷靜一點。”崔連忙阻止。
“顧寒城,懦夫!”
顧寒城的意識一恢複,就覺一陣天旋地轉。
耳邊響起三叔的咆哮。
“三叔……”他虛弱地喚了一聲。
“顧寒城!你到底行不行過來,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就像爺爺一樣手了!”
“三爺,冷靜,顧醒了!我剛剛看到他的了一下,他好像在喊你!”
顧臨淵冷靜下來,認認真真的看的顧寒城。
顧寒城忍不住抬起手了一下額頭。
此時他覺自己的頭上像了1000針一樣,一刺一刺地疼。
“顧寒城,你終於醒了!”顧臨淵暗暗鬆了一口氣。
過了許久,顧寒城才睜開沉重的眼皮,眼前的景逐漸變得清晰,他認出來自己是在什麽地方了。
他就應該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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