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沒有不好
“綿綿!不可以!!”
陳溺嚇得睜大了眼,正要過去攔住它,手腕被半蹲在地上的男人扯了一把。
“急什麼?”江轍把人拉自己邊來,略挑眉。
他卷著舌頭朝綿綿吹了聲口哨,而后手掌放在地板上敲出了幾下長長短短的響聲。
李家榕就看著眼前兩條前在自己子上的綿綿下一秒慢慢松開了爪子,把兇橫面孔的獠牙收起,趴趴跪在地上。
豎起的耳朵和那只折了的耳朵一樣,耷拉下來。
“江工,厲害啊。”李家榕小心翼翼避開綿綿的腦袋,從另一邊繞過來,坐到沙發上很自然地端起水喝一口。
陳溺松口氣,看著他邊上放的袋子,擔心地問:“除了子,沒咬到其他地方吧?”
李家榕尷尬地搖搖頭:“沒。也怪我心大意,忘記它那只耳朵不得了。”
綿綿那只左耳出生時應該是被過。
被陳溺帶去醫院做檢時,耳骨已經斷了,所以左邊這只三角形的耳朵要比右邊的更下垂面些。
不過羅威納犬的耳朵在平常時候都是著面部,尋常時,不認真看都會忘記它這是殘疾的。
緩了緩神,把綿綿喊過來。
人坐在地上,手臂環住它。了它的耳朵,低聲喃了句:“是不是又疼了?”
“可能是。不過它脾氣比上回要好多了,看來送去訓導還是有點用。”李家榕低頭看陳溺作溫地著綿綿的脖子。
奇了怪,從小到大,對待總歸要比對人熱。
陳溺扯了扯狗脖子上的項圈,想起來問:“哦,你車后座沒掉吧?”
“哈哈哈這次沒有了,你不是給他吃過藥了嘛。”說到這,兩人又想起上回有段時間帶綿綿去廣場溜溜,掉了李家榕后座一地的狗。
綿綿這麼不待見李家榕也有原因。一歲大的時候,他沒留心,給狗狗喂了太多牛,疼得它在地上滾了上百圈。
這狗記仇得很,后來哪怕他再仔細獻殷勤,綿綿也不搭理。
江轍蹲在一邊綿綿后沒說話,也不進去這話題。
只能看著兩個人說說笑笑,都是他們朝夕相共同分的事,是他參與不進去的曾經。
他也淪落到這麼一天,只能在邊上做陪襯,聽著喜歡的孩和其他男人談笑風生。
綿綿似乎是被他舒服了,主從陳溺懷里出來了點,腦袋拱向他。
江轍勾了勾,擼擼它下問:“我把止吠摘了?”
陳溺有點猶豫地看了眼沙發上坐著的李家榕:“先別摘吧,我不確定它還會不會張口。”
“……”
邊上的綿綿就跟聽懂了人話似的,委屈地搖了搖尾。屁一撅,徹底鉆進江轍懷里。
狗狗耷拉著腦袋的樣子的確可,反差大,溫馴地像只小綿羊。
李家榕穿著這隨手買的子也不舒服,不打算多待:“狗帶到了,那我先回去了。”
陳溺還是有點抱歉,跟著站起來:“改天請你吃飯。”
這就約上了?
江轍扯了扯角,也站起來打斷他們:“走吧。”
陳溺不解地看他:“你自己走就好了,干嘛催他?”
“我能放心一男的在你屋里?”他頗為理直氣壯,下揚了揚,“把鑰匙還給。”
李家榕被他這麼一提醒,才把備用鑰匙給陳溺。
雖然不清楚他倆現在是什麼進度,但他也沒貿然問:“別請我吃飯了,中秋一塊回你父母家。”
想著李叔和李嬸都去了瑞士,他家里也沒其他人在。
陳溺點頭,笑得恬靜溫和:“好啊,我爸媽肯定也想著你過來一塊過節。”
江轍在邊上聽得更不是滋味了,頂了頂后槽牙。
連拉帶拽,手放在李家榕肩膀上把人帶了出去,往后招招手:“留步,不用送了。”
陳溺:“……”
本來也沒打算送。
小區外邊那場雪經過烈日七、八個小時的曝曬已經化為烏有,陳溺回頭看了眼早上掉落在窗口的那團冰塊,連水痕都沒留下。
樓道那傳來去而復返的腳步聲。
江轍倚在門那,低下頭,出一截骨骼清晰的白皙脖頸:“陳溺,我這段時間要回安清。有事手機聯系。”
門口那大片傾瀉的暮被高大影遮蓋,陳溺正半跪在地板上倒狗糧的作一頓。驀地聽見這句話,下意識抬眸看向他。
江轍視線漆黑專注,直接熾熱,不加半點掩飾,好像沒聽見回應就不打算挪開眼。
陳溺不聲避開,低下眼胡點點頭。
等門被關上,才回過神來想到:真稀奇,他剛才是在給自己報備行程吧?
一周末過得很快。
陳溺的工作是朝九晚五加雙休,休閑時間很自由。
而倪歡也好不容易把放暑假的倪笑秋甩家里,約著陳溺去逛街,難得有點姐妹時間。
南方城市的夏天,高溫能達三十八、九度。
就這樣炎熱的天,臨近學校的十字路口,依舊不穿著校服的學生在外面跑來跑去。相約圖書館學習,共騎一輛自行車或機車。
“都說學生時代才有夏天,這話是真沒錯。”倪歡手上握著兩個冰激凌,一個樹莓味,一個巧克力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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