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溫不知道為什麽陳柯見到自己會有這麽大的反應,看到陳柯眼中的不可思議,接著陳柯看向謝政嶼:“你們和好了?”
謝政嶼沒有回答他,而將他邊的酒瓶都扔了出去:“你能不能振作起來?”
“你們得到認可了?”陳柯急切地想要尋求答案。
“陳柯你冷靜一點。”
“你們是不是重新在一起了?”他見謝政嶼沒有回答自己又轉看向喬溫:“你們都可以,我和子寧是不是也可以?”
喬溫看著他的樣子心裏一痛,有些話遲遲沒有說出口。
“夠了。陳柯,子寧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結什麽婚?跟誰結婚?怎麽可能…”
明明他什麽都知道,可是卻否認得比任何人都快。
“陳柯!”謝政嶼嗬斥道:“與其在這裏生不如死還不如振作起來想想怎麽說服你爸媽。”
一聽到爸媽兩個字陳柯後退了兩步,跌坐在床上:“我拿什麽去說服?”
喬溫看著陳柯萎靡不振的樣子忽然又想到了那日的子寧姐,知道他們回不去了,也許陳柯也知道,隻是他不敢承認。
又一次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陳柯,這才發現他的手腕有疤痕。
“他?”
喬溫驚恐地看向謝政嶼,謝政嶼沒有說話而是拉起陳柯走向浴室:“你最好把自己收拾幹淨,再不振作起來子寧就真的回不來了。”
關上門後謝政嶼冷靜地看著喬溫:“你看到了?就是你想的那樣。”
“為什麽,怎麽會這樣?”
“所以溫溫,你也想讓我像陳柯這樣嗎?”
喬溫的閉,看到陳柯這個樣子再也沒有辦法說出早上那些話,那些話無疑是在詛咒謝政嶼,做不到。
“溫溫,你回答我。”
喬溫別過頭,雙手握拳頭極力忍耐:“為什麽要騙他,你明明知道他和子寧姐不可能了。”
“你覺得該怎麽跟他說?直接說子寧上了別人,你們再也沒有可能。然後呢?然後等著他從這裏跳下去,我們給他收嗎?”
謝政嶼的聲音冷靜得可怕,喬溫不敢再反駁。知道,謝政嶼說的是對的。
“喬溫,你怎麽不說話了?”
兩人對峙著,幾乎劍拔弩張。
正在這時陳柯走了出來。
他的臉幹淨了許多,剃去了胡子的陳柯才讓喬溫真的看清他此時的樣子。
他瘦了很多,臉上的棱角更加分明。
“這個樣子會見我嗎?”
“子寧姐,子寧姐出差了,沒在江城,你正好趁這個時間好好調理一下自己,不然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也會很難過的。”
陳柯垂下眼眸,自嘲一笑:“再也不會為我難過了。”
喬溫知道汪子寧不願意見陳柯,所以特意說了謊話想要延遲一下時間,可是沒想到陳柯竟然後知道。
謝政嶼無奈:“我了阿姨過來給你打掃衛生,你最好給我振作起來,下周就回去上班,不然子寧一輩子都不會來見你。”
“,來見我?”
陳柯的眼睛一亮。
“我會讓來見你一麵,到時候能不能挽回就看你自己了。”
喬溫本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卻被謝政嶼拉著走出了陳柯的家。
兩人出來後並沒有直接上車離開,謝政嶼放開了喬溫的手,喬溫這次沒有離開,跟在謝政嶼的後一起向著外麵走。
張欽見狀也隻能開著車在後麵跟。
兩人走了很久,謝政嶼終於停了下來。
喬溫看著站定在自己麵前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氣。
“想得怎麽樣?”
“你帶我來就是想讓我知道,如果我繼續消失不告而別,你隻會比陳柯更過激對不對?”
謝政嶼沒有說話,眉輕輕一挑示意喬溫繼續說。
“可是你不會,你上的責任更多。爺爺、父母、公司,都是你肩上的擔子,你不會因為小小而將這些拋諸腦後。”喬溫的眼睛明亮:“就像我離開的那三年,你也一樣將公司打理得很好,不是嗎?”
謝政嶼沒想到不過三年的時間,就讓喬溫的變得伶牙俐齒,說起話來頭頭是道。
“喬溫,我上確實有責任不假,可你我也是非要不可。我確實做不到像陳柯那樣半死不活,但是也並不會好到哪去。大抵就是用工作麻痹自己,以酒當飯,借酒消愁,落得個胃癌……”
“夠了!”喬溫皺著眉頭看向謝政嶼,討厭他這種詛咒自己。
“謝政嶼,你很厲害,可是你沒有強大到能夠對抗爺爺,能夠對抗家裏。這樣的結果一定是兩敗俱傷的。到頭來,我會因為心疼爺爺和叔叔阿姨而放棄,而他們也會因為我傷心難過,那時你什麽都得不到,你到底懂不懂啊?”
“不懂的是你!”謝政嶼抓住喬溫的雙肩,子微傾:“你回想一下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一字一句有沒有將我放在裏麵?你考慮了公司,考慮了爺爺和爸媽,但是我呢?你把我放在哪裏?”
喬溫愣住了。
“怎麽?說不出話來了?喬溫,你是不是也覺得自己對我太過殘忍?”、
隻一瞬間,喬溫就覺得自己鼻子一酸。
好像才剛剛明白過來,在這段裏自己將謝政嶼排得太靠後。
“對不起。”
謝政嶼看著垂下頭來的喬溫冷笑了一聲:“溫溫,今天你才覺得對不起我嗎?”
他出手來,將喬溫的頭發捋好,聲音變得輕:“溫溫,不隻是我,你對不起的還有你自己。這段裏,你不止把我排在了最後,還有你自己。你也從來都沒有考慮過自己的,你發現了嗎?”
喬溫的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不敢再去看謝政嶼,可謝政嶼卻強製地讓喬溫看著自己:“溫溫,你不敢看我就是承認了對不對?”
喬溫掙開謝政嶼:“是,是又怎麽樣?我們什麽也改變不了,不然怎麽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溫溫,說到底你還是不信我。”
“我信,我當然信。可是如果我們在一起的代價是要你與家裏決裂,讓叔叔阿姨失去兒子,我怎麽會心安理得地去接?”
謝政嶼一把抱住喬溫:“不會的,溫溫,我們不會走到那個地步的。”
“謝政嶼,我不能拿爺爺的健康去賭,你懂嗎?”
謝政嶼不停地喬溫的秀發,試圖安。
“溫溫,即使這是一場賭局,我也不會將家人放進賭注裏。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相信我,好嗎?”
喬溫沒有回應,不知道自己該回答什麽。
怕自己一張就是會答應他,能夠到自己現在已經有些潰不軍了。
可對於謝政嶼來說,喬溫的不回應就已經是默認。
所以他抱著久久不願放開。
————
喬溫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謝政嶼帶回家的。
坐在臺上,吹著海風有些分不清現實。
“這個房子是你走後買的,之前跟你提起過,隻可惜你沒能等到就離開了。”
謝政嶼拿著水走了過來,他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給。”
“謝謝。”
“我第一次來看房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裝修的時候也盡可能還原了淮北路的那套房子。我想,等有一天你回來,一定會覺得很悉,悉到不會再想離開。”
喬溫握著水杯,沒有開口。
“溫溫,這裏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你覺得好不好?”
“你可以不用這樣的。”
“為什麽不?這是我答應過你的。”
喬溫隻覺自己現在心裏十分複雜,現在這樣到底是算什麽呢?
忽然,一陣鈴聲打斷了喬溫的思緒。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喬溫拿起手機站起來:“喂。”
“你離開徐州了。”淩達的聲音肯定。
“嗯,有點事。”
那邊淩達沉默了一下,然後繼續道:“因為他?”
“嗯。”
喬溫得到淩達有些生氣,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安。
“也好,早點理掉省著以後麻煩。”
喬溫沉默,沒有回應。
“有事給我打電話,民宿那邊不用擔心,我過兩天就會回去。”
“好,辛苦你了。”
喬溫掛了電話回過頭看到謝政嶼正盯著自己,眼中有著似有似無的冷意。
想忽略,可是卻還是有些不安。
“三年前,是淩達帶你離開的。”
喬溫重新坐下,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他把你藏了起來,一藏就是三年。”
“不,是我拜托他的。”
“你還真會找人。”
喬溫輕笑:“是啊,淩達確實很靠譜。”
謝政嶼想,喬溫真的知道該怎麽樣能讓自己生氣,比如現在為淩達說話。
“靠譜?哼,真是稚。”
“稚?謝總,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淩達你可能這輩子都找不到我,爺爺可是要比淩達更神通廣大。”
看著喬溫現在如同一個小一般抗拒自己,謝政嶼就覺得無比難,他終究是做不到對喬溫惡語相向:“溫溫,我們能不能不吵架?”
“難道不是謝總先挑起來的嗎?”
謝政嶼起:“是我的錯。”
喬溫沒有預想到謝政嶼會立馬道歉,一時間臉上冷意褪去了半分。
“我想休息了。”
“我帶你去房間。”
喬溫跟在謝政嶼的後來到了三樓:“就這?”
“是。”
謝政嶼推開門:“這就是你的臥室。”
喬溫看著眼前的房間眉頭皺,這明明是謝政嶼的房間,房間裏的布局擺設還有家都和從前的一樣。
“你確定?”
“是。”
“謝政嶼,你在逗我嗎?這明明是你的房間!”
“可溫溫,從前我們都是住在一起的。”
喬溫隻覺自己要被謝政嶼氣死,轉頭就要離開。
“你幹什麽,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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