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歡不敢再多逗留,由著周景辭去找朋友,一個人在車裏等著,太害怕了,以至於不能思考,時屹留給自己的影太重,隻是聽到聲音就開始害怕。
出手機搜了搜京都醫院最近的消息,什麽都沒搜到,想來消息還在封鎖著。
但陸湛既然說副院長出事了,阮頌年連帶著也會影響,那父親該怎麽辦。
逃走的第二天,原本該鬆口氣的,結果反倒更沉重了。
沒一會周景辭就回來了,手裏拎著杯茶,先拉開後座的車門上來,將手裏的茶遞給:“不,來喝點東西吧。”
鬱歡接過來朝他笑笑:“謝謝。”
周景辭問:“那個人你認識?”
鬱歡點頭:“他是時醫生的朋友,我們見過幾麵。”
“他應該沒看到你,別怕。”
長歎口氣,心裏煩悶至極。擔心父親,原本以為有阮頌年在父親可以順利逃出來,可沒想到還是了牽連。
時屹已經不想再演下去了。
他肯定猜到是阮頌年幫了自己,所以直接拉副院長下水了,畢竟後臺一倒,阮頌年就沒有資本了。
還真是忘了,時屹不僅是京都副主任醫師,還是時氏集團的長子,怎麽會被人牽著鼻子走。
周景辭知道擔心父親,手握住糾纏在一起的手,聲音溫和:“我明天回京都,想盡辦法把鬱叔叔接過來,你別太擔心。”
鬱歡一頓,覺得他的手暖烘烘的,心跳都跟著加快,不過還是拒絕了:“不用了,你明天帶景念回去吧,別守著我了。”
“怎麽了,不是說好了嗎?”
鬱歡搖頭:“我請了護工明天就來了,你已經幫了我很多。”
周景辭眉頭微蹙:“鬱歡,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是可以報警的。時屹這樣是非法囚。”
苦笑幾下:“報警?我沒有理由,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慢慢回手:“我知道你是好心,也或許是看我可憐,你幫了我很多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吧。”
周景辭直視著,毫不掩飾眸中的關切:“鬱歡,你可能覺得我做的很突兀,但既然是朋友互相幫助又能怎樣....”
“景辭,我今天很累,回去好不好,”
他無奈的歎聲氣“好吧,那先回酒店。”
周景辭回了駕駛位開車,兩人不再說話,沉默著回了酒店。
周景念正在臺,看兩人回來連忙圍了過去:“怎麽樣,歡歡老師好點了嗎?”
周景辭推著鬱歡回屋,隨口應付幾句:“再有兩周吧走路就沒問題了。”
景念看出鬱歡緒不好沒再多說,一直等周景辭出來才怪聲笑了幾下:“唉,看來由老師變嫂子還有很長的路啊。”
周景辭瞪一眼:“別說了。”
“中心事惱怒了?”景念嘖嘖幾聲:“正常男人可不會這麽幫別人,再好心也得有個度。”
他沒說話,低頭看著手機,鬱歡剛剛把房費和買手機的錢轉了過來,看來是要劃清界限了。
周景念又說:“不如給我講講,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決下問題。”
周景辭將手機放回兜裏,一時間有些疲憊,他坐回沙發上,骨節輕按太。
其實他的確對鬱歡有好,不然為什麽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
不過時醫生的話他也還記得,鬱歡是他的婦,醫院那位說的半真半假,他當時隻是心疼鬱歡,並沒有其他覺。
就算是真的,他也堅信是有難言之,隻想幫著鬱歡逃出來過想要的生活。既然選擇離開肯定是不了。
他隻是不想看鬱歡這麽抑,想讓開心點,過自己喜歡的生活。
至於在一起,得以後再說了,隻有走出傷後才能接下一段,他能等。
周景念坐到他旁邊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歡歡老師還是什麽都不想說是不是?哥,自己沒用,你得知道的需求,把事辦到點上才有用。”
“不說我怎麽知道。”
“你看不出來嗎?是擔心父親,擔心被大變態找到,這麽簡單的事你都看不啊。”
周景辭一怔,這話倒是真的,或許把鬱江野接過來鬱歡就會開心些,可他之前提議過,被鬱歡拒絕了。
周景念越發幽怨,簡直恨鐵不鋼:“我的哥哥啊,你這人真是的,歡歡老師不喜歡麻煩別人,何況你們隻是普通朋友,覺得這樣是越界才會拒絕,你要是想繼續當朋友就別做,不想的話就把鬱叔叔接過來,這就更進一步了。”
周景辭半信半疑:“你個小屁孩哪來的這些道理?”
“哥哥啊,有時間多看看書,別一頭紮進大提琴裏不出來,連個朋友都追不上,你要孤獨終老了可沒人管你。”
“....”
他頓了頓又想到電梯裏遇到的那人,多半是在和時屹打電話,這麽說來時屹已經知道鬱歡逃到燕趙來了。
今晚他肯定會找過來,得把這個事解決了再去接鬱江野。
他側頭看眼景念,心念一轉:“待會我們換個酒店,陪我演場戲。”
周景念有些疑:“什麽意思?”
“時醫生應該這會在來的路上了,趁興而來,可不能讓他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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