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皇后的千秋,他去也就去了,云瀅心里不高興,但也知道那是應該的,圣上又不留寢,只用一頓便飯,喝一點酒也就算了,吃醋也吃不到這上頭。
“朕那是隨口一說,何曾做得真?”圣上原本沒準備將這事說與云瀅,但又怕自己胡思想:“不過就是太醫院使同朕說起,你如今盡量不要聞酒氣,朕想著這些時日不飲酒也沒什麼。”
這固然是在心疼的,但這些話要是說給旁人聽又會被人取笑,君王英雄氣短,兒長。
要說是為了調養皇帝自,說要戒酒戒|大約都很合理,但為了一個嬪妃舒心,似乎就不大得。
云瀅以袖遮,輕聲笑了一會兒,將信將疑:“那家怎麼白日不飲食,夜里睡得那樣晚?”
提起這個,圣上淡淡瞥了一眼:“朕平日瞧你用膳像是啄米一般艱難,若能咽得下去恐怕才奇怪。”
進的不好,他就算是不說什麼,但看著胃口也減了一些。
“至于夜里晚睡,”皇帝閑適地調侃云瀅:“自然是為著阿瀅重門疊戶,朕寸步難行。”
兩人現在還是在外面的,哪怕旁邊沒有人能靠近,云瀅還是紅了臉,啐了他一口,“還是白日,家說什麼呢,我聽不明白。”
那一點力氣對于皇帝而言算得了什麼,圣上牢牢地將人固定在自己邊,笑道:“有什麼阿瀅聽不懂的話是白日里不能說的 ?”
他們兩個夜里最逾矩的時候圣上也不過是解了的裳略嘗嘗滋味,而后等著自己偃旗息鼓。
“七郎之前忍得好著呢,現下是怎麼了,還這般忍不得?”云瀅笑了他一回,但想想太后同自己說過的話,面上的笑意漸漸淡了:“那我夜里同陛下說要不要試試旁的法子,您還矜持著不肯做什麼?”
圣上一般是不會委屈自己的,素日又是端莊持重,云瀅便也沒覺得哪里委屈了他,畢竟就算是剛為后宮娘子的時候,也不見圣上會日日過來,想來這件事對他而言也不算太難。
“你懷著孕,做那些事不好,萬幸是現在阿瀅還不想吐,萬一你不舒服,以后一口都不肯吃,那子怎麼得了?”
圣上低頭去瞧,附耳低語:“等這個孩子生下來以后,阿瀅不許喂他,供著朕一個就當補償了。”
平常是這樣一盤可口的菜放在他面前,吃多就吃多,那盤味佳肴也不推拒他,但是突然有那麼一天,就只能擺著吃不了,聞著味道過上十來個月,反倒人不了。
圣上面上仍然帶有往日的云淡風輕,說起這些話來瞧著還像是個正人君子,但云瀅卻又又氣,“七郎是多大的人,還同孩子搶?”
后妃們一般是不會自己親自喂養孩子的,云瀅也只是想過偶爾喂一點,讓孩子和自己親近一些就算了,但沒想到皇帝還會有這麼無恥的一日,把氣得都要哭了,但又不能拿人怎麼樣。
“朕這個年紀,難道不比咱們的孩子更知道分寸些嗎?”圣上瞧見滿面意,紅頰倒春日桃花,笑了笑繼續道:“阿瀅想一想,孩子知道些什麼,你要喂他,將來他便不會去尋母,那夜里起喂養,你該多辛苦?”
“小孩子要吃飽了才罷休,朕卻不會舍得。”圣上循循善,似乎很是善解人意:“阿瀅將來覺得疼便同朕說,朕稍微替你紓解一些就是了。”
偶爾喂養一些會有助于母親的恢復,但是全然靠自己喂養,就很耗費力力,難以養得回來。
然而圣上總歸是憐的,嘗一兩口知道滋味,不那麼疼就算了,云瀅想想倒也在理,將信將疑地應承了:“要不是瞧著七郎忍得辛苦,我才不肯答應的。”
這言外之意,也就是他如果不能忍,以后孩子的口糧大約也沒有他那份的。
圣上知道的小心思,但也沒有說些什麼,他笑了一聲,親了親道:“有了貴妃這句,朕再等上些時日也無妨。”
云瀅知道他是不肯撂手的,只是睨了他一眼,什麼也沒有說,自己先走了,反倒圣上在后面隨著,把見到的宮人嚇了一跳,竟有幾分狐假虎威的意思。
在旁人看來,花叢中依偎著的那對男正是濃意,偶爾分開行走也是有幾分打罵俏的綿綿思,只是觀者心中滋味如何,那就不清楚了。
周婕妤正帶了嘉公主出來玩耍,見貴妃與圣上在花間說笑,連忙退到了一邊去。
懷的是圣上第一個孩子,嘉公主生得玉雪可,圣上平日也是極為鐘這個兒的,盡管不得寵,但是因為有這個兒,每次有什麼貢品,圣上還都是記著那份的,只要不犯大錯,升位份也有一個,這份福氣旁人羨慕至極。
然而一旦有了貴妃,才知道什麼是寵。
子憑母貴,圣上盼著貴妃生下一個皇子,但即便是公主也愿意賜予厚食邑,哪怕將來貴妃沒有皇子可以繼承大統,也照樣可以與兒生活優渥。
圣上他不是因為這個孩子聰明可又或者健康才去疼,只要是貴妃生的,在他眼里便比旁的子強上一千一萬倍了。
“貴妃最好生的是個皇子,要不然可真對不起眼下這份快活,”周婕妤等抬著轎輦的宮人們都過去,才松開了捂著嘉的手:“否則等到將來皇后得了意,就是求死也是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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