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城開著車子行駛在路上。
他從後視鏡裏朝南惜看了一眼,“南惜,你出院了嗎?”
“我已經辦理完出院手續了。”
“那我送你回家。”
“家?”南惜突然笑了起來,兩行清淚伴著的笑聲落,出手,把淚水抹掉,“寒城哥哥,我求你了,不要把我送回去,我現在不想回去。”
顧寒城暗暗握了方向盤,“你現在子還那麽虛弱,又辦理了出院手續,不回家去哪裏?”
“寒城哥哥,你要是實在不想看到我,就把我丟在路邊吧。”
顧寒城打了個轉向燈,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南惜心裏一,顧寒城不會真的冷漠到要把丟下車吧?
有些慌,不過,還是賭了一把,抬手去拉車門。
車門還是鎖著的,看來,顧寒城並不是要把在這裏丟下。
“寒城哥哥,你是不是相信南梔的話,覺得我和孟江合謀一起策劃了綁架案,然後又嫁禍南梔?”南惜楚楚可憐的詢問。
“南惜,目前沒有任何證據指明南梔說的這些,你不要胡思想。”
“我能不胡思想嗎?寒城哥哥,你知道我醒來的時候,聽到你說你要娶我,給我一個家的時候,我的心有多激,多幸福嗎?我真的好喜歡你,從小喜歡到大,做夢都想嫁給你。可是,就因為綁架案查清楚後,你的態度就變了,你都不要我了,我還不能多想嗎?”
“南惜,我不願意和你結婚的原因和綁架案沒有關係。我隻是覺得婚姻是一輩子的承諾,這個承諾太沉重了。我和南梔結婚後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我把關在神病院三年,被孟江蒙蔽了三年,對造了很大的傷害,這一切都是我沒有辦法逃避的責任,我需要去麵對。我不想,到時候,再傷害了你。”
“南惜,你救過我的命,而且,你又因為救言言出了那麽嚴重的車禍,我想,我除了照顧你一輩子之外,沒有別的選擇。你醒來後,又功地了手,雖然還沒有完全恢複,但是,以後能和正常人一樣,我想,照顧你的方式有很多種,不一定非是結婚。”
“可是,我想要的,隻是和你結婚啊。”南惜激地回應道。
“南惜,我對你,沒有男之間的,我們結婚後,注定不會幸福,我隻是把你當妹妹一樣,你能明白我的這些話嗎?”
顧寒城無法和南惜做那些男之間的親事,他覺得,不能再瞞南惜,必須趁著今天這個機會和南惜說清楚。
南惜聽完這些話,頓時掩麵痛哭。
車一陣沉默,顧寒城安靜地等著哭完再繼續談。
南惜的淚就像止不住了一樣,哭了好久,顧寒城都沒有任何反應,轉過,拚命地去拉車門。
“我要下車!我要下車!”南惜像是瘋了一樣拍打著車門。
顧寒城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南惜已經推開了車門直接從車子裏摔了出來。
顧寒城立即扶起,卻被推開了。
南惜扶著車門,巍巍地站了起來,剛朝前邁了一步,就摔倒在地上。
顧寒城看著這樣,突然想到南惜的椅被他忘在醫院的樓下了。
南惜又艱難地爬了起來,才走一步,又摔倒在地上。
就這麽,反反複複地折磨著自己。
顧寒城的心裏升起一怒火,走上前,把南惜抱回了車裏。
“不要管我!你放開我,讓我下去!”南惜拚命地撕打著顧寒城。
顧寒城按著的手腕,把控製住。
“南惜,你非要這麽作踐自己嗎?”顧寒城怒聲質問。
“寒城哥哥,我現在,生不如死!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意義!”
“南惜,我再說一次,生命是你自己的,你自己不珍惜,沒有人會可憐你!”顧寒城鬆開南惜,直起子,站在車門外看著南惜。
“南惜,想想把你辛苦養的父母,他們有多你,想想南澤,他有多在乎你!你多也要為關心你的親人著想。”
“我知道,爸爸媽媽疼我,哥哥在乎我,我就更愧疚了!因為我,哥哥就要背上殺人犯的罪名了!我怎麽有臉麵對爸爸媽媽?”南惜哭喊著回應道。
“這件事,並不是沒有回旋的餘地,南梔不可能是那麽絕的人,現在隻是在氣頭上。”
“萬一,南梔就是這麽絕呢?一定要哥哥去坐牢呢?”南惜追問道。
顧寒城一噎。
南惜突然拽著他的角,可憐兮兮地祈求:“寒城哥哥,你不願意娶我,我不勉強你,我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可是,我哥哥的事,我卻不能不管啊!我求求你,不要把我哥哥送進監獄裏去好不好?你勸勸南梔,一定會聽你的。”
顧寒城也沒有把握,南梔一定會原諒南澤,他也說過沒有人有資格替南梔選擇原諒。
他又怎麽去勸南梔呢?
南梔又怎麽會聽他的。
“南惜,我隻能答應你,會試著從中周旋,你先回去,靜等我的消息,在這期間,不要再做任何傻事了,也不要再去找南梔。”
“好!我聽你的。”南惜乖巧地點點頭。
顧寒城把車門關上,重新回到駕駛位,“我先送你回去。”
“寒城哥哥,我不想回去,爸爸擔心哥哥,我不知道怎麽麵對,這件事,媽媽還不知道,我怕我控製不好自己的緒,讓發現了什麽。”南惜還是不願意回去,就是要纏著顧寒城。
南梔和顧寒城之間,沒有那麽容易修複。
這一塊鏡子,就早碎渣了。
得不到顧寒城,也不能讓他們破鏡重圓!
顧寒城抬起著,看著前方,不遠,就是一家酒店。
“如果你不想回去,先住幾天酒店。”
“好。”南惜立即點點頭,顧寒城的這個提議,正合意。
顧寒城開著車子,來到這家酒店。
南惜的椅沒有裝上車,顧寒城隻能抱著下車去辦理住手續。
“顧寒城!”
“天吶,真的是顧寒城!”
那麽出眾的男人,抱著一個人走進來,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馬上就有人認出來。
南惜朝四周看了一圈,把臉埋進顧寒城的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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