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六,年假的最後一天。
本來人們應該好好這最後一天的假期,但是江城卻早已恢複了往日的繁忙。
喬溫坐在車裏看著外麵不歎氣。
“怎麽了?”
“隻是忽然覺得大城市好繁忙,轉眼間年節的氣氛就不在了。”
謝政嶼輕笑:“每年都是如此,時間久了你就會習慣的。”
說話間兩人的車子就已經停到了約定好的餐廳,兩人下了車,將車鑰匙給了泊車的工作人員。
這家餐廳喬溫沒有來過,這裏似乎與之前謝政嶼帶自己去過的所有餐廳都不同,因為這裏似乎隻有一個房間。
門被侍者打開,陳柯和汪子寧兩個人便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裏。
喬溫率先走了進去:“子寧姐,陳醫生。”
汪子寧笑著看向喬溫:“你好啊,溫溫。”
“行了,都坐吧,都是自己人何必這麽拘束。”陳柯還是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
謝政嶼拉開椅子示意喬溫坐下。
四人等菜上齊後才開始談。
“我和子寧的事還沒有塵埃落定,所以今天定在這裏吃飯你們別見怪。”
喬溫抬頭看向陳柯,這還是第一次見陳柯如此正經。
“溫溫,謝謝你那天通知陳柯,不然那天我就算是燒死在家也沒人知道。”汪子寧舉起手裏的杯子。
謝政嶼見喬溫也要舉起杯子連忙出手:“最近也不舒服,不能喝酒,就喝飲品吧。”說著,他將剛剛倒好的熱玉米拿給喬溫。
陳柯見狀也不落後:“我們家子寧也還沒好呢,也喝不了。”
汪子寧眼見陳柯要把自己手裏的杯子搶走立馬側:“我這不是酒,就是碳酸飲料。”
這一說,陳柯有些尷尬。不過,他立刻將目標轉移到了謝政嶼的上。
“阿嶼,那咱們兩個喝?”雖然是問詢的口氣,但是他卻已經給謝政嶼的杯子倒滿了酒。
謝政嶼看著杯中的紅酒饒有興致地說道:“你確實該好好謝謝我。”
“是,謝謝你給我打了那個電話。如果不是那個電話,我和子寧也就沒有機會破鏡重圓。”他舉起酒杯:“這杯我敬你。”
喬溫看著陳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又看著謝政嶼跟著陪了一杯。
“你們慢點喝,這還有這麽多菜呢,一會兒都喝多了我和溫溫可不管你們。”汪子寧打趣地說道。
喬溫一臉笑意的看著:“子寧姐,雖然你剛剛生了一場病,但是麵看起來卻比從前更好了。”
“是嗎?”汪子寧笑著反問,但是看向的卻是陳柯。
“下一步呢,打算怎麽做?”謝政嶼放下杯子。
“在準備。”
“準備什麽?”喬溫問。
“準備隨時從現在的醫院離職,準備如果我父母還是堅決反對我們倆私奔的錢,準備我們以後該怎麽生活。”
喬溫皺起眉頭,難道結局隻能是這樣嗎?
謝政嶼握住喬溫的手,給了一個欣的笑容。
“沒好好想想該怎麽說服你爸媽嗎?”他繼續問。
陳柯冷笑一聲,又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想啊,怎麽不想。我也就想這麽跟他們耗下去,但是子寧不行,所以我要做最壞的打算。”
汪子寧握住陳柯的手,知道他的為難。
陳柯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他看向謝政嶼反問道:“你呢,阿嶼?你打算怎麽做?”
原本臉上還帶有笑意的喬溫忽然冷了臉,笑意斂去盯著麵前的酒杯發愣。
“順其自然。”
聽了謝政嶼的話陳柯噗嗤一聲將口中的酒噴了出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說什麽?順其自然?沒病吧?”
“怎麽,順其自然不行?”
“當然不行。”陳柯有些激:“順其自然的下場就是我們,你看不到嗎?你必須先有舉措,然後才能應對自如。”
“比如?”
“比如你先退婚。”
汪子寧見喬溫的臉越來越不好,便起:“溫溫,陪我去個洗手間怎麽樣?”
“啊…好…”
兩人離開後陳柯接著道:“你有沒有想過先解除婚約?”
謝政嶼朝著他翻了一個白眼:“你都能想到,我怎麽會想不到?”
“那你做了嗎?”
一想到爺爺和父親的態度謝政嶼就眉頭皺,他輕抿一口酒:“說了。”
“怎麽樣?”陳柯激的站起來。
“你覺得呢?”
聽了他的語氣陳柯就知道肯定沒。
“態度很堅決嗎?”
“你知道我爺爺的脾氣,怎麽可能說一次就能說通呢。”
陳柯沉思了一下,突然抬眸問道:“我幫你查的資料你看了嗎?”
謝政嶼搖頭。
“怎麽不看?”
“溫溫說有些事會親自告訴我,從前也說過不許我調查關於的事。”
這樣的回答直接讓陳柯氣笑了:“我說謝總,你什麽時候這麽聽話了?再說,不讓你查你不是也查了嗎?既然這樣看看又能怎麽樣呢?”
謝政嶼的眼睛忽然變得淩厲起來:“你想說什麽?”
“你別這樣看我,我並沒有說喬溫不好的意思,我隻是想說如果你看了那份資料也許會有其他的辦法。”
“如果我沒記錯,你以前並不支持我和溫溫在一起,怎麽現在改變看法了?”
陳柯低頭一笑,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煙來,但似乎想到了什麽又將煙收了回去。
“我確實不支持,因為我不想讓你走我的老路。但是現在,我非常支持你和喬溫在一起。更希,你能早日遠離吳家。”
吳家?謝政嶼抓住了關鍵詞。
“所以,你是在調查的時候發現了什麽是不是?”
“阿嶼,那個檔案袋裏有什麽我希你可以自己去看。如果你想等喬溫親口告訴你也可以,隻是你可能得等上一等,畢竟這不是什麽好開口的事。”
陳柯的話讓謝政嶼原本就皺的眉頭鎖的更深了,他大概能猜到一些,比如喬溫和吳家應該是有些關聯的。
而此時汪子寧和喬溫兩人正坐在士化妝間。
“溫溫,你還好嗎?”
喬溫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還…好…”
“溫溫,跟我在一起不用這樣刻意瞞。”
喬溫低下頭:“子寧姐,其實我也不知道。”
“發生了什麽事?”
“爺爺,叔叔阿姨都知道了。”
汪子寧瞪大眼睛十分詫異:“什麽時候?”
“應該早就知道了,隻是不知道那個人是我而已。”
汪子寧原本以為謝家知道了喬溫與謝政嶼的關係,但聽到喬溫這麽說放心了不。
“那還不是最壞的時候。”握住喬溫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溫溫,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要沉得住氣,你懂嗎?謝總的力會更大,如果他看到你這個樣子也會更難。對於這件事,你們兩個必須齊心協力,如果其中有一個人泄了氣那麽就會變我和陳柯之前的樣子,你懂嗎?”
喬溫慢慢抬起頭,看著汪子寧的眼睛:“子寧姐,我懂。但是,我並不想讓他麵對那麽大的力。”
“溫溫,你想不想跟他在一起?”
喬溫微微怔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到很快又搖頭。
汪子寧有些看不懂的意思:“溫溫,你這是?”
“子寧姐,我想跟他在一起,但是卻又不忍心讓他因為我和家裏決裂。”頓了頓又道:“可是,他必須要和吳清婉解除婚約。這件事,遠比我和他在一起還要重要。”
“你,你說什麽?”
汪子寧有一瞬間以為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不可置信的看著喬溫。
“子寧姐,吳清婉並非良人。吳家也並非看上去那樣良善,那樣的人家是配不上他的。即使不是我,也不能是。”
喬溫沒頭沒尾的話讓汪子寧十分震驚:“溫溫,你…”
“子寧姐,有些話我不便說出來,但剛剛跟你說的全都是我的真實想法。”
汪子寧看著喬溫,過了許久才悠悠地問出一句:“溫溫,你他嗎?”
“。”幾乎沒有猶豫就口而出:“他這件事毋庸置疑,隻是我也懂什麽是天壤之別,他不說不代表這件事不存在,我自己得心裏有數。”
說到這裏汪子寧忽然有些心疼喬溫,輕輕的著喬溫的頭發:“溫溫,相信謝總,他一定辦得到。”
“謝謝你子寧姐,我好了很多。我也希你可以和陳醫生有一個好結果。”
汪子寧站起來:“這件事,我們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但是走到這裏,即使沒有結局我也不後悔了。”
喬溫看著此時的汪子寧,隻覺得的形象高大了許多。
十分欣賞和喜歡汪子寧這樣的,自信有能力又通。
希自己有一天也能夠為這樣的人。
“好了,溫溫,我們出來太久了該回去了。”
“好。”
兩人回到包房,正好趕上侍者在上主食。
接下來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再提及的問題,各自講述了過年期間遇到的趣事。
這樣的氛圍讓喬溫的心也愉悅了不,將剛剛的不愉快也都拋諸腦後。
四人出來時已經快十一點了。
汪子寧開著陳柯的車負責將他們安全送回家。
“溫溫,那你照顧好謝總。”
“好,你慢點開車。”
待車子駛走後喬溫才虛扶著謝政嶼回家。
兩人剛剛進了屋子,喬溫連燈都沒來得及開就被謝政嶼從後抱住。
“今天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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