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為正好在太妃去世的當口,似乎顯得別有用心一般。
家不是真心想要一個繼子來繼承皇位,也不是想借著這個孩子給宮中招來皇嗣,只是想要堵的而已。
圣上定定地看向,接過茶盞細品,坤寧殿里的茶一向上佳,但是他已經喝慣了別人沖泡的茶湯,現下喝來便有些不習慣了。
茶還是以前的樣子,只是心境不知不覺已經變了,非得說從什麼時候開始,夫妻的分不比新婚,好像也說不清楚。
但要是說徹底破裂,似乎也不盡然,彼此忍耐一點,還是能過下去的。
皇后期盼了很久,才見圣上開口。
“梓潼說哪里的話,”圣上平靜道:“皇后終究是皇后,你在坤寧殿一日,便不是旁人可以相比的。”
這話當然不是實心,但皇后的面上多添了彩,親自拿公筷夾了一箸皇帝最喜歡吃的蟹生到圣上盤中,卻見他下意識避開,不免苦笑了一聲:“是妾忘記了,如今貴妃有孕,連帶家也忌口了。”
皇帝喜歡吃蟹生,這似乎也是云瀅做了嬪妃以后才有的事。
有人說會寧殿的云人在廚藝上一竅不通,連切菜都切不好,把自己的手劃傷了,所以也只拌些簡單的蟹腌制,圣上也不許多刀。
男人喜歡一個子的時候,就算是笨拙的什麼也不會,還是喜歡的。
圣上倒也不辯駁,反而帶了幾分真心的笑意道:“這倒是真的,說來如今吃的差不多都了,人都蔫了不。”
第62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皇后見圣上說起云瀅的時候略有幾分高興, 心下各種滋味混雜在一起,也道不明酸苦辛辣,只笑笑道:“妾也盼著貴妃能為家生出一個皇子來, 到時候還請陛下不吝恩旨,大赦一次。”
雖然皇子的生母是云瀅, 這有些不大痛快,但是皇后知道圣上或許會有自己的親子心里也高興得很, “妾已經吩咐過了, 這些日子宮中有什麼滋補貢品全著貴妃, 將子養好才是頭等事。”
皇后不要宮人侍膳,是知道皇帝喜歡吃什麼的, 雖然是的壽宴, 可桌子上擺著的有好些都是圣上吃的菜,自己站著手, 要給圣上夾一點過去, 但是卻被皇帝給制止了。
“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哪里還能勞皇后,”圣上不大習慣皇后這樣伺候他, 皇后以前雖然服侍君王也恭謹, 但沒到這種程度, 也有自己的傲氣,“這些事有宮人, 你坐著用膳就好了。”
圣上同皇后婚也有七年了, 有些普通的祝賀話也是會說的,他執起茶盞向皇后勸飲:“皇后芳誕,朕不便飲酒,就以茶代酒, 愿梓潼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皇后聽著這些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心里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所愿的不過就是皇帝能每天過來陪自己說說話,但同皇帝的關系做不到這一步,也只能是年年今日、歲歲今朝,這對天底下最尊貴的夫妻才有可能坐下來好好說一說話。
“妾今日邀家來,也是有些事想要同家說一說的,”皇后笑著宮人過來侍膳,不經意間道:“太后娘娘同妾說起,貴妃這是為后宮開了一個好頭,將來說不定宮中還有更多皇子和公主降生。”
圣上用膳的手一頓,他不會聽不明白皇后話里的意思,但最終也只是看著宮人夾了些素菜到他面前的盤中,“貴妃子不大好,懷孕也是件耗損氣的事,若是一舉得男朕也就足意了,何必生那麼多。”
人懷孕哪個不是難得很,但圣上卻只想與貴妃有孩子,還覺得辛苦了,這才皇后棘手,神微微一怔,方莞爾一笑:“家這兩日還沒見過嘉公主,被周婕妤養得極好,妾見了也喜歡得很。”
原本延壽公主病歪歪的,嘉公主又是圣上的第一,因此顯得更貴重一些,現在皇帝有了貴妃,竟像是第一回 做父親似的,將心思都放在了貴妃上,雖然也時常過問兩位公主,可到底不如原先那樣看重了。
圣上知道皇后忽然提起嘉公主,大概是有什麼話想對他說,也不接話,只是看向皇后。
“妾有時候也有些憾,若是膝下能有一個自小養大的兒便好了。”
皇后鼓起膽量,雙目含有期盼地瞧向圣上,“家,咱們是多年的夫妻,您說過妾是中宮,要什麼都不為過,我知道您不喜歡我這般的子,妾也不強求您到坤寧殿來,只是為家引薦一些合您心意的姑娘,若是們生了孩子,無論男,稱我做娘娘,妾也就足意了。”
圣上淡淡道:“朕知道皇后的心意,樂壽郡君如今不是留在廷了嗎?”
他沒幸過的子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也得了郡君名位,皇后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當初周氏生公主的時候還是個沒正式名分的嬪妃,如果真的喜兒,那個時候抱到坤寧殿里養著也沒什麼人好說。
無非就是想像太后那樣,又得要個皇子,還得有個愿意不將自己記載玉牒上的生母。
“是妾從前不清楚家的喜好,所以錢氏也不得您的喜歡,”皇后從前確實存了一點私心,舉薦人,但不會將絕引后宮,省得給自己找麻煩,但是現下卻知道這樣不過是費力不討好,“但是這次也從民間選了幾位貌的娘子,人生得千百,子也好,若是家有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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